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燃之前去国外参加类似的交流会,曾和陶酌有过一面之缘。
俩人互相寒暄几句后,薄燃向他介绍起温鹊语,徐茉瓷,方错。
“这都是我公司的合伙人,也是我最知心的朋友。”
今晚,除了高格没有来。
听到薄燃介绍着温鹊语的名字,陶酌眸底明显又浮起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异色。
徐茉瓷站在旁边,捕捉得清清楚楚,随后趁着去跟侍者拿香槟时,轻碰了一下温鹊语的胳膊,交头接耳说:“完了,我的菜好像有自己的想法,他好像想给你吃。”
温鹊语刚含了一口酒,险没喷出来,“你别乱讲,学姐。”
“说真的。我刚才看见他眼神对着你的时候,很奇怪,很复杂。”徐茉瓷的直觉很准。
“可我明明是看他很想吃你。”
“你就少忽悠我了。姐姐我阅男无数,还能看不懂吗?”徐茉瓷晃晃高脚杯,装着一副情史丰富的风情姿态,实则纯洁得还未开过苞,“不过,虽然他眼里对我没有任何世俗的欲望,但也不防碍我想睡他。”
她这句话的声调大了些,且偏逢钢琴声戛然而止,陶酌恰伫在俩人身后不远的地方,一字一字听得无比清楚。
他眉峰不易察觉轻挑,绕趣般的问薄燃:“你们芫京的女孩子,都这么开放的?”
薄燃也有听见徐茉瓷那番话,赔笑道:“她们只是嘴上功夫比较厉害点……”
“嘴上?”没等薄燃讲完整,陶酌眉心紧锁了下,不知在思忖什么,而后间隔几秒,才轻扯薄唇,再次趣笑:“真瞧不出来。”
他话意含糊不清。
薄燃未作探究,仅象征性的邀请他:“不知陶先生这次会在芫京留住多久,明天可有空闲时间到公司参观参观?”
“可以。”陶酌应得很爽快,“正好跟你请教些问题。”
琴声又悠扬响起。
徐茉瓷对自己刚才那段小插曲浑然不知。
温鹊语饮尽一杯酒,脸颊和耳根逐渐染上一层娇俏的桃红,便寻了个远离宾客喧嚣的位置坐着。
陶酌遥遥望见,找了个借口对薄燃说:“我想去抽根烟,你抽吗?”
“不抽,谢谢。”薄燃彬彬有礼回绝。
却正合陶酌心意,他摸出烟盒,抖了根薄荷味香烟,之后去跟侍者借了支打火机,便阔步往温鹊语那边走。
场上多少有人看见,还拍下了照片。
估计又要搞事情。
温鹊语没注意陶酌走过来。
她捧着手机,低着头颅,在回复祁照檐刚刚发过来的信息。
祁照檐在语音里征寻她意见:“我到了,是上去接你,还是你下来?”
他虽有霸道强势的一面,可更多的还是尊重与给足温鹊语的自由空间。
“我……”
刚按语音讲了一字,倏忽一道身影拢过来,温鹊语被迫中断撩起眼皮,看向坐到她对面的英俊男人。
陶酌指尖夹着根烟,烟头一点腥红的焰火,烟雾淡淡不浓烈,也不难闻。
“你本人,比照片看起来可爱。”陶酌冷不丁冒出这句,“很高兴见到你,温鹊语。”
温鹊语一怔,按着语音小喇叭的指尖忘记移开。
下秒,不知咋搞的,稀里糊涂的连同陶酌的话一齐录入,不慎发送给了祁照檐。
温鹊语:“……”完了,好抓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