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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纷纷何所似?撒盐空中差可拟。

希夷别院,王鲤拉开房门,又是一番冰天雪地之景。

正在持续运转的阵法屏蔽了一切光影,但他却能清晰地望见普通肉眼无法看到的灵气流动。

剑童随剑灵的逐步推进,神通越来越强了。

踏上雪地,脚下立马传来吱吱声。

又是一个冬季。

王鲤感觉自己总是错过这个现实时空的某些季节时光。

在西游时代逗留了两年左右,现实时间过去了两个多月,距离天庭试炼,仅剩下三个多月。

如此也好,王鲤可以调整一番心态思绪,专心准备应对挑战。

只不过,此行临别之前,突然发生的状况,令他错失了一点机会,以至于有一些想在灵山上做的事情都还没做。

当然,他想做的事情其实做与不做也没什么所谓,充其量给自己出一口气,反正左右也影响不到确切的现实。而且这次结果明显还要更好一些,起码没有在关键时候被人打断,以至于失了机缘。

然而,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上回他变成孙悟空的时候,也是如此临时回返。

这让王鲤不得不细细对此加以思索,考虑当如何应对调整。

正面对抗自然是毫无可取之处,毕竟面对那些大罗或准圣,乃至于真正的圣人,王鲤很长一段时间之内都根本就没有任何胜算。

而要想智取,或者以巧而破,那也绝对不是凭借口舌或一点机灵便可达成的。

都是活了不知多久的老狐狸,经验远比王鲤要丰富得多。

现如今,他虽然可以相对自由地调节自己停留与离开的时间,但面对某些存在的时候,王鲤依旧万分警惕。

譬如那匆匆一瞥之下,貌不惊人宛若老农一样的鸿钧。

至少,王鲤根本看不出他有什么特别,更没有感受到任何所谓的气势与压迫感。

但那一瞬间,通天、接引、准提与冥河的态度转变是做不得假的。

换言之,王鲤还远没有资格领会人家的强大。

说到冥河老祖,王鲤仍觉奇怪。

纵观洪荒历史轨迹,冥河老祖的名声向来都是不弱的,实力也是公认的洪荒顶尖大能。

不过,他出手的次数屈指可数。大部分时间里,他似乎都安安静静地待在自己出世的血海,多年来潜心静修,不管外界俗世纷扰,更不论洪荒大劫降世,总之这些东西仿佛都与他全然无关。

他绝对是修行之人不问红尘的绝佳楷模。

而偏偏这样一个人,却在那个时候与通天一起出现,不动则已,一动则血海相随,波涛汹涌,遮天蔽日,实力强绝,俨然自带杀气,凶威赫赫。

他所针对的,也是当时受天道卷顾,气运鼎盛、即将大兴的佛门总部——灵山大雷音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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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河老祖与佛门的恩怨脉络倒也清晰。

幽冥血海,勾连人间与地府,上至四大部洲,下抵地府深处。

在女娲造人,功德成圣之后,冥河老祖有样学样,于幽冥血海之中,创造了阿修罗一族。虽然这位大能未能因此而借机成圣,但也得到了不少天降功德,修为道境更进一步。他本人的称号也从老祖变更为了教主。

