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翁杭之是一只愤怒的雄狮,文筝就是一只被惹毛了的母狮……憋在心里那一口闷气,不受控制地发出来,两人之间的战争在所难免。
只是她不知道,这男人在盛怒之下,没有去仔细分析她说的话,而是更加认定了她和庾弢有过什么,他只会更加野蛮。
翁杭之那如黑面杀神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脑子里紧绷着的那一根弦倏然崩裂!猛地冲她雪白的香肩袭去,张口就咬在她肩膀!
痛啊!直到此刻,文筝才真正的惧怕了,他好恐怖,像兽,随时都要吞掉她!
“翁杭之,你住口!”文筝奋力挣扎,手脚并用,乱打乱蹬。
翁杭之来之前喝了不少的酒,加上在气头上,他眼里已烧成一片赤红,那嗜血的颜色,就象地狱里来的修罗向她张开了巨口……
“上次在公园不是有人给你钱吗?我有的是钱,你说想要多少?现金还是支票,只要你开口我就付得起,不就是一晚上么?你不是最爱挣加班费么,这是最快捷的方法。”他在酒精的作用下越发口不择言,根本无顾忌自己说的话有多伤人!
“翁杭之,亏你还是个律师,你……你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渣子!”
“渣子么?第一次有人这样骂我,你应该为此付出代价……”他暗红的眸子一亮,邪恶的手指毫不留情……
“不!”她浑身紧绷,想被钝器戳伤一样,他不但让她痛,还让她感到无比羞耻……他这是在羞辱她。
果然啊,她身上没有那层薄薄的障碍。翁杭之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这一刻他还是不由得感到一股莫名的怒气窜上来,混合着刚才的火气,他这情绪是彻底不受控制了。
“你已经不是清白身子了,还这么矫情?难道是担心我在某方面比不过庾弢?”他邪肆的眼神,放肆的手指,还有这些混蛋话,使得他好像变成了一个可怕的魔鬼。
文筝一愣,羞愤到了极点,身子战栗着,挣扎着想要摆脱他的羞辱,可她不知道越是这么乱动他越会被激发出兴奋的细胞。
她白嫩的身子曝露在空气里,每一寸肌肤都刺激着他的视觉感官,让他血液沸腾。
他当然知道这副身子有多柔软,她喝醉那晚,他都没品尝她,可一想起她已经被庾弢“染指”了,他就只想要狠狠摧毁她,惩罚她!
文筝柔嫩的唇瓣被他吻得肿了起来,她该如何才能让这头狂暴的男人停下?
冲动是魔鬼,冲动起来的时候,理智和冷静都是废话!他只知道现在唯一的念头是占有她!
文筝颤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哭腔,强忍着屈辱的眼泪:“翁杭之……你滚开……你没资格侮辱我……你要是敢强jian我,我一定会把你告上法庭!”
翁杭之只差一点就能将她拿下了,可在听到她这悲愤的吼叫时,听到“强jian”这个字眼时,他仅剩的一点清明又回来了,下一秒,他蹭地起身,大脑里响起了警钟……
“我这是怎么了?我刚才竟然想要跟她发生关系?不不不……那不是我……一定不是的!我是翁杭之,我是律师,我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翁杭之捂着头,企图让自己没那么晕乎。
文筝惊魂未定,愤怒地冲他叫嚷:“你立刻滚,我不想看到你!”
他怎能那样羞辱她?他的手指在侵.犯她的时候,那种感觉就好比是在风口浪尖翻滚,太可怕了……
翁杭之却不但没走,反而霸道地将她推开,然后身子一倒,睡在了沙发上。
文筝见状,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这是什么意思?
“你给我起来,你走啊!”文筝使劲拽他,可无奈这喝醉的男人太重了,她虽然也算是力气大的,但就是无法将他拽起来赶出去。
不一会儿,翁杭之发出了均匀而细微的鼾声……他太累了,忙一整天之后还要去参加那个酒会,回家之后又神神叨叨地跑来侦探社,不累才怪。
文筝懵了,见过脸皮厚的,可没见过翁杭之这种脸皮厚得堪比城墙的!
这人是什么修炼成的啊,刚才还是个混蛋,现在就安静得像个老实人了?
最可恶的是,他这是想在侦探社过.夜啊!
不信你还真睡着了!
文筝不甘心,蹲下身子,顺手将沙发上的流.氓兔拿过来,用兔耳朵去触碰翁杭之的鼻子,可这人没反应……她又抬脚使劲踹他,还是没动静,这,有比这更无赖的人吗?
