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听到秦沐晨的话,青羚公主笑了。
我的弩箭杀不了人?
要知道她这弩箭可以由最高级锻造师打造的,采用了十七块至纯天石,以及冰川暗水打磨润养。
在这么近的距离,哪怕是婴变期高手,也无法抵挡!
“你想试试吗?那本宫就让你如愿以偿!”
青羚公主笑容讥讽,扣下扳机。
啪!
一声轻微的脆响。
然而让人惊愕的是,秦沐晨依旧站在原地不动,弩机里的箭竟然没发射出去。
青羚公主愣住了。
低头望着手中的弩机,却发现由扳机连接着的一个小齿轮,竟断成了两截,导致箭矢无法发射出去!
“法器威力再高,终归还是有弱点的。”
秦沐晨语气淡然,“我说过你这弩箭杀不了人,它就是杀不了!现在你该相信了吧,公主殿下。”
“你是怎么做到的!”
青羚公主冷冷盯着他。
“你猜?”
秦沐晨唇角微挑,那不屑的笑意让青羚公主感到莫大的耻辱。
将手中的弩机扔了出去,青羚公主挑衅的抬起下巴:“戏耍本宫又能如何?那你敢杀我吗?”
“你猜?”
依旧是那句话。
只是此刻秦沐晨手中却多了一把玄天枪,放在了青羚公主的心口:“公主殿下,猜猜我的枪,能不能杀人?”
“燕双鹰,放开公主!”
中年将军和驸马爷紧张的瞪着他,周围的卫兵们全都不敢轻举妄动。
青羚公主凤眸微微眯起。
看到对方眼中极致的寒意,第一次感到死亡的压迫,这让她极不舒服。
“燕先生!”
身后九玄门的女侍卫担忧的看着他。
她还真怕秦沐晨一时冲动把公主给杀了,那可就捅了天大的篓子。
见秦沐晨手指放在扳机上,女侍卫咬了咬银牙,上前抓住他的手臂:“燕先生,莫要冲动,一定要等茉璃郡主前来。”
短暂的僵持后,秦沐晨收起了玄天枪,笑道:“没事,我这是玩具而已,吓唬吓唬她。”
秦沐晨有些无奈啊。
如果不是身边有牵绊,还真想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公主。
女侍卫松了口气。
随即看向青羚公主,冷声道:“公主殿下,我们是九玄门之人,受女皇陛下直接管辖。
你若执意仗着自己公主身份而阻挠我们办案,以报私仇的方式击杀犯人,属下必定会跟女皇陛下如实禀报!
到时候还请青羚公主莫要责怪我们九玄门不留情面!”
“你是在威胁本宫了?”
青羚公主冷笑。
女侍卫语气冷淡:“若是公主这么认为,那属下无话可说。”
此刻的她不得不强硬。
如果再仍由对方放肆下去,大家闹得不可开交会更麻烦。
青羚公主盯了对方半响,看向一旁的知府童大人:“童大人,犯人就在这里,你这个做知府的难道就无动于衷?”
你妹的,怎么又扯上我了?
原本想要躲在角落当个吃瓜群众的知府大人,心中气的直骂娘。
他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讪然道:“那个……依本官之见,这件案子应该好好审理一下,要不这样吧,先走程序如何?”
老狐狸!
听到这话,青羚公主暗暗鄙视了一番。
这王八蛋分明就是两头都不想惹,所以打起了太极。
“知府大人所言极是,先走正常程序为好。”那名女侍卫淡淡道。
她也看出这位知府打算和稀泥,索性配合起来,至少要拖时间等茉璃郡主过来。
“行,那就审吧,本宫就等着茉璃来,看她怎么翻案!”
青羚公主冷哼一声,前往大堂。
女侍卫对秦沐晨说道:“秦先生,你先跟我去大堂吧,其他人先留在这里,放心,有我同伴在没事的。”
秦沐晨犹豫了一下,轻轻点头,跟着女侍卫前往大堂。
……
就在秦沐晨离开不久。
一个身穿锦衣华服的公子哥大摇大摆的进入府衙,手中拿着折扇,身边跟着一个蒙面紫衣女人。
如果秦沐晨看见,定会认出这人是上次在大街上调戏了箐箐那个吕河竹。
当时若非那个叫纤羽的女人解围,估计又是一番争斗。
“吕少爷!”
看到这个纨绔子弟,府衙的捕头顿时有些头疼。
身为都指挥使司的儿子,在帝都还没几个人敢惹,整天就知道惹是生非,让他们这些下人擦屁股。
“张捕头,我的人被你给抓了进来,赶快放了!”
吕河竹淡淡说道。
张捕头眉头一皱,低声道:“吕少爷,我们应该没抓你的人吧,您是不是误会了。”
“误会个屁,是一个叫田赤的小子!”
吕河竹不耐烦道。
张捕头面色一变,连忙将他拉到了旁边,小声说道:“吕少爷,这个人的确是我们抓的,但据说他与诛天教有联系,您——”
“放狗屁!”
吕河竹拍了对方一巴掌。“他是本少爷的人,什么诛天教的,我告诉你,赶紧给我把人放了,要不然让你小子吃不了兜着走!”
“可是……”
张捕头为难无比。
“算了,算了,我找知府大人。”
吕河竹懒得跟这个小喽啰磨叽,便迈步朝着大堂而去。
张捕头吓了一跳,连忙拦住他:“吕少爷千万别去,驸马爷和青羚公主在呢。”
“嗯?”
吕河竹愣住了,疑惑不解:“他们来做什么。”
“是为了一件案子,具体什么情况,属下也不好细说,总之现在知府大人很不方便,要不您改天再来?”
张捕头苦口婆心的劝道。
然而说完后,却发现吕河竹走到一旁的厅廊边,似乎发现了什么宝藏,目光死死盯着远处庭院里的箐箐他们。
“吕少爷?”
张捕头走过去轻唤了一声。
吕河竹将食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指着远处庭院里婷婷玉立的箐箐,问道:“那丫头为什么会在这里?”
张捕头有些纳闷。
看了眼箐箐,低声道:“就是现在正在处理的一件案子,他们目前也算是犯人吧。”
吕河竹盯了一会儿,脸色阴晴不定。
他一把推开张捕头,走到那紫衣蒙面女人身边,低声道:“雪姨,跟你做个交易如何?”
女人没有说话,一双清冷的眸子盯着他,带着询问。
“帮我搞来一个女人,我把那个田赤放了,顺便帮你从我爹书房里偷来那幅你要的画。”
吕河竹露出了诡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