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国使者纳闷了,他听说赵构曾在阵前策反了完颜宗旺,除此之外,没听说他多牛逼呀。
金国做生意还要拜你的码头,还要你允许,否则出海就是一个石头渣也卖不掉,这样的牛逼吹出去,天都要捅一个窟窿。
金国使者笑了,笑的很灿烂,目光看向赵构的时候就像打量一个傻子。
“赵构,你以为你是谁?你固然什么大话都可以说,但请你不要耽误了东瀛国,女皇陛下对你这般信任,可你随随便便一句话,真的有可能影响东瀛国国运呦。”
赵构也笑了,同样是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金国使者:“实话说,东瀛国运要是看你们金国这个暴发户的脸色,还要让出北方四岛,还真是不怎么样。你们,哪来哪去,北方四岛不要想了,还有长白山灵石,东瀛国一块也不稀罕!”
金国使者看向了千鹤子,一哂道:“女皇陛下,赵构的话确实够狠,不过能不能代表你的意思呢?”
千鹤子就是害怕他们将灵石卖给她的邻居,届时一定会有野心家出现,不顾成本也要获得绝对实力,东瀛国和岛上百姓就是危险了。
千鹤子没有马山表态,就是看向了赵构。
赵构一手抓住了千鹤子,就是走下了金阶,对殿外的忍者和汤面旗道:“可以推上来了!”
千鹤子一脸不解,问道:“推上来什么东西?”
赵构神秘一笑道:“我送给你的礼物。”
不一会,就是见外面拉来了两辆牛车,停在了金殿外。
赵构拉着千鹤子的手,带着人就是走了出去。
金国使者的脸上依然是骄傲之色,心说看你赵构怎么改变女皇的心意。
赵构回头对金国使者笑道:“国运这种事吧,谁能说的清呢?有些人可能不想看到,但东瀛国的国运还真不差!”
赵构使了一个眼色,就见忍者一起将牛车上的遮盖都拿下去了,就是露出了灵石矿来。
众人的目光瞬间就是聚集在了灵石上,有些认识,有些则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赵构将一块灵石拿在手里,手上就是弥漫着幽幽的蓝色光辉,他将灵石递给了汤面旗:“小面旗,你给本王当着女皇陛下的面炼了它!”
汤面旗人狠话不多,当时就是盘膝而坐,不到一炷香的工夫,就是将灵石炼了,当时就是能够看到一缕缕的幽蓝气体灌注到他的丹田。
众人看的目瞪口呆,有些根本没见过的人当时就是对灵石有了全新的渴望。
汤面旗一跃而起,跪在赵构脚下道:“王爷,此灵石助我突破极境,摸到了大荒境的边了。”
赵构笑着看向千鹤子,就是抓着她的纤纤素手道:“谁说必须要他长白山的货?这下你懂了吧?”
金国使者脸色凝固成了一锅粥,好久都不见反应。
终于,他们意识到了什么,就是对千鹤子道:“女皇陛下,我们回到舍下去处理点紧急公务,来日再来拜访!”
金国使者带着人几乎是落荒而逃。
他们见到这样效果的灵石,竟然比长白山的还要好,而且轻轻松松就是拉来了两车,既不要求驻兵北方四岛,也不要一分钱,脸上都火辣辣地疼起来。
如今还不走,难道等赵构这牙尖嘴利的家伙骂他们一身狗血才舒坦?
忽然,赵构就是对着金国使者叫道:“你们哪里走?我让你们走了吗?”
金国使者感觉脑后都是冷风,就是缓缓地回头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嗯,我有一点话补充,就是······”说着就是看向了完颜香,“你们圣姑今天的表现可圈可点,回去在金国的皇帝面前好好美言两句,嘻嘻。”
金国使者剜了完颜香一眼,咬着牙道:“圣姑是金国最强勇士,今天却丢了我们大金的脸,我一定会好好地······美言几句的!”
千鹤子缓缓地走到了完颜香身边,就是挽着她的手,看向赵构道:“你怎么还提醒金国使者回去说妹妹的坏话?你安的什么心?”
完颜香剜了赵构一眼,对千鹤子道:“他不过是不希望看到我好罢了。”
崔玉莹对完颜香道:“他只是不希望你回去,就是尽着他自己欺负。姐姐,既来之则安之,你又何必太过介怀呢。”
宫中,晚宴。
酒过三巡,岩岐岸雄已经禁不住就是上前来给赵构敬酒,他捧着觞道:“王爷一来,我们陛下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还给陛下带来了这么大的一个礼物,我代表禁军敬王爷一杯。”
赵构笑道:“岩岐岸雄,你最机灵了,我一向没有看错你。灵石我做主,说服女皇陛下先给你第一批,用于提升禁军实力。”
岩岐岸雄喜不自禁,一仰而尽。
赵构看向千鹤子,她已经将太子抱在怀中,一脸幸福的样子,而完颜香和崔玉莹也是围在了她身边,一起围观逗弄襁褓中的太子。
当时赵构就是和岩岐岸雄、忍者统领一起,叙说一向以来的契阔,非常尽兴,不觉之间,殿外已经是月上阑干。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有人报告有紧急军情,一个斥候对千鹤子道:“陛下,北境王听说朝廷和金国使者接触,带三万精兵南下,骚扰须贺城,口称不逊,打着驱逐金国奸细的旗号,威胁要打进京城!”
千鹤子闻言眉毛一跳,就是拧着眉道:“这个北境王,我就知道他不会那么安份!父皇在的时候,就是为了让他安分守己一些,给他割据一方,赋税都不让他出一分,也不让他进贡,终于还是养虎遗患。”
赵构笑道:“我看他是怕朝廷获得金国灵石支持,那时候再也不能造反,于是坐不住要先下手为强了。”
千鹤子对斥候道:“让须贺城的将军加强兵力,北境王要是敢越境,当做敌人一样打击他。朝廷会陆续发兵,襄助须贺城!”
斥候闻言,领着千鹤子下的圣旨,乘着月色就是走了。
这边,参加宴会的文武大臣就是炸了锅,议论纷纷。
其中一个老臣道:“北境王的实力已经达到了自立朝廷的地步,这次带着这么多人来,打着为朝廷驱赶金国使者的名号,其实包藏祸心,我算定了他此行的目的不简单。”
“如今朝廷发兵支援须贺城,除了禁军,估计也只有东方的守军能够调动一下了。可是东方的驻兵也是有自己的职责,就怕东方一动,灿日部落就是来攻。就怕灿日部落也和北境王这个老贼串通一气了。”
“以北境王的手段来说,他不会贸然发动三万人南下,除非他已经做好了必胜的准备,至于灿日部落,估计他已经早就联络好了。”
“这件事有点危险,更加何况是变生肘腋!”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正是商讨之中,忽然就是一个老臣上言道:“陛下,不如就是将金国使者杀了,送给老贼。”
千鹤子听着他们的议论,一时之间也是拿不定主意,好像就只剩下羁縻府州、将金国使者斩首讨好北境王一条路了。
“是呀陛下,金国使者杀了之后,他北境王打的旗号就是落地了,再也没有借口了。”
“杀了金国使者,对我们也不会损失什么!”
“······”
赵构听了一会,忽然长身而起,指着众人道:“你们这些人都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