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念还没有看清来人,手腕就被人一把拽住,然后身子就腾空向后飞了出去,撞到了墙上,人立刻昏死了过去。
穆清宇将周念甩出去后,就将昏过去的赵一尘抱了起来,看也没看那个一脸横肉的男人,起身就向屋外而去。
在穆清宇身后,贺擎带着人冲进房间,与男人交手,三两下就将男人制伏。
惠康医院VIP病房里,赵一尘闭目躺在病床上,她的脸色苍白,唇上毫无血色,额头、手脚都裹着纱布。
穆清宇坐在床边,清冷的眸中满是忧伤之色,双手轻轻地握着赵一尘裹着纱布的手,放到唇边,轻轻蹭了蹭。
贺擎轻轻推开房门,放轻脚步走到穆清宇身边,看了一眼昏迷未醒的赵一尘,俯身在他身侧轻轻说道:“穆总,人已经醒了,三个人都带到了医院的地下室里。”
穆清宇将赵一尘的手轻轻放到被子里,将被子盖好,又向她的脸上看了看:“让冷悠然和纪晗蕊来陪着妞妞。”
贺擎应了一声“是”,就转身出了病房,没一会儿功夫,又推开门走了进来,冷悠然和纪晗蕊跟在他的身后,面色沉痛,溢着哀伤之色。
穆清宇起身叮嘱冷悠然和纪晗蕊好生照顾赵一尘,如果赵一尘醒来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他。
得到两个人应允后,就迈步出了病房。
医院的一处地下室里。
一脸横肉的男人遍体鳞伤地被吊在空中,手脚都捆绑在一起,用一根粗麻绳吊着,身上多处伤口在往下滴血。
周念倚靠在一面墙上,低垂着头,垂落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脸,她的双臂在身体两侧呈倒八字延伸贴在墙上,双手的手心中各钉着一枚粗大的钢钉。
墙角处,一个女孩身披一件白大褂,她双手紧紧抓住白大褂的双襟,白大褂内,是不着寸缕的肌肤。
女孩身子瑟瑟发抖,脸色苍白,眼睛盯着虚无的一处,目中是巨大的恐惧。
“砰”的一声,地下室的房门打开了。
一脸横肉的男人眼皮动了动,他的整张脸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眼睛肿得根本睁不开。
角落里的女孩随着“砰”的一声巨响,惊的一愣,随后身子抖得更厉害,如筛糠般。
周念缓缓抬起头,看了一眼门口的人,头又无力地低垂下去。
站在地下室的门口,此时的穆清宇如同地狱中走出的阎罗,浑身散发着阴沉狠厉之气。
陈迹封倚在一张桌子旁,手中把玩着一把锋利的匕首,霍骁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把椅子上,凤眸森冷地扫视着三个人。
穆清宇迈步,缓慢而沉着地向周念走过去,在距离她一米多远的地方站定,目光阴沉凌厉第盯着她看了一阵。
周念顿觉一股寒冷之气迎面裹挟过来,瞬间渗透她的肌肤,牙齿忍不住抖了起来,发出“咯咯咯”的声音。
“跺了她双脚!”
低沉阴冷的一声,周念身子一颤,猛然抬起头来,眼底是慌乱和恐惧:“穆清宇,你给我一个痛快的,不要折磨我。”声音有气无力的。
穆清宇冷笑一声:“痛快的?你想得美!你是怎么折磨我老婆的,我一定要加倍在你身上讨回来。”说完,穆清宇转身走到陈迹封和霍骁身边。
跟着穆清宇一起进来的黑衣人中,有一个人手中拿着一把斧头,从队列中出来,奔着周念走了过去。
在头顶白炽灯的照耀下,斧头的锋刃闪着凛凛寒光。
地下室里,一声惨叫响彻屋宇,黑衣人第二斧头砍下去的时候,周念已经晕死过去了。
角落里的女孩眼睛一番,直接被眼前的一幕吓晕过去了。
“弄醒她!”
另一个黑衣人提着一桶水走到周念身边,兜头将一桶带着冰块的水全部泼到周念身上。
冰冷又沉重的冰块打在周念的身上,她一个激凌,又缓缓抬起头。
“你都跟我老婆说了什么?”
地下室里很静,穆清宇阴沉的声音就像地狱的阎罗在宣判。
没了双脚的周念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她嘴里发出“呵呵呵”的嘲弄之声:“穆清宇,就算我死了,你和赵一尘也不会再像以前一样了,她知道了当初是你毒死的赵一欢,知道了你将她的父母赶出了烨城。哦,对了,忘告诉你了,她恢复记忆了。知道她的父母是谁,知道她有姐姐,你骗不了她了。”
穆清宇心底骤然一紧,发出的声音更加的阴狠:“把她舌头给我割了!”
一条艳红柔软的舌头被仍在了周念的脚下,她再一次晕死过去。
穆清宇看了一眼贺擎:“把她弄到西区最乱的那条街上,派人看着她,不许她死。”
“是。”贺擎应了一声,挥了挥手,两个黑衣人上前,拔掉钉在周念掌中的钉子,将她拖出了地下室。
穆清宇抬头看了一眼吊在上方的男人:“放他下来!”
“我来!”陈迹封手中的匕首飞出,穿过吊着男人的绳索钉了对面的墙上。
“噗通”一声,男人脸朝下摔落在地,鼻梁骨断裂,鼻中浓稠的血液涌出。一张脸顿时像打翻了调料瓶,酸涩不堪,呼吸也微弱不可闻。
穆清宇起身走到男人身边,一手将他提起,一句话不说就向他脸上挥起了拳头,一拳猛似一拳,拳拳都带着毁天灭地的仇恨。几拳下去,男人原本就血肉模糊的脸变成了一滩肉泥。
穆清宇停手:“把他扔到北山上喂蛇!”又有两个黑衣人出来,拖着烂泥一样的男人出了地下室。
穆清宇看了一眼昏死在角落里的女孩,当初,她帮他抓到周正和周念乱-伦的证据,他将她带回了烨城,留在了青岳山。不成想却给赵一尘带来了这样一场灾难。
他无意再去审问她为什么要与周念同流合污,里应外合,将赵一尘和穆旭楠从别墅带走,他也不会去在意她是否是被胁迫,凡是背叛他的人,凡是危害赵一尘的人,在他这里只有死路一条,而有些人他要让她们生不如死。
没过多久,烨城西区一条脏乱的街上出现了一个披头散发,脏乱不堪的女人,那个女人趴在地上,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向过往的人乞讨,过长的裤管底端空荡荡的,已然没了双足。
在那条街里,一家阴暗的地下娼寮,小玲已经被折磨得瘦弱不堪,皮包骨头,妈妈桑一点也没有怜惜她,还在榨取她最后一点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