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五点半了,事务所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只有翁杭之和于妍琪还在。
翁杭之是要等一个客户来签字,而那个客户的车还堵在路上,估计还要半小时才能到呢。
于妍琪是自己要留下来的,她不会放过每一个可以跟翁杭之单独相处的机会。
翁杭之一边等客户一边看文件,在办公室里待着,门也是敞着的。
忽然就看到于妍琪一脸愁容地走进来,她的衣服上边一大块茶渍。
“老板……”
“嗯?”翁杭之一抬头,看见于妍琪这么狼狈,不由得眉头一皱:“怎么搞的?”
于妍琪无奈地笑笑:“是我自己不小心……毕竟只有一只手,有时候感觉很力不从心。”
翁杭之闻言,下意识地将目光落在她的那只左手上,心想这治疗到什么时候才会有起色呢?
“老板,我想借你的休息室用一下,我得洗洗这衣服,不然一会儿走出去就太难堪了。”
翁杭之的休息室里有浴室,方便打理。
“去吧。”翁杭之应了一声就继续低头看文件,于妍琪自己进去了。
十分钟后,于妍琪都还没出来,翁杭之不由得往休息室那边看看。
熟悉翁杭之的人都知道他有一点洁癖,在这事务所里,他上卫生间都是在休息室的专属马桶,可现在于妍琪在里边。
翁杭之走到休息室门口,敲敲门,没动静,更加纳闷儿了,这人怎么还不出来?
耳朵贴在门上一听……翁杭之蓦地一惊,他听到里边传来于妍琪的喊声,是在喊他的名字。
“老板……帮我……老板……我摔倒了……老板……”
于妍琪声嘶力竭,显然是又痛又急的。
翁杭之没想那么对,推门就进去了,看到浴室的门敞着,于妍琪倒在地上,痛苦地望着门口。
“妍琪!”翁杭之奔过去,一把将人抱起来。
“好痛……”
“摔倒哪儿了?”
“腰,还有这里……”于妍琪红着脸指指臀部。
最尴尬的是现在于妍琪身上的衬衣扣子还是解开的,她刚脱下来洗了一下但茶渍还有一些没洗干净,她是没来得及扣就摔倒了。
所以现在对翁杭之最大的考验是……他面对的是一个上半身近乎赤果的女人。
如果是换做其他男人,此刻也许就把持不住了,可翁杭之是谁啊,他的定力是经得起考验的,即使这场面那么香艳,他依然能保持不生出邪念。
于妍琪被他抱着,虽然一脸痛苦,可她心里是开心雀跃的,羞答答的表情,手搭在他脖子上,那眼神就像是在看自己的*。
翁杭之目不斜视,面不改色地将于妍琪放在了*上,她摔到了,当然需要躺着休息,如果严重的话还要送医院。
就在翁杭之刚放下她时,这休息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了,进来的人看到眼前这一幕,惊得差点跳起来!
