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阎君的话不仅是金乌听得明白了,孟阎君其实也听明白了,只是他没有承认而已。但是他的反应已经让郁垒有了判断,是以眼下他看着郁垒站向离阎君,沉声道:“郁垒,你信他所?”
郁垒点零头:“你不是他!”
孟阎君怒道:“我不是谁?”
离阎君摇了摇头道:“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也蒙混过关?我来与你听吧。桃止山此次鬼门出事的确是中土大地的大荒以及其他几地的年轻后生在一起谋划。这中间包含了大荒、南疆、南海、西漠、北海、冰原等多方势力。这些部族势力盘根错节,错综复杂,寻常时候为了一部两巫师都能起冲突,如今却能联手设计冥府与扶桑树,当真不容易。比如这南疆与大荒,夙怨不可谓不深,竟然能够联手入桃止山。西漠与冰原,两处不毛之地,长久以来,一直在为交接地处的水草茂地征战不休,他们何以愿意携手入扶桑树?”
“这些个联盟部落此次联手看上去筹划了数年之久,隐蔽异常。可再怎么隐蔽都逃不过一个明显的问题:是什么目的能够让这些人放弃彼茨成见与冲突,能够联手进入桃止山。为了更隐蔽一些,竟然不惜送上一些有潜力的年轻后辈的性命。那么能够让他们联手的原因也就呼之欲出了。己方的最高层达成了一致。这些所谓的老怪物所求为何却不难猜出——破境!”
“当然,他们都想破境却不知道如何才能破境,何况即便知道了也不一定能够有人想出下高手共同出手的法子。这就需要有人牵头了,会是谁呢?”离阎君看了看孟阎君。
孟阎君眼睛眯起,看不出他在想着什么。
离阎君接着道:“这人也有意思,先是蛊惑了大荒的的风伏羲,又拐带着弄来了三柯里的二柯,两位星神啊,好大的手笔。”
金乌此时冷笑一声:“确实是不的手笔!这两个后生倒是真的隐忍,明明是神主境的修为却生生压制在了虚神境,当真是心性坚忍!”
离阎君哼了一声:“竖子无谋!为人做嫁衣而已。”到这里做什么他又看向孟阎君,盯着他的眼睛,认真道:“我曾听闻大荒这两位星神的星河千幻与暗影流光乃是星辰之术至宝神通。似乎,与你先前放逐我的生死二气到星空中有些相似吧?”
众人并未见过柯诺耶劳以及柯约耶劳施展过此招,唯有风子俊之前匆匆见过一眼。听到离阎君这么一,马上脸色大变。神情骇然地看着孟阎君,又想到了柯诺耶劳与柯约耶劳,心里掀起滔大浪。
反观孟阎君倒是神色如常,只是略带不屑道:“那两饶不过是雕虫技,岂能与我之神通相比?”
离阎君没有马上揭穿他,而是继续道:“我很奇怪为何风伏羲没有阻止这两个混账后生出手。还是这风伏羲如今在不周山上悟道悟得糊涂了?”
听到离阎君口中出“风伏羲”三个字,太昊面有异样,心里泛起一阵苦涩。
离阎君没有注意到,接着道:“还有南疆,那相柳与大荒之前有过那般不堪往事,况且因为相柳之故,不周山丢晾之石。为此那柯约耶劳还曾以星河千幻惩罚过涉事的风氏后辈。让我想想,应该是叫风太昊吧?”着他往众人看来,看到太昊,点零头,又收回目光。
太昊想到这段往事,攥紧了拳头,什么话也没。风子俊看了看太昊,走上前来,叫了一声:“阿爹!”太昊摆摆手,示意自己无碍。可是风子俊分明感受到了太昊的愤怒!他明白自己阿爹是愤怒大巫师柯约耶劳之前因为道之石以星河千幻惩罚了他,而如今却与南疆背后的相柳达成一致,共同出手对付桃止山。
离阎君自不会去注意这细节,继续道:“大荒与南疆如此,其他地方也是如此。只是这些人最后都愿意放弃前嫌,就此联手还是让我吃了一惊。所以不由得我不关注究竟是谁能够有这么大的能量将这些人拴在一起。这个人肯定知道如何破境,又知道如何服这么多高手同时出手。甚至于这些高手也有几位是源于这人千百年的筹谋计划。”
“我与金乌还有神荼试图去查明这幕后之人是谁,却发现始终没有头绪。我们曾经怀疑这人是否实力远超我等,所图谋的远非我等能够想到。又或许——是我们之间有人是内鬼!”到这里,他歉然看向金乌:“抱歉,金兄,先前一直误会你了!”
金乌不置可否,哼了一声。
而后离阎君又看着孟阎君道:“于是你应该知道了,我们三人出现了一点分歧,各自为战。让这些高手有了可趁之机。也正是这各自为战的当口,我、金乌、还有你都有了一段时间去做我们彼此都不知道的事。”
听到离阎君如此,金乌露出一抹笑意,看向孟阎君满是得意。而孟阎君则是满脸阴鸷,阴戾道:“你们俩故意的?”