只是,不成圣,在真正的圣人面前终究还是弱了不止一筹。

当地藏菩萨立下宏愿,从此常驻地府之后,血海与佛门的恩怨也就开始了。

“地狱不空,誓不成佛”的誓言,似乎也将接连地府的血海纳入其中。地藏菩萨诵经念佛,超度的不止有地府怨魂,还有血海的阿修罗。

经年累月之后,佛门的天龙八部中,便有一部阿修罗。

在冥河眼中,这是母庸置疑的抢劫,而且抢夺的还是他的孩子,他的信徒。

然而,冥河没有办法驱逐地藏菩萨,更不是佛门的对手。

同样地,反过来说,冥河教主不仅拥有伴生灵宝元屠阿鼻双剑,更有一朵冠绝洪荒、威能莫测的十二品业火红莲。

业火之强,不在洪荒任何大神通之下;业火之力,更与天道运转之力紧紧依存。

换言之,冥河教主绝不是接引或准提的对手,可接引与准提也不敢轻易与冥河教主为难。

若冥河教主实力差一些,那准提绝不会干看着冥河的灵宝与业火红莲流口水,佛门也不会介意将整个阿修罗族全部纳入天龙八部,以此壮大佛门实力与气运。

更何况,六道之中,也有阿修罗道,若是吞并阿修罗一族,佛门又能继续深入地强化自己在地府的势力,对影响天地大有裨益。

不过,虽然两者之间并未爆发直接碰撞,可暗地里的摩擦与交锋却多年未绝。

恩怨,十分清晰。

可即便如此,以冥河教主自远古洪荒至今的耐心忍性,又为何会突然明目张胆地站出来呢?

通天虽然是圣人,可这不足以叫他坚定立场地出这个风头。

要知道,封神大劫时,冥河可是真的做到了什么都不管,什么也不干。

西游中,也该如此,哪怕女儿被欺负,他也一声不吭。

这回,看到诛仙剑阵,他却没有分辨四剑真假,便直接站了出来。

最可能的原因只有一个:他和通天之间早有商议。

这一点从他们简短的对话中也能看出一二。

不过,王鲤仍不觉得冥河教主会如此草率,所以他还有一个猜测。

冥河教主已经看出诛仙剑阵中只有阵图是真的,但他仍然义无反顾地现身,或许,他想用这样的方式,反过来倒逼通天直接出手。

可是,他也是听过道祖讲道的三千客之一,难道不知道鸿钧必然会阻止吗?

而一旦鸿钧出现,通天教主想做什么也很难做到了。

王鲤眉头紧蹙,脑海中回忆翻滚,画面调整到最后一幕。

那一瞬,紫霄宫在天空中映出光影,鸿钧老道士站在门口,虽然看不清他的眼神,但每一个人都觉得自己正在承受他的注视。

此时此刻。

王鲤看向冥河教主。

这位颧骨高突、眼窝深陷,两腮凹瘦、发丝火红的老人,其表情变化着实隐晦。

他先是童孔微微收缩,继而恢复平静;双唇一抿,嘴角下撇的幅度几不可察;眼眸一转,扫向通天;再度转动,瞥向天空,略作停顿之后,轻轻眯眼。

这一连串的表情动作十分连贯迅速,可谓稍纵即逝。

但,王鲤这般回忆起来,还是捕捉到了一些信息。

似乎,他在期待着什么,最后却又因为什么而变得有些失望……

半晌,再无所得,王鲤收起思绪,整理和清点此行所获。

以时间为轴,正向推进。

首先,是从三本经书中获得的《心经》《地藏法身》,以及他已经拥有的《步步生莲诀》。

心经,是修心之法,虽然此行让王鲤对观音有些意见,可这般大能在道境上的体悟绝对是遥遥领先的,而且心经之法,堪称高绝。大道同源,王鲤不会对心经有意见,或者说,他对救苦救难那一面的观音保持着历来的敬仰和尊重,其他面就算了吧。

心经有三重境界,分别是正觉、正等正觉与无上正等正觉。

初悟之后,王鲤为“正觉”之境,若入寺为僧,也可心安理得地被称作“高僧”。

若王鲤能证“无上正等正觉”,那他的大道也将受益良多,诸多门槛尽可消除,多有坦途。

地藏法身,是一门神通。观之好似如同王家传世但王鲤尚未习得的“灵官显世”,但两者截然不同。灵官显世,是一种观想修持后演化而成的战法神通,但地藏法身却是实实在在的请神应世之术。

换言之,施展地藏法身,如同向地藏菩萨借力,法身虽随己而动,却也受地藏菩萨辖制,不可作恶,否则必遭反噬。

同时,有借自当有还,每一次施展地藏法身之后,还给地藏菩萨的是使用者的行善积德之举。

由此一点,王鲤便对地藏菩萨又多几分好感。

只不过,在这个现实当中,王鲤会尽量避免使用这门神通。其一,它毫无疑问是佛门神通,其二,地藏菩萨会感应到每一个施展地藏法身的人,如果对方注意到他,那可能会有麻烦。

地藏菩萨就算再好,终究还是佛门中人。

其次,三头六臂经由哪吒指点,真正入门,且掌握了不少哪吒自己领悟出来的独特技巧与精髓。

三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之外,重点在于三倍元神之力;六臂,同时御使六件法宝之外,更有六倍的法力杀伤。

