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娘和云姨就负责绣纺管理和监督,这样你们就不用去干苦力活了,至于沈伯伯他们,到时候我再想想办法,给他们也找些轻松的活。”
上官云儿一听,原来卿卿想设立绣纺是因为为了不让她们干苦力活,而且还会给沈槐他们也安排轻松的活,不禁红了眼眶。
“卿卿,谢谢你,这些我们都没有想到,可是你却都想到了,没有你,我们不可能在流放的路上活下来,更别说这么轻松了。”
陆卿卿握住她的手,安慰道,“云姨,别说这么说,这些不光是我一个人做的,而是我们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
若不是因为有你们在身后,我也不能放手去做,所以,无论任何人都有他的作用和力量,缺一不可。”
“对啊,卿卿说的对,云儿,每次有事发生的时候,要不因为有你们陪着我,我可能早就坚持不下去了。”秦殊紧紧地握住好友的手,轻拍安慰着。
上官云儿惭愧地道,“我就是觉得卿卿做的太多了,而我们却什么都没能为她做,总是心安理得地接受她给我们的帮助觉得很愧疚。”
“云姨,你知道吗,人都是群居动物,若是离开了人群,什么都会变的没有意义,所以你们就是我的意义所在。
不用对我感到愧疚,因为我也是一个自私的人,若是我没有将你们当成亲人,我也不会对你们如此照顾。
曾经,我做过那么多的错事,引狼入室,执迷不悟,害了他人,害了家人,也害了自己,可是你们并没有因此而讨厌我,嫌弃我。
而是将我当成自已的孩子一样看待,包容、宽恕我,一如往常一样爱护我,所以,你们对我来说意义非凡,不是亲人胜似亲人,对亲人做到这种程度,我觉得是应该的。”
陆卿卿言语诚恳又带着自责,将自己的所思所想全部都倾诉出来。
上官云儿看着她自责的样子,有些不知所措,忙不迭地道,“卿卿,我知道了,但是,那些都不是你的错,你并不知道太子是在利用你。
你也不知道他是为了模仿你父亲的笔迹,造出谋逆的书信,才将信件给他的。
事后你肯定很害怕、很自责、很委屈,所以才会那样的,你是受害都而不是加害者,知道吗?”
秦殊心疼的看着她,原来卿卿一直都在介怀这件事情,从未走出自责的伤痛,是她的失责,平常看着她活泼开朗,就以为她已经忘记了这件事情,没想到完好无损的表面下,内心却已是千疮百孔。
眼泪从她的脸颊滑落,她将头撇到一边,不动声色地拭去,然后安慰道,“好了,我们不要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这些都不是我们的错,我们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所以谁都不要自责、愧疚、难过,我们要每天都过的开开心心的,这样,才不会让他们的阴谋得逞。”
“嗯,我们都开开心心的。”陆卿卿含着泪微笑着道。
“对,阿殊说的没错,我们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我们要开心,让他们后悔!”上官云儿握紧她们的手道。
陆卿卿见她们都好了,顿时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自己要玩脱了呢!
虽然,她也是真情流露,但是初衷是安慰云姨故意将话题往这上面引,让她知道自己也是真的感谢他们。
他们所做的事情,与她为他们所做的事情,是等价的。
然后,她再顺便为原主洗白白。
其实,她也觉得原主做借了,而且也害了许多无辜的人,但是这都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来看的。
可若是将自己代入进去,一个涉世未深却陷入爱情无法自拔少女,她的爱人说很崇拜岳父大人,想要拜读一下他的字帖,试问有谁可以拒绝?
随后,爱人背叛,家破人亡,在这种双重的刺激下,精神崩溃,无助,害怕,自责,多种情绪从四面八方涌向她,承受不住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过做错了,终究是做错了,无论是因为什么。
所以原主付出了代价,而作为接受她肉体的外来者,虽然她什么都没有做错,也没有那种愧疚感,但是,也会为此负起她应负的责任。
错位的一切她都会将其归位,让一切都回到轨道上来!
陆卿卿又恢复到活泼开心的模样,调皮地道,“那么,接下来我们应该想想中午我们应该吃点什么东西,来庆祝庆祝。”
“糖醋排骨。”
“水煮鱼。”
“还有辣子鸡。”
她们知道陆卿卿是故意想转移话题,便配合着一个接着一个地报菜名。
可是报完以后,上官云儿有些心虚地降低音量道,“可是,我们似乎、好像没有这么多的食材了?”
陆卿卿拍拍胸口,霸气地道,“有,我们什么都有,只要你说的出我就拿的出,你们不用担心不够吃。”
她与秦殊对视一眼,轻轻眨眨右眼,秦殊顿时被她逗笑了。
陆卿卿见状也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眼睛弯成了月牙状。
……
因为要做的菜比较多,所以她们一早就开始准备,由秦殊掩护,陆卿卿从空间中调出食材,并且考虑到天气比较热,她还特意拿出了绿豆味的雪糕,假装是自己做的,放在冰盆里冰镇。
大家分工合作,不一会,香气便飘散的到处都是,香的其他人的眼泪从嘴角滑落,小孩哭闹不止。
这顿饭吃的大家心情舒畅,满嘴是油。
除了陆卿卿三人,其他人都不知道为何今日吃的如此丰盛,但是他们也不管为何,只顾着埋头苦吃。
饭后,萧九宴才空出嘴,凑到陆卿卿耳边问道,“今日的饭菜为何如此丰盛,是有什么喜事发生吗?”
陆卿卿从刚才他坐到她身边抢了二哥的位置,让二哥没有地方坐,就开始不爽,现在更是一想到二哥,无措又可怜兮兮的样子,心火就更旺盛了。
可是她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尽量减少与他的交流,便惜字如金地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吐,“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