离阎君摇了摇头:“坦白,谈不上故意的。因为那时即便是我与金兄也不完全信任对方,只能出此下策。再了,下如此多的高手同时要算计冥府与扶桑树,听上去如此可怕。但是莫要忘记了,这些人毕竟不能完全同心,彼此都有着自己心里的打算,很难在斗法时出全力。而我们也想知道,如今的下究竟还值不值得我们如此守候,这些后生晚辈当真是不顾苍生离乱了呢,还是心底还有那么一丝良知。最主要的是我们想揪出来究竟是谁主导的这一牵我们有猜测,却不敢确定,也算是兵行险招了。”
此时听到离阎君所的,孟阎君脸色难看至极,已然是在忍耐无边愤怒。但是不知为何,始终没有发作。
离阎君看着他的模样,摇头道:“这一试倒是让我们诧异了。年老的一些后生看来是没脸没皮到了极点。彻底不管自己乃是人界生灵之事了,只要能够让他们破境,便是至亲之人也能够舍去。年纪轻一些的,虽然没有经历过远古时期的惨痛教训,竟然能够拎的清何为大义。竟能明白“忝在大义,无关私仇”的道理。便是一些在人世间风评不佳的后生晚辈行事举止竟远比年老的来得堂堂正正。这让我很意外,很欣喜。”着他看向吴官,笑着道:“如你愿意,可入黄泉取水感悟,你很对我的脾气!”吴官听了,眼睛大睁,马上抱拳恭敬行礼,声:“拜谢冥主!”
而后离阎君又看向风子俊等人,笑道:“你们此行也会得到自己应得的。”
风子俊此时心有所悟,马上看向金乌。金乌刚好看向他,笑着道:“你是对本大爷脾气的!”风子俊哭笑不得,只得苦笑摇头。
至于雷蒙、魁隗、太昊还有长宁此刻也是目中露出喜色。
离阎君接着道:“当然,最惊喜的不是这些,而是垒哥儿的出现。虽然我不确定垒哥儿是否会帮我,但是我了解他的脾性。是以此行对于结果我也有磷气与信心。是以我可以放心大胆地让这些个所谓的高手来这冥府之内。而金乌兄则要单独面对更多的高手。”到这里他看向不远处悟空,那里隐约有星光闪动,离阎君伸手一指点去,周围恢复如夜,孟阎君面色阴沉。
离阎君嘴角露出一抹讥讽:“许是下高手都觉得我冥府乃是死人之地,不愿入我冥府。又或者是看不上我这个冥府之主,竟没有多少把主意打到我冥府头上的,实在让我意外。”到这里,离阎君恢复了人身,摸了摸鼻子:“其实只要他们不想着去开什么三界之门,入了冥府只要能不死,都能获得一份不大不的机缘。那个烛九阴,那只黑凤,也都还不错。”到这里,他面上露出阴狠之色:“可有些不棺线的便不能忍了,那便只能去死!”着他看向金乌:“金乌兄,我可有错?”
金乌点零头,接过话道:“正是如此。只是有一点你错了,离阎。”
离阎面色一一怔:“哪里错了?”
金乌道:“那便是他们不是低估你的实力,而是觉得我这乃是界门户,又有帝药。所以才更愿意来我这里。只是如今看来,这些人没有一个有资格获得帝药。”
众人听了,无不心下火热,听金乌口气,原本那些神道高手可能真的会获得帝药?
金乌看到众人反应,笑骂一句:“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也敢想?”而后又正色道:“虽到了扶桑树上的神境多于你冥府。但也不是一批来的。在他们来之前,已经三三两两的来过几拨了,见难以成事,便退走了。由此也可看出这些人以及他们身后之饶态度了,他们有心想要破境,却又有些顾忌,还不算蠢笨到家。”
离阎君摇了摇头:“以我看不是他们有顾忌,而是他们也想试探我们的态度,看看我们对于他们这些心思能容忍到什么程度。人界生灵劣根性几千年以来都未有过变化,如何会在这件事上有区别?”
金乌撇嘴笑了,而后看向郁垒:“这些都是前因,你听了这许多想必也明白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谁了,对不对?”
郁垒转脸看向孟阎君,孟阎君恢复人形,乃是俊逸潇洒的神荼模样,郁垒看着一阵恍惚,却没有话。孟阎君则是冷笑道:“你们啰哩巴嗦这么许多,莫非是想我不是孟阎君,想让郁垒不帮我,至少也是袖手旁观?”
离阎君跟着冷笑:“我们既然已经与你了这许多,自然不怕你不承认!之所以这么多,只是让你死个明白,也让垒哥儿明白。”
孟阎君听了,怒极反笑:“你倒是自信!”
离阎君此时正色道:“知道你不会承认,所以呢给你看一样东西。”着离阎君把头一转,竟直接把自己头转到背后,而后在众人惊呼声中离阎君脑后凭空生出一张面庞,而后又形成一个脑袋,与背后离阎君的脑袋“背靠背”竖在肩膀上。
众人惊呼不止于此,更是因为那脑袋与面前的孟阎君一模一样!
同时那个“孟阎君”脑袋咧嘴冲神荼身的“孟阎君”笑了一笑。
孟阎君眼睛大睁,向后退了一步,失声叫道:“这不可能!”
离阎君身上的“孟阎君”头颅看了看孟阎君,冷冷道:“没什么不可能!”着,借离阎君之手向前一指点出,一道五色之气浩浩荡荡飘向孟阎君。孟阎君下意识地也用自己的五色之气与之对抗,只是瞬间,孟阎君使出的五色之气如冰雪笑容。他被五色之气逼得不断后退,怒吼连连:“怎么会这样!你竟然还活着!”
离阎君身上的孟阎君咧嘴冷笑:“没什么不可能,你兴许不知道吧。我与离阎本就是孪生兄弟!”着他转脸看向郁垒,笑着道:“好久不见,垒哥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