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又是一伙敌军摸到了城外的前沿阵地,突袭了咱们的前沿炮兵后,接着就跑了。”
“后半夜的时候,又有一伙敌军炮兵,悄悄摸上来轰了一通,等咱们追击之时,又跑了。”
萧离狠狠地说着,喝了一口茶水道:“我呀...实在没办法了,带着骑兵巡了一夜。”
“夫君...您得想想办法呀,这帮人跟苍蝇似的,烦死了。”
看着萧离那狼狈的模样,南燕兮嘿嘿笑笑,将洗好的毛巾递了过去:“快擦擦脸吧。”
“一会儿吃完了饭,就去睡一觉,其他的事我来安排。”
“嗯,好!”萧离点点头,对于南燕兮的决定,她早已习惯了信任。
随便扒拉了几口东西,随后便钻到后面呼呼大睡去了。
南燕兮思索了一番,随后对项宁儿说道;“宁儿,你去传令,咱们把部队调整一下。”
“嗯好。夫君您说!”项宁儿点点头。
南燕兮缓缓到:“命令城外部队全都撤进城内,同时,命令城内守军只留三万兵,其他部队收拾一下,有你率领撤回靖州城。”
“啊?为什么?”项宁儿闻言,大为不解:“夫君,这黎州咱们刚刚拿下还没几天呢,怎么,您要撤军吗?”
“三万人,万一敌人全力攻城,怕是顶不住啊!”
闻言,南燕兮神秘的一笑:“没关系...宁儿你放心就好,只要我不撤军,他们就不会攻城。”
“你率军撤退时,一定要小心,尽量做到不被人发现。”
“回到靖州之后,我要你做两件事。”
“第一,命令部队做好工事,随时准备迎击项家军,最好能做到伏击,尽量多杀伤敌军有生力量。”
“第二,做好与我黎州的联系,要防止敌军忽然围困,断了我部的补给和退路。”
“不过,我想他们应该不会轻易这么做。”
“反正你记住就好了,明白吗?”
项宁儿疑惑地眨眨眼,虽然心中还有疑问,但看着他那心有成竹的样子,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二日夜晚,项宁儿带着十五万大军悄悄撤离了黎州城,退回了靖州。
但是,这十五万大军却并没有全部退回靖州主城,还留下了小部分沿线布置,防止项军切断补给线。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黎州城外的项军除了每日用炮袭扰一下城内守军之外,也没做出什么其他的举动。
南燕兮命令将吊桥收起,城门紧闭,部队则直接下了城,只留了少量观察哨还驻守在城楼之上。
但是却让手下在城下多竖旌旗,搞一下稻草人船上铠甲放在城墙上,做出有很多人守卫的景象。
对于城外项军的挑衅不予理睬,直接用枪炮回击便是。
城主府内,南燕兮倒背着手看着地图,听着手下的汇报。
南线明军同样是遭到了敌军的如此袭扰,好在南面临海,明军水师随时可以从入海口冲进去,以坚船利炮支援。
情况比南燕兮的西线明军要好上一些。
在没有消灭敌军大量有生力量,没能干脆的迎头击溃敌军的情况下,贸然进入敌军腹地,确实是件不明智的选择。
苏日勒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开始命令部队做好身后已攻占城池的防御工作。
严防敌军忽然切断生命线,导致大规模溃败。
与叶知鱼等商议后,做出的部署与南燕兮的相似,同样是在前沿留了少量的机动部队部队虚张声势,且全都缩在城内。
其主力,全都悄悄退回了潭州,进行这周密的部署,并随时准备接应退回来的先头部队,并抗击项军。
......
就在明军众人对以后做准备之时,项军方面也开始做出相应部署。
军帐之中,项天行正在琢磨着什么,对这地图端详良久,暗自嘀咕道:“嗯...也不知军师现在行军到哪里了。”
“有没有暴露,按照天数来算的话,估计也快接近中州城了吧?”
正在念叨着,帐外忽然传来了亲兵的声音:“主公...北面来信了。”
“哦?”项天行闻言一喜,赶忙命令道:“快呈上来...!”
“是!”帐外亲兵答应了一声,随后便走了进来,手中还捧着一只信鸽。
快步向前走了两步,跪地将信鸽送了过来。
项天行伸手,自那信鸽腿上取下一物,随后摆摆手,那亲兵便识趣的退了出去。
有些迫不及待的将那小竹筒中的密信取出,轻轻展开,细细阅读。
“禀主公,我等已顺利进入中州,拟三日后发动攻击,望主公密切关注敌军动向,随时准备反击。”
看着这行小字,项天行激动地差点就热泪盈眶。
为了等这个消息,他可是足足别去了半个多月啊。
明明能与明军大战一场,却偏偏要退却,而这一退就是足足两个州的土地。
现在,终于熬到头了,项天行恨恨的想着,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让明军知道自己的厉害。
如果可以,就要用一仗把明军彻底打疼,大量歼灭明军的有生力量,最好能打出十年的和平。
只有这样,自己才能休养生息,训练军队,研制火器,将来再与明军一决雌雄。
想到此处,项天行赶忙看了看那纸条上的日期,发动进攻的时间正是明日一早。
见此,项天行赶忙拿起纸笔为南线的项阳写了封密信,大声命令道:“快来人!”
“主公!”门外执勤的亲兵闻声进帐。
项天行将那信递给他,命令道:“你现在立刻出发,无比要在明日天亮之前,将此信送到少主手中。”
“同时,传令部队准备干粮,收拢辎重,随时准备拔营...但这次不是撤退!是进攻!”
“是!主公!”亲兵答应一声,伸手接过密信,转身而走。
看着亲兵的背影消失不见,帐内的项天行仿佛一下子年轻了不少。
多日阴沉的脸上,也浮现出了久违的笑容。
在账中来回踱步了几遍,随手又把架子上的宝剑摘了下来。
“噌”一声拔出鞘,映着烛光左右观看,饶有兴致的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