画面瞬间定格在这一秒,任何人看到都会容易产生联想和误会。
“你们……”
“老婆!”翁杭之一下子就冲到了文筝面前。
是的,文筝来了,她来得太凑巧,怎么都想不到自己会看到刚才那一幕。
文筝的脸色涨红,不知是不是太生气,一时间她竟说不出话来。
“老婆,于妍琪她摔倒了,我把她抱起来,你来得正好,看看她有没有摔伤,如果有需要,就叫救护车。”翁杭之温柔的言语中并没有太多慌乱,因为他是问心无愧的。
文筝确实在刚看到时,一股怒火攻心,但她还没傻到转身就跑。听了他的解释,她也就释然了,原来如此。
不得不说文筝的心理是强大的,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冷静下来。
于妍琪尴尬地揪着自己的衣服,羞愤不已,勉强冲着文筝笑笑,可实际上她心里无比嫉恨……瞧翁杭之那么急着跟文筝解释的样子,她看到会感觉很受伤。
“于妍琪,你哪里痛?”文筝的表情很严肃而认真,她虽然是听了翁杭之的解释,但她还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可直觉告诉她,于妍琪这个女人不太正常。
“我……这里……还有这里……”于妍琪指着痛的位置,咬紧了牙,显得很难受。
文筝拧着眉头说:“我看,还是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好,万一伤到脊椎可就麻烦。”
于妍琪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摆摆手:“医院?不用了吧,去检查又要花一笔钱,我还是先回家休息,擦点药酒,如果明天不见好,我再去检查也不迟。”
翁杭之没做声,文筝是学医出身的,看文筝怎么说。
文筝瞅瞅翁杭之,再看看于妍琪,语气淡淡地说:“那好吧,你先回家擦药……明天……”
翁杭之立刻接过话头:“明天你不用来上班,休假吧。”
于妍琪装作很感激地点头,可谁知道她心里埋藏着的仇恨种子还在不断地滋长……
这看似是巧合,但根本就是于妍琪的心计。
她是无意中听到翁杭之在跟文筝打电话,得知文筝要来事务所等翁杭之下班,所以,她才故意把茶渍倒在自己衣服上,这样她就能借口进去翁杭之的休息室。
至于摔倒,就更假了,她只是倒在地上喊他的名字而已,衣服的扣子不扣也是故意的。
这么做的目的,她想要的效果是希望文筝在来的时候最好能看到翁杭之和她亲热的画面。
只可惜,她太不了解翁杭之了,她以为他跟很多男人一样的经不起*。
她错了。错在将翁杭之看成一个会被*控制的男人。翁杭之没有碰她,所以文筝来的时候仅仅只是看到于妍琪衣衫不整地被翁杭之抱着在*上,这样翁杭之的解释才是可信的。
设想一下,如果翁杭之定力不好,或许文筝来看到的就是他和于妍琪亲热的镜头,那么,不管怎么解释都是没用的了。
于妍琪的心计没有得逞,可是她更加嫉恨了,因为她再一次地认识到翁杭之是个多么难得的男人,文筝又是多么的幸运。
越来越浓的仇恨,会促使于妍琪做出什么来,没人知道。
当文筝和翁杭之回到家之后,似乎谁都不愿主动提起先前那件事,但不提也不行,否则会有疙瘩。
吃完晚饭,翁锦良带着晴晴在花园里玩,翁杭之在书房里工作。他给自己的时间是一个小时,忙完手里的事就去陪老婆孩子。
过了一会儿,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不用回头他都知道是谁了。
果然,文筝端着一杯柠檬茶进来了,那味道一闻着都让人神清气爽。
但是文筝一放下杯子就走,不跟他说话。
翁杭之一愣,好像明白了什么,不禁哑然失笑,伸手将她抓住,往怀中一带,顺势就要把嘴巴凑上去。
文筝脑袋一偏,躲过他的吻,鼻子里哼哼着,不理他。
“老婆,你这是干什么?”
文筝横了他一眼,扁扁嘴:“你自己心里清楚。”
翁杭之的眼神变得更温柔了,捧着她的脸蛋,*溺地捏了捏:“你啊,是为今天的事不开心吧?我都已经解释过了,难道你不相信我?你以为我跟于妍琪有什么?”
文筝是憋着的,先前在事务所里不便追根问底,现在她得搞清楚是怎么回事。
“你想想我当时推门进去是什么心情?我差点气得吐血了!”文筝瞪着眼,气鼓鼓的表情十分有趣。
翁杭之却不急,反而是感觉美滋滋的,老婆吃醋嘛,这感觉不错。
“事情是这样的,在你来之前,于妍琪她的衣服上弄到了茶渍,然后……”翁杭之将经过都告诉文筝了。
文筝的脑子可比一般女人机灵多了,一听之下,心里顿时明白了几分,这事儿多半是于妍琪的诡计。
聪明人就是说话不费劲,文筝这么一想就已经把事件猜了个*不离十。她心里凉飕飕的,越发觉得于妍琪这个人不能继续留在事务所,否则以后还不定会出什么事儿。
文筝是相信翁杭之的,可她不想成天为于妍琪费神。
文筝的脸色缓和了些,眼里露出几分怅然:“老公,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于妍琪不适合在事务所里工作了,不如你就叫她辞了吧,等她的手好了,她就可以去其他地方工作,照样能养家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