这是顶尖的战斗神通,对实力的增幅与提升非常直接,也非常有效。

再次,剑灵之路,由开天辟地以来,第一位领悟剑灵之剑修,太白金星李长庚亲自指点,王鲤调整了自己的差错与缺漏,更进一步。

剑灵,是一条崭新的道路。

以往,它的存在被天道封锁禁绝,而今,这样的封禁似乎不再存在,王鲤又一次踏上了这条路。

他绝不敢自认前无古人,更不敢自认第二,因为也许除了李长庚之外,可能还有其他因为悟出剑灵而被天谴消灭的剑道前辈。毕竟洪荒至今已经不知道过了多少年,其中惊才绝艳之辈宛如恒河沙数,几近无穷。

但是,作为新一个时代节点上,剑灵之道的又一位开拓与传承者,王鲤已经将其奉为自我道途的绝对核心。

他的大道不在别处,就在剑灵。

将来要成就大罗,也当以剑灵证道!

这一次,相信不会再有往昔的阻碍,不会再如李长庚那般,在紫霄宫前进阶剑灵,剑道共鸣之时,便要承受连圣人都不想硬接的紫霄神雷。

这个天地,似乎更开放了。

最后,【五色神光】。

这是王鲤收获到的第一个词条神通。

孔宣为元凤之子,先天胎体孕育中,先天一点混沌之气分化五行之时,长成了他尾部的五根羽毛。

孔宣花了数万年的工夫才将其炼化,旋即蜕去本体,得成人身即先天道体。

五色神光的外形,乃是五根三尺来长的羽毛,笔直修长的翎羽又仿佛是一柄柄光华璀璨的仙剑,颜色各异,以青、黄、赤、黑、白划分,光芒内蕴,徐徐流转。

这五根似剑翎羽,宛若太古山岳一般沉重,非有大法力之人不能刷动。

五色神光施展开来,一绞之下,无物不收。

王鲤暂时还没有尝试过加持这个状态,本来他想做干的事情,就是用这个状态展开五色神光,趁其不备地把如来给刷进去,弄死肯定是不可能的,他的法力不足以支撑,但熘他一圈出出气应该没问题。可惜后来诸事突变,失了机会。

孔宣曾交予王鲤一根五色孔雀翎,用以在天道誓言下换取大鹏的真灵。

王鲤与李长庚一同研究过那根孔雀翎,其中五行圆融,彼此和谐,聚以相生,循环不息。同时,五行又各自独立,先天而存,极为玄妙。

五色神光的五行,对王鲤研究剑道五脏五行有着极为重大的借鉴意义。

这是在剑心之后,继续开辟人体与剑道紧密结合的重要依据。

也是王鲤接下来修行和参悟的重中之重。

此外,就是与青牛和牛魔王的一些陪练,还有中途西行路上他时而拉着五个徒弟轮流给自己练手,虽然没有生死鏖战,但实战经验也增长不少。

就是不知道,以他现在的能耐,够不够应付即将到来的天庭之试。

王鲤不敢小看任何一个对手,虽然现在的时代明显较之封神、西游时稍有没落。但是时间的流逝也许会让一些传承逐步消失,也会让某些强者譬如圣人完全不再显世。然而,人们在修行和战斗之道中仍然会因时间而有所精益。

不是所有东西都会过时,但也不是所有东西都越古老越好。

世界,从来不是一成不变。

大雪依旧片刻不停,在狂风的裹挟之下,鹅毛雪花纷飞飘扬,似乎要将整个天地都填充成纯白之色。

王鲤体内无形的气息将落雪阻隔在三丈之外。

脚步轻盈,踏雪无痕,他来到了被冰封的瀑布前。

流动的河水都已经结起厚厚的坚冰,可见当下天气之严寒酷烈。

王鲤本身不觉寒冷,可他却不由得想到了蜀山域的百姓。无论他现在是何身份,是何修为,又或者看过了多少仙佛圣人,至少几年以前,他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平民百姓,所以,他非常能够与这个世界的百姓共情。

