快要疯?
疯什么?
乌瞳轻轻漾动,不等细细嚼味,红唇忽灼,祁照檐炙热的吻再次侵袭过来,犹如久未沾腥的野兽,疯狂而又失控的掠夺她。
温鹊语咽下口水,放弃讲道理,纤臂情不自禁环过他劲腰,放纵的与他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而偏在这时,车窗玻璃骤然响起两道不轻不重的敲击声。
叩,叩…
很慢的节奏,却似巨型重弹在温鹊语的心房一下又一下的轰烈炸开。
“祁、祁照檐,姑……你姑姑!”侧目往车窗瞥去,瞧清是谁在敲窗后,温鹊语的脸颊立即红得能掐出血,赶紧埋进祁照檐的胸膛里急促说:“你姑姑在外面。”
呜,怎这么社死,竟被祁悻撞见了个正着。
欲解开衬衫扣子的手势停住,祁照檐改为抱住温鹊语的脑袋,把那件西装外套重新拢在她身上,气定神闲的安抚她:“没事,接个吻而已,又没干别的。”
事实是不是真的只想接个吻而已,他自己心知肚明。
温鹊语没戳穿他,只是紧紧的躲在他怀里,恨不得能有隐身术,别让祁悻瞧见。
“阿檐。”车窗玻璃又响动了一下。
祁悻好整以暇的站在外边,眼睛并未往车厢内扫描,“出来。你这小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搁在门口做事成什么体统?要玩野也不挑远点。”
“……”
姑姑说话好直白。
温鹊语更加羞耻了,攥拳轻轻擂着祁照檐的胸肌,小声嗔怨:“都怪你,讨厌死你了。我都没脸出去见人了。”
也不知祁悻会不会觉得她小小年纪太随便?
“有什么好害羞?”祁照檐揉着她后脑勺,自喉间溢出一丝很清浅的笑意,“这种事情,姑姑她在国外见多了,再正常不过。”
“给你两分钟时间收拾,我先进屋里。”等了两三秒,还不见祁照檐下车,祁悻撂完最后这句,便踩着七八公分的细尖高跟鞋,风姿摇曳的推开院门。
她今晚也穿着一袭高定礼裙,应该是去参加老同学聚会刚回来,才碰巧撞见祁照檐和温鹊语在车内肆无忌惮的接吻……
得知祁悻离开,温鹊语这才有勇气仰起小脸。
祁照檐帮她整理凌乱的头发和衣裙。
“都断了。”温鹊语垂下眉眼,懊恼的看着被祁照檐扯坏的那两条水钻,“怎么办?”
无法拼接回去,走路得捧紧裙子。
既狼狈,又很……放荡。
祁照檐暗暗倒抽着凉气压制胸腔那股还未熄灭的火,低沉说:“我先抱你去房间换一套。”
这是唯一之策。
温鹊语点点头,抱紧他的脖子。
祁照檐用外套把她裹得严严实实。
屋里,客厅灯光如昼。
张姨从外城赶回来了,这会儿正在厨房煮宵夜。
而祁悻其实在聚会上喝了不少酒,祁照檐抱着温鹊语一进门,就见她彰显几分醉态的斜倚在沙发假寐着。
那副模样,很像古画里的贵妃醉酒。
祁照檐即刻放轻脚步,朝着楼上走,不去惊扰她。
祁悻早听到动静,微掀美眸,看着祁照檐鬼鬼祟祟的背影,轻斥了句:“臭小子,难得也有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