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在桃止山的几大高手同时离开桃止山之后,在青鸟部的地底深处忽然涌现一头如同恶龙一般的生灵,浑身黑雾笼罩,身上一片片黑色鳞甲不断向外散发着缕缕黑色雾气。
这黑色生灵几乎刚一出现便修乎出现在青鸟部上空,而后睁开一双绿油油的眼睛看向不周山的方向,目中露出激动期待之色,同时它口中厉吼出声:“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而随着这只黑色恶龙的出现,还在风子俊的身边随军出战的风幽随即察觉到了异状,目中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而后大睁着眼,口中喃喃说道:“这是……这是……”
风子俊不由奇怪说道:“这怎么可能,我先辈之人目前在世间之人我皆尽知,且血脉之力浓郁者又极少有能与我相比者。如今在这世间竟然出现了一个存在其气血浓郁程度竟然远在我之上,而且它的实力绝对在我之上!”
风子俊骇然:“如你所说,岂不是先辈冥龙?”
风幽也觉不可思议,随即目中露出疑惑说道:“按照道理说只能是这样,但是这怎么可能,先辈之人距离现在已经几千年了,而且根据我幽冥一族的史料记载,先祖早就在那场席卷三界的大战之后在不久之后便逝去了。”
风子俊随即面上露出凝重,而后对着周围的人喝道:“继续向前进发,势必要将整个蓝水部的人围歼。”
看风子俊的情形似乎在此时还未知道在不周山上发生的一切。
只是就在他想率领东荒各部继续向不周山方向进发之时,天地之间传来一阵轰鸣。
这轰鸣声还未结束,几乎全天下的人都看到在西北方向的天空之中竟然凭空出现了一个巨大无比的旋涡,旋涡之中雷霆闪电不断飞舞盘旋。
风子俊目中露出惊骇欲绝的神色,而后转脸看了看风幽,风幽目中也露出震撼之色,难以置信地说道:“这是……这是天界之人下来的征兆!”
风幽点头,他见到过之前在南疆之地时苍离子等人下界之时的情景,这事情虽然发生在一年之前,但是如今想来却依旧是历历在目!
那个时候如果不是孟阎君跟父神伏羲的出现,只怕当时他们几人都要命丧当场。
只是如今不知道为何天界之人竟然要再次下来!
风子俊看了看前方,已然察觉到从天垂髫而下的缕缕霞气,察觉到了其中的天道气息,竟然隐隐有了让自己体内的气息随之深厚的趋势。
不仅如此,原本因为烛龙的火毒造成的体内衰弱之势竟然也在此时变得轻缓了许多!
风子俊低呼一声,已然猜到如今的神都可能已经遭逢大变,眼下东荒就此贸然过去已然于事无补了。于是风子俊下令,整个东荒之军就地返回,不必再去神都。
就在风幽还在奇怪的时候,风子俊随即传音给风幽说道:“风叔,眼下神都只怕已经遭逢大变,再让我东荒军过去只有可能送死,不如让他们向东而去!”
风幽犹在疑惑,风子俊用一种不可怀疑的玉器说道:“风叔,你要相信我!”
风子俊于是不管风幽如何反应,强令所有的东荒军即刻返回东荒,同时命令一只骑军向少鵹部进发,而后与黑蓝羽回合,要她即刻速回东荒,做好东荒所有的防备事宜——最重要的便是做好所有的防止水患的措施!
风幽听得是满头雾水,他不知道风子俊为何会平白无故说出这等话。但是对于风子俊来说却已然想到了某种可能——那便是水神共工已经上了不周山,而后推倒了天气建木!
如果果真如此的话,那么便意味着不久的将来整个天下都有可能面临着一场旷古绝今的大洪水。
这场大洪水在中国古代史里面有“共工怒撞不周山”,在西方的故事里有诺亚方舟!
只会无论是哪个神话故事都昭示了一场席卷大地的大洪水已经要来临了!
风子俊焦躁不已,心里暗道为何自己不能够早早斩杀了这共工。
眼下事情发展动向不明,风子俊在心底却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了——他知道眼下只怕不周山已经失守,他们此刻再要过去面对的肯定是天界之人!
只是在风子俊看来这种涉及种族大恨的仇已经由不得他想与不想,也由不得他做任何多余的考虑——要么战,要么逃!
风子俊如何肯逃?便是她体内的息壤,阳极之火,哪一样不是与天界之人有关,他又如何能退?
于是风子俊把牙一咬,随即向着不周山一路飞掠而去,他已经想好了,若是果真遇到了天界之人,什么极神境的自己肯定不是对手,但是若是说其他的级别的人他或许都有着一战之力!
而且按照风子俊的想法便是十分清楚的了。在他看来自己此时正处于大荒时局最为动荡之时,无论是人冥两界最乱,还是说天界之人的趁虚而入,都已经影响到了世间之人最根本的生存问题了!
而此时此刻的不周山顶,一道道雷霆顺着天上的水龙卷直接轰落在不周山山顶。而且随着天雷的每一次轰鸣,不周山之上都会多出几道神情。
共工在一旁看看得是心神剧震。即便是他在无声无息中倒向天界的怀抱,他还是在看到了天界之人的实际修为之后显出了自己的见识浅陋。
天界之人落地之后神情倨傲地看着眼前的共工,面上满是不屑与嘲讽。
他们自然知道了人界之人中有他们的响应,也知道了是谁他们从上街接引而来。
其中一人在从天上落下之后,看了看在一旁恢复元力的罗天等人,嘴里兀自笑着说道:“罗天啊罗天,你怎么这么慢?”
罗天眼睛眨也不眨,只是说道:“换做是你来试试?你自己察觉不到这时间然过去得快了,但是这些人之中有多少是在我来了之后才转成咱们的爪牙,你不知道我在干什么?”
那人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你呀,许是被上次的那两人吓破了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