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用了一个时辰将毛衣织了一半,陆卿卿本想一鼓作气织完,但萧九宴担心她的身体,不想让她太劳累,劝说她休息。
陆卿卿被他碎碎叨念的没有办法只能放下针线。
萧九宴想,卿卿一天干了那么多的活累坏了可怎么办。
他想着便懊恼起来,他对卿卿千叮咛万嘱咐,可她还是不听话,要不是她身上不舒服他非得让她长长记性。
一天就将房子大变样了,看看那干净整洁的厕所,手动出水的水龙头,还有那么多的药物,这说她不累他都不信。
萧九宴暗戳戳地想着。
另一边,得了智能灯的江澈简直爱不释手,就连要熬夜工作都觉得格外的美好。
帐篷被照的发光,引得巡逻的士兵频频侧目。
就连闻声而来的老将军们都被震惊了。
“乖乖!老伙计,我不会是看错了吧,江小子那帐篷竟然在发光?”老将军一号瞪着眼睛不可置信地道。
老将军二号略微稳重些,但细看就能发现身侧颤抖地手。
他清清嗓子,“没有,那帐篷的确是在发光。
可能是夜明珠之类的发光物。”
老将军一号却并不这样认为,“夜明珠?我看不像,夜明珠即使再亮也不可能达到这种程度。
顶多就是能照亮而已,要想到达这种程度一颗远远不够,而江小子从哪里能搞这么多的夜明珠出来,即便是有萧九宴的赞助也不可能。
所以,这光一定不是从夜明珠发出来的。”
老将军二号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说的有点道理。”
闻言老将军一号顿时不乐意了,什么叫有点道理,分明是非常有道理。
老将军二号继续道,“要不我们去看望看望江小子,关心关心他?”
老将军一号顿时心下一动,与老将军二号对视一眼,眼神一交换便知道了对方的意思。
两人偷偷摸摸地跟作贼一样朝江澈的帐篷走去。
期间为了不打草惊蛇,两人放轻脚步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哗”地一声帘子被猛地拉开,江澈正投入到工作中,一下子被吓了个正着。
江澈惊异地抬头往门口望去,疑惑地道,“宋叔,李叔,你们怎么来了?”
他心中暗想,这两位向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来肯定有什么紧急的事情。
不过,他的记忆中也没发生什么事情啊?
难道他记错了?
不可能啊,他的记忆就没有出现过问题,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江澈心底惴惴不安,警惕地看着来人。
两位老将军带着狼太婆的微笑朝他走来,阴森恐怖。
眸子里盛着异样的光芒,死死地盯着智能灯,恨不得立即冲过去看看。
老将军一号想了个委婉的回答办法,“江小子,你这屋里怪亮的啊!”
老将军二号煽风点火道,“对啊,我也这么觉得。”
江澈闻言立即竖起汗毛,浑身下意识进入战斗状态。
这话太耳熟了,他都有应激反应了。
他默默移动身子企图遮住他刚到手的灯,面上若无其事地道,“您两位一定是看错了。
我这帐篷就和之前是一样的,没有什么不同。
只是你们好久没来了,所以才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同,但这只是你们的错觉罢了。”
江澈虽然嘴上说的溜溜的,但是心里却不停地打鼓,慌的很。
这一不留神,刚到手的宝贝就可能如到手的鸭子不翼而飞。
老将军们贼精贼精的,又怎么会相信他,两人交换一下眼色,一个困住江澈,一个去取灯。
江澈啪地一下便被按在了地上,连动都动弹不得,只能凄凄惨惨地看着他的宝贝被拿走,却什么都不能做。
就连喊都喊不出,因为他的嘴被老将军用擦脚布堵的死死的。
那气味熏的他欲生欲死,差点飞升西天。
宋叔看江澈泪眼婆娑的模样一点感觉也没有,甚至还给他头上来了一下。
“你这小子,嘴里没有一句实话,看看人家宴小子多能干,多男人,多大方,你能不能学学人家,别这么小气扒拉的。”
江澈卒,“……”
你们把我放开我们好好说说,这是大方不大方的问题吗?
还说他小气!
这要是阿宴,他比自己还舍不得,早就将东西藏起来了,还能等你们找来?
这分明是你们喜欢挑软柿子捏,天天就知道欺负我,阿宴就不敢欺负。
哼,等他练练,早晚让他们不敢再欺负他。
江澈愤愤地想着。
李叔将灯拿在手里,左右看了看,没有看出什么名堂,便将灯递到宋叔跟前,让他看看。
“怎么样?看出什么了没有?”
宋叔摇摇头,“没有,不过这看起来不像是石头,也不像是玉,更不是夜明珠神奇的很。”
“嗯嗯”李叔赞同地点点头,提议道,“那将江小子放开,问问他,这东西是他的应该会知道些什么。”
两人一合计便将堵住江澈的嘴给解放了。
得到自由的江澈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嘴里的味道猛地一回味,胃里一阵翻涌,下一秒便yue了出来,吐得昏天黑地的。
宋叔和李叔面面相觑,“……”
场面尴尬极了。
【你怎么回事孩子都被李弄吐了。】
【我也不是故意的,这不一个顺手就拿错了抹布,把擦脚布塞到他嘴里了。】
【你、你……】
【你真行!】
【……现在怎么办?】
【能怎么办?只能用老办法了。】
【明白。】
李叔和宋叔瞬间变脸,由气势汹汹变的和蔼可亲。
“江小子,你怎么样了?怎么吐了?快喝点水压压。”
宋叔贴心地将水递到江澈的嘴边。
江澈听着他那熟悉的台词模板,满头的黑线。
怎么他自己心里没点数吗?擦脚步都还在手上握着呢,你告诉我你不知道!
骗谁呢!
每次都装不知道,真是拿他当傻子哄。
要不是因为他们是长辈,他非得将人绑起来用一年没洗的臭袜子,将他们的嘴堵上,再将袜子当成面罩给他死死地焊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