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影往西偏斜。
祁照檐走路时,腰腹仍是隐隐牵痛。
温鹊语扶着他慢慢返回露营大草坪。
马宥在摆弄烧烤,第一时间瞧见他俩弄得那般狼狈又是最晚回来的,他脑海情不自禁就掠过一帧劲爆的、限制级的野外水乳交融大片。
尽管祁照檐已经提前打电话跟他说明过情况,可谁也没亲眼目睹到俩人摔跤的过程,而且加上湿身和闪腰这两种巧妙的结合在一起,本就真的挺难不让人浮想联翩的。
“药膏帮你买好了,放在生态园酒店里。你和鹊鹊先去换身干净衣服,擦完药就可以来吃烧烤了。”马宥迎上前,把房卡递给祁照檐。
祁照檐温淡接过。
温鹊语道了声谢,“谢谢马宥学长,辛苦你了。”
“客气什么,跟我也要见外?”马宥侃笑,“你现在是阿檐的女朋友,我还得叫你声嫂子呢。”
温鹊语:“……”
温鹊语摸摸鼻子,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能尴尬又不失貌的微微一笑。
祁照檐替她解围,“行了,她脸皮儿薄,少逗她。快去烧你的烤。”
言语间,徐茉瓷和薄燃也走了过来,关心的询问温鹊语:“有没有哪受到伤?”
是薄燃抢先开口。
温鹊语轻摇脑袋,“没有,我没伤到。”
“没伤到就好,给你烤了最爱吃的蒜香生蚝和蜜汁鸡翅,快去洗洗就来吃。”徐茉瓷接下话茬。
“好的,谢谢学姐。”温鹊语眉眼染上灿烂笑意,顺便将挖来的那个宝盒递给她。
徐茉瓷暂时帮她保管着,说:“等会一起揭晓奖励。”
……
生态园酒店,房间。
祁照檐卧在白色大床,温鹊语坐在床畔,拧开药膏盖子,帮他搽药。
祁照檐挺有心机,把整件上衣都脱了。
呃不对,他是冲澡出来的时候就压根没穿上衣。
温鹊语的手心落在他腰际,所过之处皆是一片灼热。
偏偏祁照檐还发出闷疼的低低吭声,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
毕竟以前都没见他这么不经疼。
“你有必要叫得这么……那个啥吗?我又没按多大力气。”
真是个坏蛋男朋友…
“快把衣服穿上,我饿了。”拧紧药膏,温鹊语凶巴巴的将一件白色短袖扔给他,“就跟叫魂似的。”
祁照檐:“……”
祁照檐不敢再吭声,老老实实的把衣服穿回去。
但过没几秒,他突然没头没尾的说:“打个电话给你爸。”
温鹊语不理解的瞪他,“打电话给我爸干什么?告状吗?”
“不是。”祁照檐回话的同时,已捏着手机,把电话拨了出去,“跟他要两瓶酒。”
“什么?”温鸿译正好接听,听到这句话,“你说要什么?”
“药酒。”祁照檐无缝衔接:“上次喝的那个酒,还有吗,给我两瓶。”
“你要酒去干什么?”温鸿译莫名警惕。
“拿来喝,还能干什么?”祁照檐神情懒洋洋的抓了抓自己后脑勺的头发,说:“今天不小心闪到腰了,喝点补补。”
温鸿译闻言色变,“去干什么闪到腰了?”
“跟鹊鹊……”
“什么!”祁照檐话都没讲完,温鸿译立即就生气的大声喝斥起来:“你对鹊鹊干了什么?你这个衣冠禽兽伪君子,你居然真的对我女儿下手!祁照檐,我跟你讲,这事我绝对跟你没完,你现在人在哪,我非劈死你不可!连兄弟的女儿都下手,你还是不是人了!我真是后悔把鹊鹊托给你照顾了…”
“少给自己立伟大父亲人设。你现在才来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祁照檐索性不解释,“我能叫你一声岳父,你做梦都得偷笑醒。我就一句话,把酒给我备好,我回芫京会去拿。”
温鸿译:“……”
这坑门玩意,有哪个做岳父的,还得给女婿准备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