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这个惊天的消息,李乾顺一颗心就是提在了冰窖里。
原来昨天在皇宫中发生的父母和子女冰释前嫌的一幕,都是公主和赵构提前设计好的。
目的就是骗取他李乾顺和皇后的信任,进而在宫中自由出入,最终盗取虎符。
既然玉玺被动过,不用说,两个小偷也一定伪造了诏书。
“好呀!造反啦!快点吩咐下去,禁军没有朕的钦准,谁也不能擅动。吴忠和塞上的驻军,除非是见到我的手谕,谁也不能擅动。”
李乾顺预感大事不妙,紧急调度一番,这次变生肘腋,让他疲于奔命。
宫女过来,就是道:“圣上,御膳已经准备妥当了。”
李乾顺眼色一沉,怒喝道:“朕还吃个什么饭!”
吓得宫女就是哆嗦,屁滚尿流地退下了。
忽然,就是禁军统领在大殿外说有紧急军情汇报。
等他进来,李乾顺才得知,昨天五更不到,公主带着人就进了禁军之中,拿着虎符和诏书,发兵五千人,连夜带着兵出了凤凰城。
禁军见李乾顺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小心地问道:“圣上,难道不是您的主意?我们就该打出去······”
李乾顺不等他说完,就是怒斥道:“没用的东西,还有脸来见我!快滚回禁军中,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调发一兵一卒。”
禁军统领也是屁滚尿流地退下了,心说这皇上好怪呀。
赵构带着自己人,两位公主的人马,身后是五千禁军,沿途又收了一万多胜兵,就是朝着北边柔然的方向进发。
行到了吴忠,身后就是有一彪人马追了上来,远远地望去卷起沙尘无数,浩浩荡荡。
庞彦邦道:“王爷,这是李乾顺的人追来了,只怕带来的这些人会反过来和我们不利。”
赵构笑道:“不要怕,本王和李中恪已经约好了,这是他的人马。”
李香主拧着眉道:“李中恪?这个人又是什么人?”
两位公主的包衣奴才中有一个人说道:“公主,这个人是我们大夏的一个高手,当时在比武招亲的时候,他还参与过呢。只是没想到王爷也看好他。”
李欢王道:“赵构,你凭什么能够判断他是李中恪?”
“很简单,你们朝廷的效率太低了,这个时候估计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呢。”说完就是一阵冷笑。
李香主闻言就是脊背发凉,赵构要不是真心北上打柔然,而是带着兵反过来打凤凰城,此刻的凤凰城估计已经姓赵了。
不一会,果然李中恪带着大概一千人的队伍快速行军过来。
到了阵前,滚鞍下马,匍匐在地上,高声叫道:“李中恪来迟了,望驸马和公主降罪。”
赵构让他起来,众人细看,这李中恪已经顶盔贯甲,英武之气喷薄欲出,身后虽然人员不是很齐整,但都是倾肝吐胆之士,刀枪剑戟都全,杀意盎然。
赵构就是介绍了一通,然后对李中恪道:“本驸马许给你的大将军,等我们得胜回来,就给你兑现了。但你现在的身份是左军指挥使,本王给你拨两千人,你攻过兵法,知道怎么行军布阵,这次好好立功。”
李中恪如同拨云见日一般,纳头又拜。
赵构看向李香主,李香主知道他意思,当时就是在马上对众军说道:“柔然五千人是骑兵,非同小可,随从北征的将士,都要打起精神,不然我们一起完蛋!誓死扞卫大夏疆土,消灭柔然骑兵。”
公主说完,众军就是山呼海啸一般道:“誓死扞卫疆土,消灭柔然骑兵!”
赵构带着公主和孟皇后在中军,庞彦邦带着人在右军,李中恪带着人在左军,辎重随后,迤逦北上,绕过了一段大漠,五日后,才和西夏边防军汇合在了一处。
边防军守军的将领叫李猛,长相粗粝,一身横练,也是一个隐武者的极境高手。
李猛带着人迎接赵构军进了城,备了茶馔,一边吃,一边汇报道:“柔然大军已经集结,他们抄略了不少百姓和牲畜,只是要和我们决战,我们因为没有朝廷的命令,不敢随便出城和他们硬碰硬。”
赵构笑道:“柔燃虽然地处蛮荒,却是骑射起家的,他们的骑兵是天下知名。你们不出城倒好,要是出城,只会更加危险。可我觉得柔然没这么容易就撤军,虽然这里的城池打不下,但他们仗着目前是盛暑天气,水草丰美,无论如何都要为失去太子争回一点面子。”
李猛好像遇到了知音,击节赞赏道:“王爷所言极是,柔然最近夜间频出,显然是在找寻绕行关城的通道。”
赵构来了兴致道:“既然这样的话,我们也安排人夜间出去,跟在他们背后打点野味。”
说完,赵构就是看向身边的人,目光落在了李中恪身上。
“李中恪,我有个规矩,就是跟着我的人都要上交投名状,你知道什么意思吗?”
李中恪出班,昂然道:“王爷,我也是江湖上行走过的人,岂不知道有投名状一说吗?王爷,今晚只要有向导,我愿意带人趁夜出城,凡所遇到的柔然人全部杀死。”
这个李中恪是个极境高手,而且年纪轻轻,就有经纬天下的大志向,赵构对他很是满意,已经想培养他,以后可以成为李香主和李欢王的左膀右臂。
这边说话间,打门外就是进来一个豆蔻年华的年轻貌美的女子,当时就是走到了李猛身后,眼睛盯着一屋子的人,好像很害怕生人。
赵构笑道:“李将军,这个女娃娃是你的小妾吗?”
李猛笑道:“驸马爷说笑了,我的年龄已经三十五,人在军中,男女之事的心就懒了。这是我的妹妹。因为老家里父母都已经故去,妹妹没有去处,只好来这里投奔我。如今已经四五年了。”
赵构道:‘敢问闺名。’
李猛就叫女孩出来去给赵构沏茶,一边说道:“单名一个婉。这女孩渐渐长大了,她嫂子也不上心,我也正在发愁呢。”
赵构笑道:“李将军,你做哥哥的,李婉的婚配可是一件大事。这嫁给大官,怕妹妹受委屈,嫁给寒露霜雪的士兵,又觉得不忍心。说来,做人真是难呀。”
一席话一处,李猛就是有些感叹,没想到赵构直接就是这么通透,这些话都是他内心的真病,由不得他不感伤。
正当大家猜不透赵构什么意思的时候,他忽然就是看向了李中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