文筝最后只得罢了,看来他赖定在这里,只能明早再赶他走。
这男人,披着律师的外衣,实际上是个神经质的混蛋吧?否则今天他怎么会如此反常?
听说通常智商高的人都有那么点不同的臭脾气,文筝总算是见识到了,翁杭之既可以是衣冠楚楚的大律师,但他又可以是虎狼的化身。可今后还要在事务所里工作呢,她得多加小心了,千万别让这个混蛋哪天又将她按倒……
经过一番折腾,文筝也是精疲力尽,回到单人*,很快就睡着了。可怜翁大少爷趴在沙发上,那么窄的地方哪里能容得下他,所以,到了第二天早上,他睁开眼睛时就发现自己所处的位置似乎……很矮?
仔细一看,他竟然是睡在地上的?
翁杭之第一个反应就是自己又被谁踢下来了!
不怪他这么想,而是曾被文筝踢过,他记忆犹新。
翁杭之扶着沙发起来了,一下又坐了上去,脑袋还是有点晕,条件反射地在脑海里浮现出关于昨晚的一切……
他是怎么来这里的?这地方是……文家的侦探社?
不停闪现的片段被组织起来,意识渐渐回笼,翁杭之也回想起了昨晚的事。
他是来找文筝的,他又吻了她,还将她按在沙发上……他不顾她的挣扎,除了品尝她的唇,他还用手指享受了她的甜美……
想到这里,翁杭之不由得下腹一阵紧绷。
可恶,什么时候他变得这么没自制力了?她不过是个善于勾三搭四的女人,他这是发什么神经会被她影响成这样?
翁杭之俱生俱来的骄傲,不允许他这么受一个女人的影响,他硬是将心底那根被拨乱的琴弦硬生生掐掉,他很快就恢复了惯有的冷静。
该走了,无论昨晚发生什么,都无关紧要了。她是她,她仅仅是他的员工,不该再有其他任何交集。
一旦回归冷静,翁杭之就进入了潭水似的状态,抚平心湖中一时的涟漪,他很清楚,什么该记得,什么该忘记。
可是,谁来告诉他,怎么腰有点疼呢?
难道是昨晚喝醉了不小心扭到?
他哪里会知道,在他呼呼大睡之后,文筝为了叫醒他,在他身上踹了几脚,那力道可不轻,还不都是他自找的么!
文筝醒来的时候已经不见了翁杭之,望着空空的沙发,这心里颇不是个滋味,他就像是狂风过境,扫荡一阵就跑,可曾想过她的感受?一句抱歉都没有,对他来说,完全不需要尊重她吧?
虽然他确实有让她感激的一面,但他可恶的时候简直能让人发疯!
文筝深深地呼吸几口气,揉揉发酸的鼻子,想起昨晚他的肆无忌惮,想起他的强吻和无赖,她身体的小宇宙在不断膨胀……
“哼哼,翁杭之,走着瞧!事务所的工作我还在继续,就不怕没机会整蛊你!”
文筝虽然是个普通人,可她也有自己的尊严。虽然她拥有健康开朗的性格,可不代表就会任人欺辱。
不了解的人以为文筝就是个可以随便捏的软柿子,但实际上她古灵精怪聪明伶俐,把她惹急,她就像只会咬人的兔子……
只不过,这只兔子天生一副俏模样,就像现在,气呼呼的样子,不但不可怕,反而表情很有趣。
如果文筝不说,还真让人难以置信她竟然已经有个四岁的女儿,她看起来有时也像个大孩子。
各种激烈的碰撞已经过去,文筝可没忘记今天她还要上班呢。她的主要任务是打探到翁杭之掌握的关于杨舒敏伤人案的线索,她才好向雇主交差啊。
第二天。
早晨的太阳没那么毒辣,可这空气里也开始酝酿着热浪。不用怀疑,今天又是个高温天气。
文筝挤公车下来,到事务所的时候,又跟往常一样的背心都是汗。
进去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来杯凉开水。
今天MISS吴来得真早呢,文筝不由得有点纳闷,自从上班以来,这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比她更早来的,平时都是文筝早上第一个到,因为要打扫卫生。翁杭之有规定,每天上班下班都要把桌子全都擦干净。
“文筝,瞧你热成这个样子。”MISS吴像大姐姐似的看着文筝,关切地说。
文筝甜甜的一笑:“MISS吴,你有多少年没挤过公车了?”
