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靖是人老成精的存在,他听完赵构对当夜所见异象的描述,几乎是马上断定武松可能是使用了九转丹珠这种逆天的至宝,才有了这种大成之境的修为。
吕靖倒抽一口凉气,对赵构道:“王爷,如此一来,恐怕世间再也没有能够抗衡他武松的存在。出于王爷你的安全考虑,我认为您以后不要擅自离开应天府,以免被武松盯上。这武松虽然大字认不了一箩筐,却是个老江湖,天下诸般没有他不会的,所以才能将梁山泊收拾得铁筒相似。”
吕靖提醒的很对,之所以将吕靖叫来,也是为了让他参详一下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没想到直接就是和九转丹珠联系了起来。
赵构对这个玩意不感兴趣,他所感兴趣的就是为什么九转丹这种逆天的存在会忽然出现在武松手里。
吕靖略一沉吟,半是猜测地道:“我听说当年陈抟老祖也在寻找这个东西,后来可能已经查到了下落,却不再执着找下去。当时天下分崩离析,陈桥兵变太祖皇帝黄袍加身,筑太平基,我怀疑是九转丹珠已经确定入了皇家的彀中,所以让老祖也放弃了执念。而当今太后是王氏一脉传承,和大宋朝廷几辈结亲,只有一种可能是太后的九转丹珠被武松窃取了。”
赵构一笑,心说果然是吕靖,人老见识广,竟然这么快就点明了九转丹珠的来源,联系到太后口口不离梁山泊,恐怕这劳什子不是武松窃取,八九不离十乃是是太后主动送给武松的。
这个老妖婆宁愿便宜武松绝世至宝,也要和赵构死磕到底,真是用心良苦呀。
见赵构陷入了沉思,以为他是警惕了起来,吕靖正色道:“王爷,九转丹珠问世,且被武松拿去提升了修为,这件事非同小可,你一定不要擅自离开应天府,以防不测。”
赵构哦了一声,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第二天,赵构不顾劝阻就是直接带着护卫队去了煤矿区,吕靖不放心,就算是眼睛半辖了,依然选择随行。
此时正是寒冬十分,百工行业都在积蓄煤炭过冬,正是煤矿区忙碌的时候,
赵构的到来在煤矿区引起了巨大的轰动,百姓偕老将雏来看赵构。
“王爷来了!王爷来我们家里饮杯水酒吧。”
“王爷,既然来了,就是到舍下吃点家养的新鲜猪肉。”
“今天见到王爷,真是三生有幸呀。”
“······”
煤矿区都是他赵构的产业,虽然大部分利润还是给了赵构,但百姓生活同时也渐有起色。
这煤矿区已经承担了十几万人的衣食住行和繁衍生息问题,他们再也不必像往常一样担心收成和苛捐杂税。
赵构对他们就是一阵慰勉,在大泽区行营就是住了下来。
武松深知赵构有两个弱点,一个是贪财,一个是女人,要想动赵构,别的都不好使,要么就是绑架他的女人,要么就是动他的钱袋子。
赵构的女人几乎个个都是狠角色,且有重兵卫护,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动他赵构的钱袋子,而无论是煤矿还是铁矿,都是他赵构最忌讳的地方。
上次武松输给赵构就是在煤矿区,如今已经拥有了绝对实力,武松要想复仇,大概率还会选煤矿区下手,这也是赵构必须亲自来煤矿区的原因所在。
只过了一天,赵构就接到了斥候传来的消息:“王爷,梁山泊的人下山了,第一批是三千多人,由花和尚鲁智深率领,天罡星十七人,地煞星五十八人。”
赵构道:“继续探,看他们从哪里来?”
其实赵构大概也猜个差不多,地点应该就是煤矿区,而按照梁山泊的习惯,他们一般是从晚上偷袭开始。
这一日天上彤云密布,一入夜就是纷纷扬扬下起大雪来。
忽然梁山泊三千勇士雪里行军,冒着风雪,对着煤矿区轻车熟路就是发动了进攻。
花和尚鲁智深犹如天神降凡,直接杀进了赵构行营前。
“烧了!让赵构知道厉害!”花和尚指着行营内外的布置就是一顿指挥。
但花和尚马上回味过来,除了进攻初期遇到了零星的抵抗外,竟然到了行营腹地反而没有遇到什么实质性的抵抗。
听说赵构从南方回来,威名已经传遍了天下,难道面对梁山泊的突袭怂了?
正在他忖想的时候,就是一个小校过来道:“大和尚,请你来看一样东西!”
花和尚道:“这鸟营是个空的,怎么才这点人,杀一阵就逃?难道是赵构的诡计不成?”
跟着小校就是出到行营外,之间一棵合抱不交的老树被刮出一片白来,上书:武松死于此树下。
花和尚一阵恍惚,他是作为先遣队下来的,难道赵构已经知道了武松也会来?
“赵构这小子就是会装神弄鬼,这是祸乱我方军心的伎俩罢了,给我将行营都烧了,他们的人不来,我们就是将煤矿区全部占领了!”
花和尚哈哈大笑着,丝毫不把眼前所见放在眼里。
行营却迟迟没有火起,花和尚见状拨马而回,只见许多的将士都在那里争抢财物玉帛。
原来这不是一座空营,人是大部分撤离了,却留下了许多的金银珠翠,这样唾手可得的财富,见到的人眼珠子都瞪出来了,唯恐少拿了一块银子。
花和尚对将士怒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一个地煞星头领道:“大和尚,一定是赵构的人走的急,连带这里的金子银子都落下了。”
花和尚经验老道,脑中顿时都是不好的预感。
很显然,这是他赵构布下的一个圈套。
而他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人上当了。
无论花和尚怎么声嘶力竭地劝阻,面对这些唾手可得的财富,谁也不能免俗。
就在这边乱成一锅粥的时候,忽然就是听见行营外一声炮响,只见煤矿区的守军在将领和一个独臂的小将带领下将行营半围了起来。
火把高举,照耀如同白昼,雪花从天而下,纷纷扬扬,密如细锣。
花和尚闻声已经大惊失色,看到了来的人马,阵势严整,刀枪林立,和现在梁山泊的人简直是泾渭分明。
花和尚紧急组成战斗队形,提着禅杖上马,与煤矿区守军相对。
官军一言不发,见对面的人大部分还在行营中,就是分开成两队,中间让出一条道,吐出一门红衣大炮来。
“放!”那独臂小将忽然一声厉喝。
红衣大炮喷薄就像一条火龙,喷射直出,刚好落在了行营中。
哀嚎声顿时响彻云端,还能看见四肢离体四散飞出的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