也许这里有天庭地府,有神仙佛祖,但这些对于百姓来说不一定是好事。

因为事物永远具有两面性,有仙佛,就有妖魔。

这样的时代里,大部分凡人作乱,尚且需要一刀一剑地去杀人,而妖魔作乱,轻而易举便可致使生灵涂炭。

凡人有能力躲避甚至抵挡刀剑,但他们没有实力与妖魔对抗,连逃跑的能力都没有。

这个时候,仙宗的作用便能得以体现。

王鲤蹲下身来,剑指在冰层上划过,剑气如刀切豆腐一样割裂冰层,迅速向下渗透,不多时便沉到了河底,本该稀碎柔软的泥沙也仿佛变成了坚硬的冻土。

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不知道山外的南丰府此时境况如何,南丰府之外是否也如此寒冷,蜀王朝有何应对,蜀山又做了什么?

想着想着,王鲤不禁失笑。

不是笑天气,而是笑自己。

这是否印证了那句:当所有人都在**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在担心着蜀山域的未来?

这当然是句玩笑话,现在蜀王朝不可能对这种天气视而不见,蜀山镇守弟子也不可能冷眼旁观。

毕竟,现在的王鲤,可以说是恶名在外。

当他正准备御剑而起,去南丰府看看情况时,忽然感觉天地间的风雪正在迅速减弱。

仰头观望,短短几分钟之内,风歇,雪止。

蓦地,便听一声嘹亮的龙吟在天穹震响。

厚重的云层立时宛如海面一般荡起层层波澜,一条龙影在其中若隐若现。

云海于翻覆中渐渐消泯,露出澄净的天空,也显出了那条金色的真龙。

数百丈的龙身,以天空作为背景也丝毫不显得细小。

龙腾天际,龙吟不断。

天色渐渐蔚蓝,正午高悬当空的大日光芒普照大地,顷刻而已,王鲤便感受到了阳光带来的温暖。

虽然不知道这条龙是哪一位神,但肯定和蜀山有关系。

四季天时,于人间来说无常,但在天庭却是十分详实确切的,并且要求不差毫厘,不漏半分。否则,当年的泾河龙王也不会被魏征给斩了。

按理说,这样的大雪寒冬,也是既定的天时,不可更改。

之所以现在这条龙能够大张旗鼓地飞在天上驱除风雪,仍要归功于仙宗。

仙宗牧守天下百姓,“牧守”的说法虽然不太好听,但有些好处也是实实在在的。比如眼下,如果没有仙宗,那么凡人只能承受,被动等待风雪过去。但有了仙宗之后,他们可以视情况及时做出调整。

毕竟就算是天罚,也该针对具体的人,而不是一大片地区的黎民百姓。

玉帝所设的鸡吃米、狗舔面、火烧锁,虽是刻意为了劫难,但仍然导致一片地方的百姓在一段时间之内民不聊生。

天上的真龙停留片刻后便离开了。

王鲤思忖少顷,转手取出令牌,脚下轻轻跺地。

很快,他身旁不远处的一株老柳树里便走出一位身着金甲的中年神将。

他面带笑容,快步上前,躬身行礼:“杨梅山山神,拜见蜀山巡查使!”

王鲤微笑颔首:“山神请起,在下有一事相询,不知你可知方才天上真龙姓甚名谁,来自何处?”

山神点头:“小神知晓。那真龙名叫敖显,乃是东海龙王的二十一子,受天庭之封,为蜀山一域水神总管。”话到此处,他微微停顿,看了王鲤一眼,又继续说道:“七日前,南丰府天降大雪,连日不断,愈发严寒,南丰府城官员不敢耽搁,第三日便急报朝廷,朝中亦不敢轻忽,连忙上报蜀山,而同时南丰府镇守弟子也向宗门传信,于是蜀山仙宗上禀天庭,得了准允之后,立即联络水神总管,这才有了刚刚真龙显灵,风歇雪停。”

王鲤听完,轻轻点头。

如今的东海龙王是敖广的长子敖甲,那被抽了龙筋的敖丙是他的弟弟,龙王取名不能说是随意,甲乙丙丁起码是天干之数。

这个敖甲听起来后代不少,这都是他第二十一个儿子,而且看真龙身姿应已成年,后续肯定还有子嗣。

另外,不用猜他也知道,这位山神肯定是在给蜀王朝以及蜀山镇守弟子说好话,想必他与此地官员和镇守弟子的关系不差。不过,他没有提及此地的土地,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龌龊?