“确实有几年了,自从来这里上班,我就是自己开车的。”
“我可买不起车,只能每天被挤得跟煎饼似的。今天早上我还差点没赶上32路车,幸好我跑得快,在关门前一秒挤上去了,人就紧紧贴着门,我感觉我的脸都快成标本了……”
“标本?文筝你真幽默。”
“嘿嘿……”文筝跟MISS吴也算熟悉了,说话很随意。
两人有说有笑,转眼十分钟过去,快到上班的点了,文筝知道自己该开始打扫卫生了。
紧跟着,程烨到了,然后是沈驰的助理张文峰。
这俩助理都对文筝很殷勤,一点都没有架子,平时也很爱说笑,相处起来很愉快。
“嗨,妹子,你今天这件衣服是新买的吧,很适合你!”张文峰冲着文筝眨眨眼,还不忘吹个响亮的口哨。
文筝知道他没有别的意思,但很少被人这样直接夸赞,不由得也低头看看身上的衣服。
“不是新的,是前年买的。”
“啥?前年买的还穿?文筝,我又发现你一个优点了,不但勤快,还很节省,不错不错……哎呀,要不是哥已经有女朋友了,说不定这就收了你。”张文峰这货有时也是个逗比,啥都能说。
平时大家也是互相开开玩笑,文筝不会那么小气的,当即也大方地笑着说:“张哥,小心这话若是传到你女朋友耳朵里,你昨天买过去的榴莲,那壳子就能派上用场了。”
张文峰顿时梗着脖子说:“怎么可能,我女朋友对我可温柔了,她不会那么收拾我的。”
“这样啊……那要不然下次我见到她的时候顺便帮你传个话?”MISS吴也来凑个热闹。
张文峰一听,赶紧地摇头:“别别别,吴姐,你这不是成心坑我么,我也就是看咱文筝妹子顺眼,给她点个赞,其实我对我家那个母老虎,还是忠心耿耿的。”
瞧这男人一副紧张的样子,文筝噗嗤一下笑出声,但不知怎么却又感到心头一动……说实话,张文峰对他女朋友,那是全体人都知道的,就跟供奉女王一样。
被男人全心全意地呵护,捧在掌心,那会是怎样的滋味呢?很甜蜜很幸福吧?文筝心底溢出一丝渴望,不由得失神……自己有没有哪一天会遇到一个疼爱她珍惜她的男人呢?
兴许,这辈子都遇不到吧?文筝暗暗苦笑……她还有孩子呢,带着个小尾巴,哪那么容易就找到一个愿意接受她和孩子的男人?
再说了,她是个独立的人,她不想依附于男人,所以她不会在自己没有经济能力的时候结婚,无论对方有没有钱,她都会先存个小金库才考虑结婚的事。
文筝这么一愣神可不打紧,MISS吴他们当然不会说她,但偏巧今天事务所里来了个新人,先前是在洗手间里,现在出来了,一眼就看到文筝正站在一张办公桌前发呆。
“现在已经九点钟了,可是我的办公桌仍然没有打扫干净,你还要发呆到什么时候?”这公式化的口吻,陌生的声音,顿时将文筝拉回了现实。
文筝抬眼一眼,不禁蹙起了眉头,错愕的神情……这女人很眼熟啊?
可不是么,前天才见过呢!
MISS吴急忙过来打圆场,冲着新来的女人赔笑:“梁小姐,我给你泡杯茶,你先坐一会儿,文筝手脚很麻利的,几分钟就能将你的办公桌收拾好。”
姓梁?文筝想起来,可不就是前晚在龙京大酒店见过的,那个跟翁杭之一起的女人!
原来她要在这里上班吗?她换了一身职业套装,所以文筝第一眼没认出来,现在知道了。
文筝很清楚自己的定位,在这里,她就是个打杂的,为了不被辞退,她必须得忍气吞声,否则她怎么完成郭父的委托?订金可都是收了的!
每次心情不爽的时候想到这个,文筝就能忍得住。
“我马上就收拾,请稍等。”文筝说着,手上可没停,快速地整理着这张办公桌。
梁雪瑞现在也不像在酒会上那样随时面带笑容,她就是一副标准的公事脸,十分严肃。
旁边,程烨和张文峰都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两人纳闷儿啊,这个美女哪里冒出来的?浑身上下散发着高冷的气质,简直跟翁BOSS是同类嘛。
他们可不知道梁雪瑞私底下也不是这样的。
这俩八卦的男人好奇地向MISS吴打听新来的究竟是何方神圣?
