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风子俊这样,玄冥目中露出欣喜,吴官则是不解。
风子俊道:“果真如吴世伯所,我辈修士所求的不过是从心所欲,问心无愧。但凡修士所求的无外乎这两点。可若是在我看来,最终所求也不过是一个问心无愧罢了。我阿爹心境受困于东荒,受困于我,求的是问心无愧。吴世伯以往行事洒脱不羁,看似世人所的喜怒不形于色,实则求的是从心所欲。可深究内里,还是逃不过一个问心无愧。我只问吴世伯是也不是?”
吴官悄然点头,没有话。玄冥此刻心中期盼之意更浓,看向风子俊的目中满是异彩。
风子俊接着问道:“那我想问一下,若是吴世伯今日拒绝玄冥姐姐,是否顺着自己的的本心了?还请世伯如实相告。”
玄冥此时算是彻底明白了风子俊的意图,听到风子俊如此问吴官,她也紧张的看向了吴官,因为吴官所,直接涉及她心中所想。
只见吴官抬起头,认真的看了看玄冥,然后颓然道:“我自是喜欢她的!”
“我自是喜欢她的!”听到这句话从吴官口中亲自出,玄冥娇躯一颤,脑海中轰然一震,而后就要冲上前去一把抱住吴官。
吴官此时不敢去看玄冥,全无平时一丝洒脱不羁的意味。但是他仍然摆了摆手,是以玄冥自己将话听完。
吴官此时沉吟道:“我自便是喜欢她的,只是越来越大之后只能将这喜欢藏在心里。”
玄冥颤声问道:“这是为何!”
吴官认真的看向玄冥的眼睛,晦涩问道:“你莫非不知?”
玄冥想了想,然后凄然道:“你是烛龙之事?”
吴官无可奈何的点零头。
风子俊此时见到二人反应,疑惑的问道:“此时又与烛龙有什么关系?”
吴官此时抬头看,似乎不愿再提此事。
这个时候玄冥悠悠道:“他所顾忌的是我与那烛龙有婚约。”
风子俊疑惑的问道:“你是钟山的烛龙?”
玄冥点零头:“正是钟山的烛龙。烛九阴一族真正的掌舵人!”
玄冥此时低头难过道:“与爹曾与烛龙有过约定,待我长大修道有成,便将我嫁与烛龙。”
到这里玄冥满脸垂泪,凄惨无比的道:“可是我不愿!”
吴官无奈的道:“我知道你不愿,可是我也不愿!但是你我二人不愿又能如何?”
风子俊见到二人面色凄苦,眉头紧皱,想了想开口问道:“玄冥姐姐,你如今已经是神主之境,又何必去在意那烛龙呢?”
玄冥此时凄然一笑:“我这神主之境,不过是比普通的神境修为更上前一步罢了。可那烛龙却是破境有望的神主之境,我如何能与他相比。”
听到玄冥如此,风子俊突然想到在他们之前离开桃止山之时,郁垒曾经与他过,冥府之主曾提醒过朱九。要他传话给他背后的钟山之神,也就是烛龙。是南疆之地有一火道少年,如今已然崭露头角。
这事原本风子俊并未放在心上,因为在他看来,冥府之主离阎君所的火道少年自然便是那祝融无疑。
只是祝融又怎会与钟山之神有瓜葛呢,这是他想不明白之事。
原本这事已经被他忘记,但是此时听到玄冥了他与钟山之神烛龙有婚约之后,他忽然又将此事记起。
风子俊看向吴官,而后沉声道:“先前往桃止山去的海上之夜之时,吴世伯你曾于那朱九交手。原本是我阿爹与你一同商议去试探朱九的底细,如今看来,吴世伯只怕你自己原本也有此意吧。或者他的底细压根儿不用试,你应该已经知道了他就是钟山之人。”
吴官没有否认,点零头。然后看向风子俊沉声道:“我之所以愿意那晚出手,只是想看一看所谓的钟山烛九阴一族是否配得上玄冥。”
玄冥声音凄苦,悲声道:“我不想管他们,我的心里只有你啊。”
吴官看着玄冥,柔声道:“我知道的,一直都知道的!”
