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宁说的话,也让其他人出现了醒悟。
对于在场的几个人来说,除去裴迪亚没有经验之外,其他人都可以说是快穿系统的老手了。
对于主脑会搞的一些手段,不说全部都知道,最起码也晓得大概有哪几招。
尤其是,这么多人同时挤入一个世界里面,本来就该提高难度的。当然现在因为24小时还没有过,并不知道会有什么任务。
但是,就光他们可以这么快就撞上一个目标返祖人,这绝对不是什么正常的事情。
“楼卫有能力影响剧情发展吗?”封枫连忙转过头问楼宁。
“并没有,他的一切能力只在我们穿越这个瞬间,或是碰上主脑的时候才能够使用。”
严格说起来,在楼卫的程序语言之中。快穿世界只有主体、也就是大外围的控制系统才称得上是程序。他们这些人在故事中的发展,如何成为一个个人物的,完全是一种‘演绎’。
和他可以侵入的程序一点关系也没有。
“原来是这样......”司琳娜若有所思,接着又看向因为得知楼宁的身份,满脸震惊的裴迪亚说,“那么,你除了刚刚说的那些奇怪的事情之外,有没有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比起其他参与者特殊的部分?”
类似的情况他们并不得而知,加上从自己的身上猜测没有意义,所以只能由裴迪亚的情况来分析。
“我就很普通。”说老实话,会被主脑跟其他人盯上,裴迪亚也觉得颇为困扰跟困惑,“我的返祖能力也是刚刚觉醒的,完全不知道我的能力应该要怎么应用。”
“唯一可以说是比较特殊的,大概就是我可以听到一些奇怪的低语声,但是根本没有办法分辨。”
楼宁等人都经历过刚觉醒的懵懂期,大约可以理解裴迪亚说的那种状态。
“但是听到低语,这个我好像没有经历过?”封枫是傀儡师,本身不属于神话类,所以很快就把自己的经验排除,看向其他人。
“我觉醒的时候整个人暴露在宇宙中,还流浪好一阵子才被打捞救回来,所以无法给予参考。”楼宁摇头,也主动把自己排除。
大家听到她的经验,其实重点已经更多侧重在‘暴露在宇宙射线中,居然还能活着回来’上面。
一方面更忌惮之外,也就更不敢指望对方能够给予什么比较雷同的建议了。
“我的话,是经过‘稳固’,并且学会控制之后才进来的。”司琳娜也满脸歉意地说,“所以我很清楚自己的经验,或许并没有办法带给你们什么比较直接的参考。”
既然连司琳娜都被排除,那么最后唯一有可能给予参考的,就只剩恭挫。
“我的话,大概率是一边返祖一边穿越的。”恭挫的记忆其时有点模糊,因为虽然说他们实际穿越的时间还不到一年,但毕竟穿越的世界里面已经早就经历过无数的岁月。
加上他又一直接受伏桑的高强度操练,其时很多时候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
“我、我觉得我也是类似的情况。”裴迪亚满脸期待地看向恭挫,就跟前面听到大家的安慰,他却偏偏比较可以接受恭挫的话一样。
“我想想......我当初的话,一边觉醒返祖血脉一边过来的时候,并没有听到低语。”恭挫本质还是个好孩子,虽然性格比较散漫,但是该认真的时候也绝对没有半点含糊。
“但是我全身的血液就跟在燃烧一样,相当痛苦。而且觉得脑子都要炸掉了,根本没有办法想其他的。”恭挫回想起自己最灰头土脸的过去,表情略显不自在地说,“我第一个世界还是原始部落的世界,那时候差点被人、活生生大变动物给吓死,然后精神利一个收缩,一把放火把世界给烧了......”
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楼宁可是很清楚这个小子的破坏力的。
想到可以让他用‘把世界烧掉’的形容,她顿时跟其他两人呈现默然的状态。
“啊!”裴迪亚吃惊地低呼一声......他总觉得,恭挫可要比自己惨得多。
“如果不是因为队长正好路过,感觉到我在的那个世界不大对劲,恐怕我已经直接把自己给烤熟了。”恭挫挠挠头,然后对裴迪亚说,“我的过程是这样,跟你的不大一样。但唯一共通性,应该是几乎要把自己给搞死吧。”
“还是说,条件是濒死?”楼宁想了想,提出这个概念,“因为濒死,所以人会有应激反应。尤其我们都是返祖人,身上出现什么特殊的情况也都不会太奇怪。”
“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其实所有人都应该提高警惕才对。”封枫指出疑惑的部分,“而且,为什么不等大家成长起来,然后一口气想办法把我们都给逼入死局里面,这样正好还可以利用大家的矛盾心理,给予更多绝望的感觉呢?”
“这是一种炼蛊心理吧?”裴迪亚忽然若有所思地说,“我们都是蛊。”
“尤其是因为我的血液对其他生物都有催发的特性,主脑应该可以通过这种方式筛选出最适合他的口粮,或者说是猎物。”
“我反正都已经在那里了,他大可以利用我多做一些尝试,先把其他人给吃下肚里。”
说起来很平淡,可是实际上却让在场的所有人心惊胆战。
这简直是在为了创造出变异的条件,而提前利用裴迪亚血脉的特性,来做模拟。
那么这也就可以表示,博士本人在有意识地创造每一个快穿世界的条件,然后通过大家在里面的表现,好发展或观察大家所不知道的事情!
“那就是说,我们很可能在每个世界里面的实际反应......其实可能并不是真正的想法,而是因为通过一定的引导,顺着主脑想要我们做出的效果,去动的?”作为一个傀儡师,封枫对这种的感触会比其他人都还要来得更深刻一些。
他忍不住倒抽一口气,然后看着大家,低声又惊悚地说,
“那我们还挣扎什么?做什么事情,其实都已经是照着主脑的意思来了,不是吗?”
彷佛显得他们前面,用尽所有手段生存、斗志斗勇,甚至是逃脱这个快穿系统,都是主脑精心计算过的一样。
既可悲、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