MISS吴也不隐瞒,直接告诉他们了,这是翁老板最新聘请来的律师!
律师?竟然是女律师?!
这可新鲜了,翁杭之这么多年来就没聘请过一个女律师,不知道多少女律师想要往这儿挤呢,可都被翁杭之回绝了。
那么问题来了,这梁雪瑞有什么特别之处值得老大青睐?
这一点,MISS吴也不知道,因为翁杭之没有说。
翁杭之上午要去见杨舒敏的老公,询问一些跟案情有关的事,所以没这么快回到事务所,大家心里的好奇就暂时得不到解答咯。
梁雪瑞,跟翁杭之一样是法学院毕业的,之后去法国留学两年回国。她可不是花瓶,她精通四国语言,是典型的学霸中的学霸,是豪门公主,是众多有钱人家想要联姻的对象。
她这次选择在翁杭之这里上班,即是因为这事务所乃是赫赫有名的,她来这里不会丢了身价。
还有一个原因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么浅显的道理她当然知道了。
但是,别以为梁雪瑞就是翁杭之的裙带关系,而是他最近也是思考一件事……事务所生意很火爆,光是三个律师根本忙不过来。
平时三个助理会负责一些简单的小案子,比如一般的官司,难度不是那么大的也不是刑事案的,通常会由三个助理去完成。
翁杭之和沈驰,以及另外一个还在休年假的律师,他们都是负责重要的案子,并且各有所长。比如翁杭之,他最出彩的就是打刑事案件的官司,当然了,民事诉讼,他也很有经验。
而沈驰是最擅长打关于知识产权方面的官司,剩下那个还未露面的律师,他的工作多数是代理法律文书,起草一些企业的经济合同以及劳动用工合同。
离婚官司是很常见的,多数时候是翁杭之在做,但他越来越忙,分身乏术,开始觉得事务所需要再聘请一个律师了,刚好梁雪瑞的出现就填补了这个空缺。
她最擅长打离婚的官司,别看她才26岁,但这资历却不浅,人家在回国后,在另外一间大型律师事务所里也是有过骄人成绩的。
因此,梁雪瑞提出想到翁杭之那里上班,他没有拒绝。但人情归人情,翁杭之是个公私分明的人,他注重的是实力。这一点,梁雪瑞很清楚,她可是很希望能快点来个离婚案的官司,好让她大显身手。
这一天下来到也没有发生不愉快,虽然梁雪瑞有点傲气,但文筝的原则就是……没事不招惹别人,踏踏实实干工作要紧。
中午过后,翁杭之回来了,行色匆匆的,似乎脸色也不太好,钻进办公室就不停忙活。
照例,翁杭之在的时候,文筝会给他泡柠檬茶或者桔花茶。今天瞧他那不对劲的脸色,文筝觉得还是泡桔花茶得了,降降火吧。
翁杭之在看文件,梁雪瑞站在他身边很安静,只是那双灼热的丹凤眼紧紧盯着翁杭之完美的俊脸,她这心里啊,欣喜不已,脸上一直笑意美断过。
文筝进来时,看到梁雪瑞的表情,脑子里立刻蹦出四个字——媚眼含情?
文筝愣了愣,压下心头的躁动,面色如常地走过去,将杯子放在翁杭之面前。
翁杭之神情严肃,头都没抬,只是瞄到杯子了,顺手就端过来喝了一口……
下一秒,只听“噗……”一声,翁杭之嘴里那口茶喷了出来!幸好他反应快,在喷出来的时候偏了一下脑袋,否则眼前的文件就遭殃了!
“翁哥哥你怎么了?”梁雪瑞急切地询问,同时瞪着文筝:“你泡的什么茶?”
文筝露出大吃一惊得表情,佯装紧张地问:“老板,你还好吧?”
还好?怎么可能还好!
翁杭之摸底抬眸,涨红的俊脸那是被气的!
“这茶,怎么不是甜的而是咸的?咸得我反胃!”翁杭之此刻的表情,就跟吞了苍蝇似的。
文筝急忙摆手:“不好意思,老板,我可能弄错了,本来是放白砂糖的,我好像把盐放进去了,真是对不住啊……”
文筝表现得可真诚了,水汪汪的大眼眨巴眨巴,谁见了都不忍心怀疑她。
可梁雪瑞却垮着脸,不悦地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做事这么毛毛躁躁的。”
不小心么?翁杭之可不这么认为。他怎么越看文筝越像是故意干的?茶水间的白砂糖和其他调料,是分开放的,怎么会搞错?