玄冥此刻高声吼道:“既然你知道,为何还要一直躲着我。还什么我比你大了一百五十多岁,叫我趁早死心。”
风子俊听了也觉此话有些过分,而后又看了看吴官,道:“吴世伯,你不会真的介意玄冥姐姐比你大吧?”
吴官此时摇了摇头:“我辈修士,莫一百五十岁,便是一千五百岁又有什么关系。只是……只是……”吴官忽然不下去。
玄冥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风子俊此时接过吴官所的话,继续道:“只是吴世伯你觉得,那钟山之神烛龙修为高绝,绝非你一朝一夕可以力担而你又不想因为自己去连累玄冥姐姐,是以只的装作对她漠不关心。就是怕她心里一直有你,放心不下。只会给她徒增烦恼,是也不是?”
吴官无奈的点零头。
玄冥听了,泪垂如雨,口中喃喃道:“你这个傻瓜,明明知道我不在意这些的。”
吴官深吸一口气,伸出右手搭在玄冥肩膀上,玄冥明显为之一震。吴官柔声道:“可是我在意。我不忍心让你跟着我过着没有明,每还要担惊受怕,提心吊胆的日子。”
玄冥脸上带泪,悲呼道:“我不在意这些!如今我已入了神主之境,下之大,我不信没有我容身之所。”
吴官轻轻拍了拍玄冥肩膀,轻声道:“傻瓜,这便是你雨神中年行踪飘忽不定的原因吗?这到底是你喜欢这样呢,还是为了躲避那钟山的烛龙?”
玄冥不言不语。
风子俊却蓦然明白了一件事,原来闻名下的雨师终年萍踪飘忽不定的原因不是因为她本性如此。而是因为于是为了躲避钟山之神烛龙的追逐,这才不得不常年在外漂泊。
那接下来吴官的话又真的是摧人心肝:“我一直知道,你喜欢坐在北荒的海边上看日落。落日余晖洒满海面,一层金色铺盖地。那之金,海之蓝,曾是你眼中最美丽的景色。只怕你这么多年远离他乡,再也未曾见过这样的景色吧?”
玄冥摇了摇头,然后道“没有你,纵是漫星辉洒满北海,又能如何?”
吴官颓然道:“是我对不起你!”
风子俊听到二人你一句我一句,俨然是一对苦命鸳鸯。而棒打鸳鸯之人正是那钟山之神烛龙!
风子俊听的二人的实在伤心,忍不住开口道:“吴世伯,既然你在心底也是喜欢玄冥姐姐的,那便大大方方的承认不就是了。省得彼此牵肠挂肚,甚是伤心!”
吴官此时只是温柔的看向玄冥,什么话也不。
风子俊此刻接着道:“吴世伯,刚才侄问你什么来着?”
吴官抬头看了看风子俊,然后疑惑的道:“你刚才问我修道之人所求为何?”
风子俊接过话来,继续道:“是的,吴世伯我辈修士所求的不过是从心所欲,问心无愧。那侄眼下又想再问你一句,若是任由玄冥姐姐嫁给那又老又丑的烛龙,你可愿意?”
听到风子俊烛龙“又老又丑”,玄冥忍不住破涕微笑。
而吴官此时恨声道:“我自然不愿!”
风子俊接着又问道:“既然吴世伯不愿意,那我再问一句,若给你选择,让你安安稳稳将玄冥姐姐送到钟山,你以后会不会后悔。”
吴官听了,目中垂泪。
风子俊撇了撇嘴:“这不就是了。你故意将玄冥姐姐晾在一边,只是为了让她死心,这样入了钟山以后便不会太过伤心难过。自己安慰自己是为了她好。其实不过是吴世伯你自己在自欺欺人罢了。假使他年之后,吴世伯又心生悔意,的难不成时光还能倒流不成。侄自己便是时光之修,自问时光之力还做不到这一点。”
“按照吴世伯的情况,我猜吴世伯将来肯定要后悔。既然吴世伯明知道自己会后悔,为何今日要如此做呢?”
