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手术室外,王乒目瞪口呆,空空如也的手术室已经很好的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王乒被骗了,被那个叫朴智英的女孩给骗了。
什么父亲病危?假的。
什么她没钱付手术费?假的。
过分的是竟然连那些医生和护士也全都是假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这种情况王乒是第一次碰到,当他看到那个假扮朴智英父亲的人病怏怏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时候,他真的信了,以至于他都没有稍微带点警惕性的去看个清楚。
现在人去楼空,说什么都已经晚了,身上仅有的几万块钱只留了几千块给自己,能怪谁呢?要怪就怪王乒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大哥哥,你没事吧?”宋妍娜见王乒阴沉着脸,关切问道。
“没事,走吧!”没有多说什么,更不可能因为自己被骗而报警,那样只会给自己惹来更多的麻烦,王乒带着宋妍娜离开了医院。
夜色渐深,天气也越来越冷,小妍娜和王乒在大街上漫步了很久,王乒身强体壮,没感觉到有任何的不适,可小妍娜的手却慢慢地变冷了。
王乒见状,深怕她给冻着便将她抱了起来。
想要住酒店,钱没那么多,况且住酒店的话还要用身份证登记,但王乒上哪儿弄身份证去?
所以没法带着小妍娜住酒店,只能找旅馆,然而旅馆就不需要登记身份了吗?
“我身份证忘记带了,能不能通融一下?”
“对不起,先生,警察时不时的总会来检查,要是被他们查到我们没有给你做登记就让你住下,不仅你有问题,我们也会因此被吊销营业许可证的……”
接连走了好几间旅馆都碰到这样的情况,都是没有身份证就不让王乒入住,王乒很是无奈,这是要让他露宿街头的节奏。
他倒是无所谓,可是小妍娜还这么小,天气又这么冷,让她在外面过夜她怎么受得了呢?
可是都没有旅馆愿意收留他们啊,总不能强行入住吧?
或者找一间民居,给主人一点钱,让主人允许自己在他们家住一晚,但这也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啊,就算今晚住宿的问题解决了,明天晚上呢?后天晚上呢?不可能天天都住在别人家里吧?也肯定不会有人愿意那样啊。
为了住宿的问题,王乒愁坏了,只能继续往前走着,希望能够找到一间不需要身份证也能入住的旅馆了。
黑色轿车稳稳压过马路,后座上坐着一个体态端庄的中年女子,她手里拿着手机,耳朵上戴着蓝牙耳机,打从上车开始电话就一个接着一个,没有消停过。
不间断的打了将近有半个多小时的电话后,她终于忍不住把蓝牙耳机给关了。
“呼!”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望向了窗外的黑色天空和幽静的路灯,眉宇之间有种说不出的惆怅,若有所思着。
“不去公司了,送我回家吧,阿德!”
“好的,社长!”
“警署那边还没有消息吗?”中年女子问。
“没有,都这么多天了,肯定没有生还可能的了,社长!”司机阿德说道。
“哎,要不是那个年轻人,我在飞机上可能就已经被杀了,可是我却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
“机场那边已经将在飞机上出事的人的证件和行李物件都寄回了‘h国’,无从得知救社长的是哪一个人!”
“现在只能希望他还活着,虽然我知道这个可能性不大!”
“社长您可真是个好人,那人和社长无亲无故的,您却这么关心他!”
“做人要懂得感恩的,阿德,确实是他救了我的命,如果可以,我希望报答他的恩情,可惜没有机会!”
“社长您宅心仁厚,平时做了那么多好事,还做了那么多公益事业,连上天都保佑社长您吉人天相,逢凶化吉!”
“我做那些事情并不是为了回报,我每一年光是捐给慈善机构的钱就超过五千万,如果我是为了回报,我大可把这些钱拿去投资,我所能赚到的钱将是这些钱的好几倍甚至更多,但我并不想那样。”
顿了顿,她说道:“我小的时候家里穷,生活过的很苦,一两天没东西吃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我知道贫穷和饥饿是什么样的感觉,这个社会还有很多人在挨饿,他们三餐不继,还有很多人露宿街头,我所能做的,其实也只是一点绵薄之力,希望能给他们的生活带来一点点的希望,那样我付出的一切就都是值得的,你明白吗,阿德?”
“明白,以后我要是碰到有困难需要帮助的人,我一定会跟社长您一样帮助他们的!”
“这就对咯!”
“外面那两个看起来就很像需要帮助,这么冷的天还在大街上游荡!”阿德突然指了指车窗之外,此时已经入冬,气温已经下降到了只有十度左右,而且外面还刮着风,放眼望去大街上行人寥寥。
社长闻言抬头一看,果然看到一个大人怀抱着一个小孩走在冷冽的寒风之中。
“这么冷的天还带着小孩,也不怕小孩冻着!”阿德随意一说,社长也只是那么不经意地看了一眼,那一大一小很快就和车子擦身而过。
“阿德,停车!”社长突然大叫了一声把阿德给吓了一跳。
司机阿德连忙把车子停在了路边,正纳闷社长这是发的什么疯,没等他开口问,社长已经推开车门下了车。
“社长!”阿德见状,连忙以最快的速度跟着下了车。
社长站在路边,眼睛却往身后数米开外正朝她走过来的那一大一小二人望去,目光落在了那个怀抱着小孩的年轻人脸上,这一大一小二人正是为了找不到落脚的地方而烦恼的王乒和小妍娜。
“真的是他!”看到王乒的脸,社长忍不住激动了起来,撒腿就朝王乒跑了过去,并挡住了王乒的去路。
突然被人拦路,王乒警惕地看着眼前的陌生中年女子,而中年女子也正看着他。
“你还记得我吗?”社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