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寨的人直接就是愣在了原地,好久才回味过来,本来看到辽国人杀上山来,都以为自己小命不保,他们却被赵构三言两语打发了,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跟着康王赵构有前途,这是他们内心的呐喊声。
赵构收了通天寨,在寨中扎住了两天,将附近几个山头的势力,也都收服了,将人员做出统一的调配,补充到开矿的人手中。山头上的老大都换了能力出众的人做,山头和山头之间联营互保,统一佩戴康王掌印,用康王旗帜。
做完这一切,才带着人回到邯郸。
这个时候,大宋皇帝赵恒的信使也来到了邯郸,手里捧着诏书,催促赵构行军支援辽国。
一个满脸褶子的老太监捧着诏书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辽国为大宋唇齿相依之国,两国为兄弟邦交,今受金国威逼,迫在眉睫,朕加赵构为援辽兵马大元帅,佩元帅印,左纛右旄,刻日发兵援辽。钦此。”
赵构接了诏书,对老太监道:“只要我出兵,朝廷也不给我兵。兵呢?”
太监道:“王爷,您现在的兵力不也是朝廷的兵吗?皇上让我给你带话,王爷凭借援辽兵马大元帅的职务,可以就地征兵。如果觉得兵不够,朝廷也是尽了最大诚意了。”
赵构笑道:“我哥哥倒是很体贴本王。”
太监又是皮笑肉不笑地道:“王爷,皇上十分不放心您的出行,特地派了两个监军来,希望王爷刻日出发,不要辜负了圣恩。”
监军?
太监说完,就从他身后出来两个中年的太监,身上带着兵器,相貌威武,粘着假胡子,表情高傲。
“这就是要陪同本王出征的监军大人?”赵构看着两人的样子,一万只神兽在内心沸腾。
那两人道:“王爷,我们就是皇上钦点的监军。我们的名帖已经奉上,请王爷不吝指教。”
赵构看着两人的名帖,哭笑不得。
这两个人是哪里弄来的活宝,这是朝廷为了降低失业率随便叫了两个有点武力的太监来做建军吗?
梁寅低声道:“王爷,本朝监军制度由来已久,只要是对外有战事,一般都会配备监军,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有了监军存在,在外带兵的将领就会束手束脚,从而大大影响战事进展。”
赵构问道:“既然监军在军队中的地位这么高,为什么还要配备将军呢?让监军去打仗不就行了?”
那老太监闻言,脸上就是不高兴了,脸色一沉,咕哝着嘴唇,半天才说道:“王爷,没有朝廷,你康王爷也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你怎敢动摇朝廷的军制?”
赵构懒得理他,直接就是问梁寅道:“梁寅,军队出战的时候,你们将军听监军的,还是听本王的?”
梁寅道:“监军制度存在已久。出征后,有王爷在,自然是听王爷的,但监军有朝廷的委任状,我们也不敢得罪。”
赵构笑道:“看来,本王不需要监军。”
梁寅闻言直接就是喜上眉梢,重复说道:“我们不需要监军,去他娘的监军!”
其中几个军头也听见了这句话,顿时来了劲,纷纷叫嚷道:“王爷,本朝监军制度,让我们出外征战的军将饱受其苦。这些监军仗着自己的是朝廷的委派,其实他们会什么,就会在军中作威作福,不光帮不上忙,而且只会坏事。”
赵构昂然对军头们道:“你们谁能把我下发的军队纪律背出来,我就废除监军。”
语毕,一个人站出来,原来是个打铁的出身,一膀子力气,现在已经在军中升为军头,赫然就是吴铁汉。
吴铁汉昂然道:“王爷,吴铁汉能背出来!”
说完,吴铁汉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原原本本地把赵构制定的军纪全部背了出来。
等他吴铁汉背完,军头纷纷叫好,鼓掌之声不绝于耳。
“我们在外打仗,只听王爷的,什么狗屁监军,都见鬼去吧。”吴铁汉捏着拳头,向两个监军的方向挥舞着。
军头们叫道:“这话解气,我们只听王爷的,让狗屁监军见鬼去吧。”
此刻,两个监军面面相觑,不敢出声,直接看向老太监。
老太监端着架子继续对赵构指责道:“王爷,你这是不把朝廷制度放在眼里呀!你难道不怕皇上降罪吗?”
赵构连忙摆摆手,对老太监道:“实不相瞒,本王带兵遇到的敌人,凶残的很,要想做我的监军,必须得有实力。请问这两位监军大人实力如何?”
两个监军道:‘我们都是禁军中训练许久的人。’
赵构见他们上钩了,马上就说:“既然你们都是有本事的人,可否站出来和我的两个小卒子一对一地比试一下,如果他们都赢不了,那么你们就是招摇撞骗之辈,本王先杀了你们两个人祭旗。”
老太监直接及时铁青着脸,怒道:“八王爷,你别不知道好歹,本国自从立国以来,大军出发,必然有朝廷的监军随同,受朝廷节制,你敢破坏规矩不成?”
赵构洒然一笑道:“本王不是破坏规矩,不过国家呈平日久,涌现出很多骗子,冒充有本事的上阵,其实都是滥竽充数、欺世盗名之辈,本王不屑与之共事而已。”
“难道你们怕了?还是说根本就是欺世盗名之辈,过来拖本王后腿的?”
将军们顿时就像海啸一般山呼起来:“有种就比试一下,不要说自己有本事吗?”
“如果这都不敢比,上阵肯定就是逃兵。”
“这两个人都是怂货,还随军做监军,我看他们擦屁股都不配。”
“······”
老太监见赵构差点就要煽动起来仇恨,立时就心惊肉跳,慌不择径地返身就走,一边走一边说:“康王爷,诏书和人,我已经给你带来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赵构道:“你也不要着急走,欣赏一下本王手底下人的本事,看看和朝廷的监军谁更强大。”
语毕,几个小卒子已经抽刀出鞘,挡住了老太监的去路。
两个监军互相对视一眼,心一横,就对赵构道:“王爷,我们都是朝廷派来的,在这个论本事吃饭的地方,当然要露一手,请你出人吧。”
监军话音刚落,就有一个人站出来道:“我汤面旗单挑你们其中的一个。”
监军互相看了一眼,顿时有些笑了,因为汤面旗是个独臂,虽然看上去精壮,却和魁梧不沾边。
这样的人还想挑战他们,简直是大言不惭。
监军中随即就有一个人出来道:“我来和你战。十招拿不下你,我情愿接受军法处置。”
汤面旗道:“不用十招,我八招杀不了你,算我输。”
监军却笑了,非常得意地笑。
军头们则暗暗地为汤面旗捏了一把汗,毕竟他是个独臂,这样的大话无异于把自己推向了不利的一面。
赵构却很安静,在他的指点下,加入到中军护卫队的汤面旗,早已经不是当日吴下阿蒙,而且单独为他独臂设计一套独臂刀法,现在的汤面旗武力值已经达到了神级。
监军见汤面旗狂妄,又加上了砝码:“你这小娃子,实在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我提议阵前不只论输赢,我们更决生死如何?”
军头们叫道:“你好意思这样说,汤面旗可是独臂,你却是全手全尾。”
显然,他们都在为汤面旗抱不平。
汤面旗道:“决生死?这可是你说的!”
汤面旗一只左手已经把刀出鞘,杀意森然,阳光打在他身上,周身都是一道光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