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掌心的温度透过头顶传入她的心中,傅菡的脸红了个透,她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喜欢。”
这两个字让贺行的心软的一塌糊涂,他的手滑落在傅菡的脖子上,伸手一勾就想要将傅菡勾过来亲一下。
“开车呢,注意安全。”可惜的是傅菡的动作更快,头往下一低,轻轻松松躲开了贺行的手。
“你这只磨人的……”贺行心痒难耐,可是考虑到安全问题,他只能恹恹的收回手,但他却在心里下定决心,等回到了A城,有你好看。
傅菡虽然假装一本正经的看着前方,但是她眼角的余光却没有从贺行的身上移开过,她自然将贺行的每一个表情都尽收眼底了。
眼看着距离A城越来越近,傅菡一边假装玩手机一边随口说:“南晴已经在家里等着我了,你直接把我送到华庭壹号就可以了。”
“华庭壹号?”贺行的音量猛然加大,如果不是高速不能刹车他估计就直接一脚刹车踩到底了,他分出一半眼神看着傅菡:“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女朋友了,为什么不回蓝湾住?爷爷那么想你,而且那里也是你的家。”
“咳咳……”每当这个时候贺老爷子就是贺行拿出来道德压制傅菡的工具,百试百灵。
今天也不例外,傅菡立刻觉得内疚了,她幽怨的看着贺行,说话的声音里带着点自己的也没察觉的撒娇味道:“可是我们还没结婚就住在一起,我总感觉有点别扭,你帮我跟爷爷说一下,就说我每周都会回去看他。”
贺行本来下定决心一定要把傅菡带回蓝湾别墅,现在一看傅菡这幅样子,他立刻心软的一塌糊涂,除了答应被无他法。
他再次单手握住方向盘,另外一只手则是在手机上翻了翻,找了个电话拨出去了:“李涛,你安排人去把我在华庭壹号的房子收拾一下,我今天就要住进去。”
“你又要住在华庭壹号?”傅菡瞪大了眼睛看着贺行,她怎么感觉自从她原谅他了之后,他的脸皮越来越厚不说,还越来越死缠烂打。
果然,贺行露出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妇唱夫随,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反正你不回去,爷爷也不待见我。”
傅菡彻底败下阵来,双手一摊做出一个“你开心就好”的表情。
车窗外的风景飞速后退,树荫重重;天空中的云朵层层叠叠,蓝天白云澄澈的不到任何杂质;看不到尽头的道路超前延伸,蜿蜒曲折;偶尔还可以闻到不知名的花,听得到鸟儿的叫声。
这样美好的天气,让人看了心旷神怡。
窗外是美景,身边是心上人,耳边是喜欢的音乐,傅菡觉得自己的人生没有哪一刻比现在幸福。
傅菡将座椅调整了一下,半躺着眯起眼睛:“我先睡一觉,到了你喊我。”
一分钟后她又匆忙睁开眼睛,挥舞着小拳头威胁:“你要是敢偷偷把我带回蓝湾,你就死定了。”
在贺行看来她的威胁没有任何意义,但贺行还是笑成了星星眼:“好好好,我知道了。”
……
日子又恢复了平静,一如盼思归没开始拍摄时候那样,傅菡每天和南晴放着车子不开去坐地铁去上班。
华庭壹号在市中心,每每她们挤上地铁的过程都可以用艰难来称呼,但是她们依旧乐此不疲的每天挤地铁。
有时候她们幸运的找到了位置,南晴会从随身的包包里面摸出素描本,即兴画画,画的是地铁里形形色色的人。
傅菡的单反造就一天二十四小时没离开过她,但是她总不能拿出单反对着地铁上的人一顿咔嚓,说自己想要画下众生百态吧?
但她看着南晴画画又实在手痒,最后她干脆管南晴要了一本素描本,也每天学着画画。
一开始她画的画只能用鬼画符来形容,一个月过去了,她画的人物已经活灵活现了,但和南晴比还是有很大的差距。
南晴是写实派,就连人物的细节也画的很清楚;傅菡是印象派或者说是抽象派,总是习惯放大某一特征,她的画更像卡通动漫人物。
某一天南晴还忍不住感慨:“傅菡,如果你再多画一点,我觉得你可以用你画的这些人来创建一部动漫,到时候我一定做你的第一名观众。”
傅菡一边施施然将话本收到随身的包里面,一边起身朝着地铁门口走去:“可以啊,如果你有兴趣投资,我会更高兴。”
她和南晴上班的方向一致,但是她提前两站下车。
南晴朝她挥了挥手“注意安全”,然后又低头继续专注于自己的画作。
傅菡从地铁站出来还需要走十来分钟才能到公司,她依旧是和苏城合作开公司,现在他们又恢复成了普通朋友的关系。
其实他们如今能以普通朋友相处完全得益于苏城的努力,他得知傅菡和贺行在一起后便将自己对傅菡的感情全部藏在内心深处,没有再表露分毫。
助理赵婷一见到傅菡立刻迎上来了:“傅总,有人来应聘摄影师,苏总不在,是您去看看吗?”
苏城一般都会把比较难的任务留给自己,这会儿不在一定是天不亮就去出外景了。
“带来给我看看吧。”傅菡点点头,转身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两分钟敲门声响了起来,她说了声请进,当脚步声在她面前停住的时候,她才终于抬头,只一眼她便惊讶的不行:“怎么是你?”
赵婷看看傅菡又看看身边来面试的人,她好奇的问:“傅总,你们认识?”
“认识。”傅菡笑了笑,大方的伸出手:“朱怜,好久不见,你好啊。”
她怎么可能忘记?她刚回国找工作,她这位好朋友邀请她去夏氏集团工作,结果当天她被夏凝一番刁难的时候,朱怜周围朋友可是一句话也没帮她说,还责怪她拖累了自己。
当时贺行在场,傅菡没吃亏,但是回去后她就把这位朋友拉黑了,一次不忠终身不用是她的原则;她从没指望别人雪中送炭,但做人至少要做到不落井下石,不背后捅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