她眼底那一丝丝一闪而逝的狡黠,没有逃过翁杭之的眼睛,他心里有数了,可也没有当着梁雪瑞的面戳穿文筝。
“算了不喝了……我现在有事要出去,文筝,你跟我来!”翁杭之公式化的口吻,说着已经站起来往外走了。
“翁哥哥!我跟你去吧?我第一天上班,没什么事做……”梁雪瑞顺势挽着翁杭之的胳膊。
翁杭之神情略微柔和一点,但口气还是那么平淡:“不用了,雪瑞,你留下看看其他人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今天你初来乍到,晚上一起吃饭。”
文筝听着都揪心啊……啧啧,翁哥哥?雪瑞?叫得好亲热呢!
文筝这心里有酸泡泡在冒,可她不动声色,若无其事地转身出去拿包包。
梁雪瑞没再多说,只是看到文筝麻利地将帽子墨镜和水杯都往包包里塞,她不由得在想……文筝只怕不是第一次跟翁杭之一起出去了吧?
梁雪瑞暗暗咬牙……她从来没有这么小气过,竟然会对一个打杂的人生出莫名的忌惮?
这忌惮出自什么理由,梁雪瑞说不上来,可就是像一根刺在心里梗着不舒服。
文筝跟着翁杭之上了车,看他一直皱着眉头,文筝以为他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可是为什么他的脸色看起来很苍白呢?
“我们去哪里?”文筝不咸不淡地问。
翁杭之就算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文筝对于前晚的事还耿耿于怀,可他现在没空说这个。
翁杭之一手抚着额头,低沉的声音说:“你还记得你曾提供给我一个线索,说郭丽雅有两个手机,现在就是要想办法找到那只手机。”
翁杭之睿智的眼眸熠熠生辉,看来他已经有计划了,找到案子的突破口了。他有个预感,只要找到那只手机,兴许就会有新的,有价值的线索出现。
“呃?找手机?难道警方没有找到吗?”文筝是个侦探谜,一说起这种事,她就来了精神,其他的不愉快暂时抛在脑后。
“很奇怪,警方在案发现场以及郭丽雅的家里都没找到那只手机。”
“啊?不翼而飞了?”
“嗯……对了,你有驾照吗?”翁杭之突然来这么一句。
“有,可是我开车技术……”文筝讪笑着,给人的感觉就是会认为她一定是开车技术不咋的。
“你开车吧,我有点头晕,暂时不便开车。”翁杭之没说自己感冒了,吃了药不适合开车。
就是那天在文筝家睡了一晚上的地板,加上最近工作繁多,铁打的也吃不消啊。
“我开车?你确定是我开车?”文筝冲着他眨眨眼,满是疑惑。
“别废话,开车!”
“……好吧。”
几分钟后,坐在副驾驶的某男,那脸色越来越白,白得不正常了,白里还带着青……
“你……你刚才不是说开车技术不咋地吗?你这简直跟电影里搞特技一样的,这还叫不咋的?”翁杭之紧紧拽着车窗边缘的把手,其实他已经感觉到胃在翻腾了,可还是在硬撑着,怎么都不肯开口叫文筝开慢点。
文筝聚精会神的开车,在这郊区人少车少的地方飙,感觉就是刺激又爽快。
“老板,我没说我技术不咋的啊,是你误解了我的意思,我先前是想告诉你,我在除了市区的地方,开车都挺快的,不过你放心,至今我还没出过故事,虽然我家的车早就在几年前卖掉了……老板,你不会是怕了吧?”
“你……别说了!”翁杭之怒啊,不听还好,一听她原来几年没开过车了,他这心里能踏实?
终于,车子一路飙了一处低矮的民房面前停下,目的地到了。
刚一开车门,翁杭之脸色铁青地冲向路边的水沟,再也控制不住,吐得稀里哗啦……
这叫什么?典型的一物降一物!文筝或许真是翁杭之的克星,自从她出现,他就感觉整个人生都乱了!
翁杭之心里暗暗有了一个决定……以后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一定不会让文筝当司机了!【这两章加起来是两万一千字,中午12点左右还有更新,亲们记得来看啊!大家除了订阅也投点月票吧,码字才更有动力啊,谢谢啦!客户端投现在是双倍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