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
鄄城。
经过了短暂的修整,禁军已经扩充到了三万人的规模,能征惯战的战将也收了三五个,赵构心说是时候干票更大的了。
本王的口号就是:不是正在打架,就是在奔赴打架的路上。大宋乱不乱,康王说了算!
理想非常丰满,未来有无限空间,积分那么香必须得赚,实力必须无限强大。
赵构重复打听了多日,和早就从《水浒传》里看到的一样:梁山泊里实力最强大的就是一个和尚和一个行者。
和尚是鲁智深,行者是武松。
一个醉后倒拔垂杨柳,一个景阳冈手撕猛虎。
入云龙公孙胜仗着自己三脚猫的道法,实力就达到了惊人的S,这鲁智深和武松的实力还不得爆表?
既然目标已经瞄准了武松和鲁智深,得想办法刺激鲁智深和武松,让他们注意注意本王。
主意已定,赵构就找来了几个和尚和行者模样的人,看他们长相上有些相似,就给他们里外装扮了,吩咐他们去梁山泊附近做些坏事。
和尚道:“殿下,我是个真和尚,不是花和尚。所以杀人放火的事,真的干不出来。”
行者也说:“这武松不是 一般人,在民间徒子徒孙众多,而且是个正人君子,贸然去杀人放火的,恐怕没人信。”
赵构道:“又不是让你们真去干坏事,你们去杀那些坏人,抢那些坏蛋,不就是做好事了。但不管你们做什么,记住,不要忘记我交代你们说的话。”
和尚道:“殿下,和尚我都记着了,做了坏事后就说:我是鲁智深,梁山泊早晚被康王拿下,我抢钱是为了身后之计。”
行者也说:“我也记着了,就说:我是武松,梁山泊旦夕不保,我攒些盘缠,以后亡命江湖用。”
“你们知道怎么说还不行,还要到处立下文字,就像当年武松血溅鸳鸯楼,在墙上沾血写下:杀人者打虎武松也。”
两人得了令,按照吩咐游荡四方去了,活动范围就在梁山泊附近。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办坏事传千里,“武松”和“鲁智深”在民间作恶多端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梁山泊。
这一日,武松独自闷坐饮酒,鲁智深垂头丧气地走来,一下打掉了武松手里酒杯。
鲁智深叫道:“兄弟,你还有心思喝酒!”
武松道:“大和尚,我也知道你要说的事,我也正在为这个事犯愁。”
鲁智深道:“我们知道的迟了,那假扮你我的人,不等被我们的人发现,就走了,他们走到哪里就坏我们名声到哪里,实在是可恨。”
武松道:“你听说还涉及其他什么人吗?”
鲁智深忽然拍着脑门道:“亏你想得出来!我被这件事气糊涂了,把这个竟然忘了。他们败坏名声的就我们两个人,别的人都不涉及。却鸟作怪,怎么对着我们兄弟来的?”
武松道:“怕不是宋江让我们去打赵构,设下的激将法?”
鲁智深道:“宋江要是让我们去,我们还用他使用什么鸟激将法,早就去了,赵构的狗头估计已经端上来做尿盆子了。”
武松寻思一会,站起身来道:“那就是赵构了。”
鲁智深道:“兄弟,你是个老江湖了,头脑也灵活,我是比不上,你倒说说看。”
武松倒了一杯酒,喝掉了,缓缓地说:“赵构连续打了胜仗,以为梁山泊没人能够抵挡他,你我二人又声名在外,所以单挑我们两个,让我们下山和他刚。他的算盘是打掉了我们,梁山泊必然夺气,可以不战而下。”
鲁智深倒抽一口冷气,骂道:‘这个狗贼,原来这么狡猾,怪不得连续折损了这么多的人都奈何不了他。洒家这就下山,带着徒弟们偷袭他去。’
说着,鲁智深就要走。
武松不动声色地道:“大和尚,安静坐下喝杯酒再说。”
“你有什么高招?”鲁智深坐下,竖起耳朵来听。
武松昂身站立,好像有心事的样子,良久才说道:“你觉得梁山泊怎么样?”?
鲁智深不傻,听出了弦外之音,拉住武松的衣袖,把他按在了座位上,压低声音道:“捡要紧的说。”
“宋江之所以一下子转成了主战派,不过是因为他失去了一部分心腹力量,没有足够和朝廷谈判的筹码。其实,他早就打算好了,梁山泊只是他的跳板,我们只是他的筹码,他等着看朝廷的底牌,然后一把推进池子里。”
鲁智深圆彪彪地睁着眼道:“他是个老狐狸,是个老掮客,我是知道的。可,我们现在和他是一条船上的。”
武松道:“当初我也是这么想的,但经历过了这么多的事,我对他的看法有了改变。他不会珍惜梁山泊的。这是一条漏水的船。”
鲁智深挠挠头,脑细胞死亡了一片:“兄弟,你的意思是?”
武松正色道:“我们保存力量,以后梁山泊是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