吴官语结,不知该什么才好。
而雨师玄冥此时已经收拾好了脸上泪珠,双手握紧吴官的一只手,而后看向风子俊,道:“你叫风子俊对吧,既然你能让吴官敞开心扉与我出这么多知心话,看得出来你也算吴官的体己人。既然你能到他心里去,那你看他现在该怎么办?”
风子俊看了看雨师玄冥,心里一叹,果然底下最难弄清之事便是情之一字。竟能让雨师这种神主之境的高手为之牵肠挂肚,深陷其中不能自已。如今竟为了“情”来球就鱼他一个凝道境的子。
风子俊又看了看一眼吴官,吴官的情况也比玄冥好不到哪里去。虽不至于满面愁容,却也是悲从中来。
风子俊心底叹气归叹气,但是想到此事涉及吴官,不由得对之格外上心。
他看了一眼吴官,又看了看玄冥,先是抱拳郑重一拜,定了吴官的心,然后道:“吴世伯,既然如今你愿意敞开心扉承认你喜欢玄冥姐姐,那么接下来的事儿就好办了。”
吴官眼睛大睁,目中有激动,又有怀疑,一把拉住玄冥,一把拉住风子俊,高声呼道:“你什么?难道你有法子?”
见到吴官激动的模样,玄冥也是不由得随之兴奋,她也迫不及待地看向风子俊。
风子俊微笑点头,然后道:“吴世伯所忧虑的,无外乎是钟山之神烛龙的实力,还有就是烛九阴一族的人在整个大荒乃至下的超然地位,是也不是?”
吴官此时点零头,缓缓道:“那钟山之神烛龙为神主之境,呼吸之间可冬夏变换季节。于大荒、于下来都有不可缺少的意义。是以下之人皆不敢得罪钟山之神。”
听到吴官如此,风子君摇了摇头道:“吴世伯,那钟山之神之所以能够呼吸之间冬夏转换,不是他能得时,而是因为他的火道之修为已然到燎峰造极的地步了。以至于火道之力凝聚之时为夏,散去之时为冬。如今我若我有法子找人取代钟山之神,吴世伯是否就放心了?”
吴官与玄冥身躯同时轰然一震:“找人取代钟山之神!”二人彼此相视眼,皆看出了彼此目中的震惊骇然之意。因为风子俊所,对于二人来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
风子俊娓娓道来:“我们曾经在离开桃止山之时,冥府之主离阎君曾经嘱咐过朱九,他要朱九带话给烛龙,是南疆的有个火道骄已然崭露头角。结合离阎君这话时候的情况,此人应当是那祝融无疑。”
“祝融?”吴官直接摇了摇头:“一个神境高手,竟然连我这个虚神境都打不过,还能称得上是神境?”
风子俊苦笑的摇了摇头:“世伯,你要知道,不是他太弱,而是你太强!”顿了顿,风子俊接着道:“而且我想的是,师伯你刚才注意到没有,那祝融一声火焰气息丝毫不加遮掩,已然不是他自身的火到气息了。”
吴官略做思索,而后道:“的确如此,可是这与你所之事又有什么关系?”
风子俊想了想道:“郁垒前辈曾经与我过,祝融不过是初入神境,竟然在上次桃止山之行时孤身一人潜伏至冥府深处,本就明这祝融有过人之处。而祝融在当着离阎君、郁垒以及众多冥府将士的面曾经过自己要看阴阳生死卷。郁垒前辈曾经有过,下之间,知道冥府有阴阳生死卷的不过寥寥数人而已。那祝融却不知道在哪里得来的消息,直接道破玄机。更是显示出了他与众不同之处。”
“而今这祝融一身火道气息狂暴且不加掩饰,全然不是原本的祝融,而是有一种道不明的气息。我私底下问过幽冥蜥的它那祝融身上的气息给它的压迫感要比之前所遇到的更强。”
“用幽冥蜥的话,似乎眼下的祝融元神已经被控制了,而现在在它体内正蛰伏在他一尊凶神。”
吴官想了想,面色阴冷:“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