王鲤直接问道:“此间土地如何?”

山神眉毛一动,神情怪异地道:“巡察使,此地暂时并无土地。”

“哦?”王鲤奇道,“为何?”

山神这时壮着胆子抬头,言语却愈发轻缓地说:“巡察使闭关数月,对外界变化不甚明了。此事……涉及蜀山宗门内务之事,小神虽有耳闻,却也不敢胡乱言语。”

王鲤一双剑眉轻轻上挑,心头立时便有了些许猜想。

略微思索一番,他便笑了起来,拱手道:“我明白了,有劳山神。”

山神连道不敢,告辞后退去几步,忽地又转过身来。他看起来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开口说道:“巡察使,天庭朝觐还有一年左右便要结束,蜀山之事,不妨等到一年之后再解决。”说罢,他又苦笑一下,“小神多嘴,还望巡察使见谅。”

王鲤这下愈发确定蜀山肯定发生了一些什么,而且源头肯定是针对他来的。而且,想来因为这些事情,他在蜀山内的身份也广为人知,否则这个山神又何必让他等到天庭朝觐之后呢?

肯定是为了等家里长辈和师父都到了,那这件事自然而然就能解决了。

可问题在于,什么人会在这一年多一点的时间里可以针对他,却忽视或不怕未来被找麻烦呢?

“山神言重了,您好言相劝,在下自然铭记于心,谈何多嘴呢?”

山神顿时释然,笑了笑,又说:“巡察使大量。此事多为有心之人挑拨,巡察使本为天骄,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好。”

“那小神告辞了。”

“山神慢走。”

目送山神走进树干消失,王鲤回过头来,笑意倏然收敛,眼神清冽如水。

倒也不是生气,只是对旁人针对他而做的挑拨有些不屑,当然更多的还是疑惑。

返回希夷别院,不多时,一道黑影冲来进来。

旺财人立而起,尾巴摇出才影,嘴里叫个不停。

王鲤笑着拍拍狗头:“好了好了,别这么兴奋,我这又不是死而复生。对,我见到他了,很英俊,很帅气,和我曾经看……想象过的形象差不多,感觉都快能够与我匹敌了。”

旺财当即斜睨。

王鲤不由大笑。

而后,旺财又问许多,王鲤一一作答。

两人闲聊片刻,凌小猫也回来了,不过她却是以人身而行。

看到王鲤,她眼中先是惊喜,紧跟着便闪过一丝愤怒,强行压下之后,她故作正常地小跑上来,双手抱住王鲤的手臂,一边摇晃,一边娇声道:“公子,你回来啦!”

两人并肩,王鲤转头一看,发现自己这两个月以来又长高了一些,已经快要追上凌悦儿了。

他抬头揉了揉她的脑袋,笑道:“别装了,我大概知道外面发生了一些事情,不过具体如何,你快跟我说说。”

闻言,小猫笑容顿止,抬头看着王鲤。

眼神交汇,她终于明白王鲤不是在故意诈她,于是神情骤变,凶凶地道:“那群家伙简直太可恶了!居然敢联合起来以下犯上,陈长老代理宗主之职,他们都没有任何一人愿意接受调停,反而变本加厉,我看那些家伙就是仗着宗主不在,而且外门人多势众,趁着大家不甚明了的关口,引得群情激奋,反倒成了他们的底气,让他们有恃无恐起来!”

