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饭吃的还算是宾客尽欢吧。
反正祁妄跟薄雁栖看上去挺满意的，后半段的时间里，祁妄跟薄雁栖交谈的内容已经从祁肆变成了生意上的事情。
在此之前，薄雁栖跟祁妄几乎没有什么生意上的往来。
并且祁妄之前也说过，不出意外的话，祁氏不希望跟薄雁栖打交道。
但是有一句话说的好，不出意外的话大概率是会出现意外。
所以现在这意外不就出现了？
祁妄也没想到，祁肆竟然会跟薄雁栖搞对象！
这样一来，他也不可避免于跟薄雁栖打交道。
既然以后都是一家人，自然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而且，不管是祁氏，还是薄雁栖这边，双方合作都是互惠互利，互相促成。
不存在什么一方吸血另一方的情况。
这么看来，竟是难得的“门当户对”。
……
吃完饭，祁肆跟着祁妄一起回家，薄雁栖自己开车回去。
分别的时候，祁妄竟然破天荒地没有催促祁肆赶紧走，并且还给两人留下了独处的机会。
“我先去停车场驱车，阿肆你在这等我。”
“好，你去吧。”
祁肆巴不得祁妄赶紧先走，他得跟薄雁栖好好复盘一下今天这顿饭上发生的事情。
顺便把那份文件还给薄雁栖，这么贵重的东西，祁肆没有心的话可能会拿的很开心。
可惜祁肆有点良心，拿着有点烫手。
奈何祁妄预判了祁肆的下一步棋，走的时候把文件一起给带走了。
祁肆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祁妄带着文件离开，欲哭无泪。
“怎么了？”薄雁栖问。
祁肆回头哭丧着脸说道：“我本来想把文件还给你的，结果我哥竟然直接带走了。”
薄雁栖反问道：“为什么还给我？”
听到薄雁栖这么问，祁肆皱了皱眉，看着薄雁栖正色道：“我正要问你呢，你跟我哥到底怎么回事？我就去个卫生间，回来你们就给我下了这么大一个套？”
薄雁栖没说话。
祁肆又道：“还有，你什么时候准备的文件？薄雁栖，我以前觉得你挺精明的，我今天才发现，你丫的就是个缺心眼！”
薄雁栖挑眉，“骂我？”
祁肆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对！我骂你！你自己不觉得自己是个缺心眼吗？谁家好人谈个恋爱上来就把自己一半家当送给对方的啊？你也不怕到时候分手，你血本无归！”
薄雁栖眼神一暗，看着祁肆，语气有些危险，“我们才确定关系，你现在就已经开始考虑分手以后的事情了？祁肆，你是不是忘了我之前跟你说的话？”
祁肆头皮一紧，连忙道：“没忘啊，我就是假设一下！”
“既然你记得我说过的话，那么这个假设就不可能存在。”薄雁栖斩钉截铁地说道。
祁肆怔怔地看着薄雁栖，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确定关系的那天，薄雁栖说过，这段关系一旦开始，结束就由不得他来说。
也就是说，哪怕最后他们真的分开了，那也一定是薄雁栖不要他祁肆了。
这么一想，薄雁栖拿出这一半的股份给他，也挺合理的。
如果真的分开了，那这些股份就是薄雁栖对祁肆的补偿。
如果没分开，那么股份还是等于在薄雁栖的手上。
好像……确实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薄雁栖见祁肆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一脸复杂地看着自己，勾起了嘴角，“想明白了？”
祁肆深吸一口气，有些憋屈地看着薄雁栖，“你可真……不愧是奸商！”
这场薄雁栖跟祁妄的对峙，看似祁妄赢了，为祁肆争取了最大程度的利益。
实际上还是薄雁栖赢了。
他跟祁肆的这段感情里，永远将会是薄雁栖占据主动权。
当然，祁肆也不是完全处于劣势。
好歹一半的股份在手上，薄雁栖要是真的负了他，就算不能弄死薄雁栖，让薄雁栖伤筋动骨还是可以的。
祁肆叹了口气，对薄雁栖说：“可千万不能让我哥知道我们之间的约定，不然我哥又得炸。”
以为自己给弟弟争取了最大的优势，结果回头一看，等于白忙活。
哥哥精明，架不住弟弟是个大漏王啊！
薄雁栖闻言，笑了一声，抬手揉了揉祁肆的头发，“你哥带你确实挺辛苦的。”
祁肆皱眉，“你是不是在内涵我蠢？”
“没有。”薄雁栖立刻否认。
祁肆握拳，对着薄雁栖的肩膀就是一下，“不信！”
薄雁栖伸手握住祁肆的拳头，含笑道：“好吧，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祁肆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这都是什么渣男发言？！
完了！
他不会真的就在茫茫人海之中，挑中了一个大渣男吧？
不过自己本来勾搭这人的目的就不纯，遇到渣男也只能认。
两人打闹了一会，旁边响起鸣笛声。
祁肆看过去，祁妄已经把车开了出来，正坐在驾驶座看着两人。
祁肆对祁妄挥了挥手，看向薄雁栖说道：“我哥来了，我先回去了，到家绿泡泡聊。”
“嗯，去吧。”薄雁栖抬手又在祁肆的头发上撸了一把，把祁肆的头发彻底揉的乱七八糟。
“烦人！”祁肆挥开薄雁栖的手，小跑着来到祁妄的车边，上了车。
薄雁栖站在路边看着祁妄的车离开后，才转身去停车场。
祁肆的眼睛一直盯着后视镜，直到看不见薄雁栖才收回目光。
一回头就对上祁妄一脸嫌弃的表情。
祁肆：“……”他看出来了，他哥用眼神骂他不值钱！
过分！
好歹值薄雁栖一半的股份呢！
折算下来怎么也值个上百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