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样都不行吗?”她轻蹙眉头,语气中带着些不悦。
“不是,我是在想,我是在想若是你们住进了王府,军营离这里远,办公肯定不方便,但若是住在军营里面,又没有王府里舒服,而且军营里都是男子,多少有些不方便。”萧九宴有条理地解释道。
知道自己误会他了,语气不禁放柔,“没关系,我们不怕吃苦。”
实际上陆卿卿想有空间工厂在手,即使是再差的环境她也能改造成最好的环境。
亏什么都绝对不能亏待自己和家人。
可是萧九宴却舍不得她吃苦,拍板道,“我们还是住王府吧,白天在军营里,晚上回王府,虽说这样麻烦是麻烦了点,但是也比住在帐篷里好。”
陆卿卿想了想,提议道,“不若,我们在军营里也弄一个安置的地方,这样若是办公时间晚了也不用着急赶回去。”
萧九宴觉得她的主意不错,既不用愁住在哪里,又可以方便办公,空的时候就回,忙的时候就宿在军劳营里,赞同地道。
“也好,那我在军营里划一块区域给你,除了你们谁都不可以靠近那里,在那里无论你想干什么都可以,只要不是对荒境有害的。”
陆卿卿见他考虑的如此周到,心里放下了一块石头,又想到徐晴的事情,为了避免祸及家人,半提醒半威胁道。
“今日,你堂妹对我好似不是很满意,而且她对你有意,若是以后她不长眼犯病犯到我跟前特别是我家人的面前,就是要怪我教她做人了。”
萧九宴忙道,“她的事与我无关,若她真的敢做蠢事,就算你愿意放过她,我也绝对不会轻饶她。”
见他毫不犹豫地表明自己的态度,因为赐婚惹上麻烦事心里窝着一口气的陆卿卿心里顿时舒坦了,轻挑眉梢调笑地道,“她可是你的堂妹,你真的舍得?”
萧九宴皱了皱眉,语气不屑地嘲讽道,“堂妹?她算哪门子的堂妹,整天想着歪门邪道,若不是因为她哥哥徐振的缘故,我绝不会让她留在这里看着碍眼。”
陆卿卿一听顿时来兴趣了,看来这里面有故事,“因为她哥哥徐振是什么意思?”
“徐振是母亲母族的旁枝所出,而徐晴是他的庶妹,虽不是一母同胞,但只他母亲去世的早,家中只有两个孩子,而继母对他又很好,所以对徐晴很是宠爱。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一场洪灾夺走了他父母的生命,家中的财产也都没有,他走投无走,只有一身武功便走上了从军的道路。
他几经辗转到了荒境,进了玄甲军,但因隔的太远几乎没有来往,甚至母妃都不记得有这门亲戚,我也不曾听母妃说起过。
这些还是在调查背景的时候才知道有这门远戚。
可是徐振并没有想攀上这门亲戚,一心在抵御凉国上,反倒是他的庶妹徐晴知道后几次三番地找母妃,美名其约地陪母妃。
母妃原本并不待见她,可是经不住她一次又一次的糖衣炮弹,渐渐地接受了她,不过,让母妃的态度大变的是徐振为了救我身受重伤不治身亡。
之后,为感念他的恩情,再加上徐晴天天可怜兮兮地在她面前哭个没停,她又没有别的亲人,便让她住进了王府。”
萧九宴缓缓道来,突然觉得自己的话不太严谨,补充道,“不过,自从她进府我就从来都没有在王府过夜,甚至连回来都很少回来。”
陆卿卿听着他莫名其妙地解释,并没有放在心上,问道,“所以你也是因为她哥哥救了你才让她留在王府,即使她不是个省油的灯?”
他看了眼陆卿卿,不想骗她,淡淡地吐出两字,“不是。”
不是?
这下陆卿卿有些迷惑了,不是喜欢她,也不是因为救命之恩,那是因为什么?
难不成是因为爱???
这也不可能啊,就今天他的举动来看,他不仅不喜欢她甚至异常地讨厌她,就连招呼都懒得打,态度就更是差了。
可陆卿卿忘记了的是她认为的差已经是好的了,之前萧九宴也是这样对她的,而之后她看到温柔、有礼的萧九宴只是他想要在她和她的家人面前留下这样的印象而已。
她瞪大眼睛惊讶地问,“那是因为什么?”
萧九宴不想将她牵扯到这件事情中来,可是又怕卿卿不知道徐晴的真面目会上她的当,心里摇摆不定。
陆卿卿见他不语,心中便明了了,此事与徐振有关,而萧九宴又欲言又止,定然是军中的机密。
她本不想多管闲事,可是转念一想,二十说让她协助反派,那不就是让她协助萧九宴,若是此事关于什么重要的机密,而她又不知道,万一出现什么问题威胁到她们怎么办?
“那个,是不方便告诉我吗?”她试探道。
“倒也不是不方便。”萧九宴回道。
“那是因为什么?”陆卿卿更疑惑了,“你放心我嘴巴可严了一定不会透露出去的,再说我们可是合作伙伴,有利益关系在,我不会自寻死路的。”
萧九宴觉得她说的没错,他们是合作伙伴,这些事情她迟早也要知道,而且她作为翊王妃已经是众矢之的,即使她不知道麻烦也会找上门,到时不知道不仅不会成为她的保护伞,反而会成为她的催命散。
但最重要的是他相信她,她绝对不会那么脆弱,以她的能力一定能将这些事情处理好。
“徐振,还没有死。”
“什么?”她惊呼出声,随后又压低声音问,“他没有死那你们为什么对外宣称他已经死了?”
萧九宴面色微沉地摇了摇头,“虽然,他没有死但是也和死差不多。”
“植物人!”想着可能古代不知道植物人是什么,她又被充道,“就是活死人。”
他眼中闪过一丝悲痛,“嗯,活死人,他当初虽然没死却因此成为了活死人,躺在床上不能动,也不能说话,这些年都是靠着军医的救治才勉强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