王鲤听得蹙眉,转身:“回房间,你仔细说,从头开始,这样讲只会让我越来越湖涂。”

回房后,凌悦儿细细说来,王鲤终于明白。

归根结底,在于那个被王鲤私自交代下封给马识母亲的土地神位。

过程也很简单。

王鲤朔回之后的第二天,蜀山域一百零八府,来自其中六十八府的总共一千余位土地神,联名上书宗门,恳请撤去王鲤定下的那一道封神之令。

代理宗主之职的陈无咎当即驳回不允。

这些出身于蜀山的土地神没有就此打住,再度上书陈情恳求。

陈无咎再驳。

如此三次之后,局势有了些变化。

土地们不再上书,而是一同返回宗门,整整齐齐地跪在了外门总务堂的殿前广场上。

外门总务堂堂主顾鸿好言相劝,讲了一天一夜也没能将他们劝回,只好上报内门,同时视而不见。

陈无咎也亲自前来劝返,可土地们只是号哭不止,委屈不已,却仍不改其意。若非有其他长老相劝,那有些人恐怕会被他生气之下一不小心打死,那才是真的出大事了。

陈无咎也不管,这些土地便跪了七天七夜。

随后,越来越多的土地加入其中。

跟着,许多不是土地的外门弟子也一并加入。

到现在,两个月过去,外门总务堂所在的悬空山上,密密麻麻地跪着两万多人,一动不动,宛若凋塑。

陈无咎本想找王鲤商议,可王鲤朔回,于是小猫便代他回宗。

“陈长老说了,那些人要跪就让他们跪吧,都有修为在身,跪个一年半载也不会死。”小猫气冲冲地道:“本来,陈长老的意思是,那些人既然不想好好的做土地,那从今往后就都别做了,外门有的是人翘首以盼,外门不做,那就干脆让凡人来做,地府能给凡人封神,蜀山自然也可以。我一开始也觉得这样做最是解气,可回头一想,又觉不妥。”

王鲤此时明白了前后因果,脸上不再沉静,也不显凝重,反而浅笑起来。

“你觉得哪里不妥?”

“哪里都不妥呀!”小猫挥着双手强调语气,“那些外门弟子也不是个个都参与其中,况且那些土地有些过去做得也很好,要是这样突然直接废掉他们的神位,难免叫人兔死狐悲。若是再转头封给凡人,更是可能让他们离心离德,于蜀山而言不利,于公子而言,更是平白无故招惹了一大堆仇视之人,虽然我也知道公子不一定会在乎那些家伙,可没有必要的事情为什么要让它发生呢?”

“唔,说得好,所以呢?”

“所以,我就劝陈长老不要着急,一方面公子您作为当事人还在闭关,另一方面,此时宗主他们也不在。缺了您的意见和宗主的意见,现在我们做什么都不如什么也不做。”

听到最后一句,王鲤不禁抬眼注视着她。

凌悦儿见状,愕然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公子,我脸花了吗?”

“不,没有。我只是觉得,你似乎突然变得聪慧许多。”

猫咪顿时欣喜:“嘿嘿!那当然了,我从来都没有闲着,一直在看书呢!还有,现在我看的不是话本了!”

“你看的什么?”

她掰着指头道:“《阴符经》、《六韬》、《吴子》、《孙子》、《素书》……好多好多!”

“看来卓有成效,以后继续保持。”

“嗯嗯!”

王鲤起身,小猫紧跟着站起来:“公子,陈长老也说,此事背后必定有人操纵,只是深处究竟为谁尚且未知。”

“这么说,浅处的已经知道是何人所为了?”

“嗯!陈长老说,这必定和外门总务堂堂主顾鸿有紧密关联。”

“顾鸿……”王鲤轻轻念了一遍这个名字,笑道:“这次还真让李师兄说对了。”

李君宁曾经讲过,王鲤封神凡人的举动可能会引来非议,只是王鲤当时不以为然,后续他也的确没有看到发现什么大问题。

只是没想到,问题不是没有,而是暂时隐匿下来并未真正爆发。

“公子,你觉得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我也不知道,不过,该回宗了。”

“啊,公子,陈长老让我转告你,说是暂时别回去,省的那些人听到你回宗之后又做一些别的事情,他会把天庭之试的名额给你的。”

王鲤摇头。

“如果陈长老直接把天庭之试的名额给我,那对方针对我的策略不就更加成功了吗?而且……”王鲤沉吟,后道:“如果背后真的有人操纵,那我几乎可以肯定,他的目的就是让我不要回宗。”

小猫不禁龇牙:“简直太可恶了!

王鲤笑道:“敌人越不希望我们做什么,那就越是证明我们的方向对了。收拾一下,即刻回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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