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金光一闪,却被战兽机敏躲掉。
兽魂宗的大军,对这金光已经有了恐惧。
金光照耀的方向,一时大乱。
但这金光并未将他们轰杀,而是被天地囚笼阻挡。
“噢?”
计衡没想到,看似隙缝极大的笼柱,反应竟如此之快。
恰到好处地挡下了金光。
难怪战无极那么有底气,引他入笼。
但他显然不能在这里久待,不能被两头战兽缠住太久。
因为战无极已经带人杀向了前方,廖无求他们撑不了太久。
林玄当然是那根定海神针。
但他能等林玄出手吗?
如果林玄不屑出手呢?
八神宫的长老、弟子,不知要被战无极虐杀多少。
想到这里,他便沉不住气了。
大手一张,召回真殿,反握殿顶,遥指战兽。
“镇!”
轰、轰、轰!
一道道金光疯狂吐喷,却都被战兽机敏躲开。
战兽毕竟是天帝境级别,且个体战力稳胜同阶人类武者。
圣器威力虽强,也很难准确点杀。
这么下去,八神宫仍然不妙。
“八灵,助我击杀!”
计衡一声令下,八灵齐齐飞出。
一瞬间,便围住了那头战兽。
“不好!”
战兽脸色大变。
在没有阻拦的情况下,它当然可以发挥优势,在虚空中腾跃,让金光难以准确锁定。
但八灵围困,它的行动必将受限。
金光一击,不死也得重伤。
轰!
它是护宗战兽,但并不是傻子。
另一个同伴身陷地底,生死不明。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吼!
它狂吼一声,便要掠走。
却嘭地一声,撞在了天地囚笼乍然拦路的笼柱上。
“该死!!”
它疯狂咆哮,妖目一瞬血红。
这囚笼竟不分敌我,连它都给困住。
战无极,让它死战计衡!
吼!
眼看无路可退,战兽凶性大发。
悍然回身,直扑计衡。
“既然如此,那就同归于尽!”
战兽咆哮着冲了上来。
却被八灵再次缠住。
计衡抓住机会,催动真殿狂击。
金光恍如天柱折,八灵联手困战兽!
“八神真殿,给我镇!”
“不……”
轰!
巨响声中,金光炸裂开来。
战兽庞大的身躯,在半空坠落下去。
胸口被金光轰出一个十丈大的血洞,妖血狂喷,气息暴降。
残骨碎肉散落如瀑,一击已是重伤。
计衡却不给它保命机会。
催动八神真殿,再补一击!
“灭了它!”
轰!
金光巨柱再捣出,重伤的战兽脑袋炸成了红黄绿紫的璀璨“烟花”。
残躯如山般坠落,砸得地面剧烈晃动。
“老蒯!!”
地底传来撕心裂肺的狂吼。
有剧烈的妖光腾起,另一头战兽撕开地面,悍然跃出。
计衡早有准备。
祭起巨殿,踏于殿顶。
脚下玄力狂吐,掐诀以镇!
“杀!”
轰!
金色光柱光芒骤亮,径直轰落在战兽的头顶。
只此一击,便将战兽头颅打爆。
那庞大如山的妖躯发力跃起,却已失其灵。
跃起数百丈高之后,失去支撑,重重摔落,砸塌了下方的小山。
滚平了旁边的密林,残躯在天地囚笼的无情笼柱之前,停止了滚动。
“完了!”
兽魂宗大军,一片死寂。
两大护宗战兽皆殁。
兽魂宗的损失,太大了!
此时的战无极,正率领长老们在前线势如破竹,杀得人头滚滚,血河奔流。
忽听后方的喧嚣一静,以为计衡已被绞杀。
“哈哈哈哈!八神宫的人听着,你们宫主已被我护宗战兽绞杀,你们不必再做无谓的抵抗了。速速归降,才能保命!”
“一派胡言!”廖无求边战边退,苦苦支撑。
他不是战无极的对手,甚至受了很重的伤,但战意不减。
他望着九道妖气编织的天地囚笼,大声咆哮。
“宫主大人驾驭八神真殿,正与战兽激斗,所有人继续杀敌,不可放弃!”
“誓死护卫八神宫!”
兽魂宗的残酷,是出了名的。
且兽魂宗走的是妖修路子,一旦占领八神宫,必将大肆屠戮。
八神宫的武者们,自然不愿被其打败。
“不愿归降,那就只有死路一条。给我杀!”
战无极杀得兴起,自以为胜利在望。
忽听后方传来一声天崩地裂的巨响!
“嗯?”
他心头一跳。
两头护宗战兽的实力他很清楚。
短时间内,其实很难杀死驾驭八神真殿的计衡。
所以他才用天地囚笼将其困住,用两头护宗战兽磨杀。
但刚才明明已经结束战斗,此刻的巨响,从何而来?
“宗主快看!”
“大事不好!!”
身边的长老大声惊呼。
战无极回头一看,眼珠子差点瞪爆。
那巨响来自于一道金光和正在倒塌的天地囚笼!
金光自然是八神真殿喷吐的光柱。
计衡摧毁了天地囚笼,此刻正驾驭金殿,犁地而来!
“该死!他怎么出来的,护宗战兽呢??”
“宗主!不好啦,两头护宗战兽……战死啦!”有长老急报。
“什么?两头都战死了??”
得到肯定的回答,战无极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他的谋算,终究还是失败了。
天地囚笼加两大护宗战兽,竟没能磨杀计衡。
此刻笼破兽亡,计衡驭真殿犁杀兽军。
他这会儿工夫取得的优势,瞬间被抹平。
“宗主,撤吧!”
有长老悲呼。
“不!”战无极眼中凶光乍放。
“我还有底牌,兽魂宗并未失败!”
“可是……”长老欲言又止,满脸绝望。
护宗战兽都死了,战局何以维系?
“传令魏诤、苏琴,继续进攻!我去八神宫,灭了林玄!”
轰!
说罢转身,直遁八神宫。
魏诤和苏琴并未与他一起杀来,而是在他的安排下坐镇中军,以防有变。
如今,这种准备派上了用场。
兽魂宗中军阵营里。
魏诤和苏琴看着脱困而走的计衡,神色异常复杂。
“困不杀,留不住啊!”
“宗主自有权衡,你我……只需照做。”
这一刻,二人没有争执。
但终究,气氛过于沉闷。
“掌军控兵,你比我在行,这里就交给你了。”
“不要乱来,你想干什么?”苏琴脸色微变,拦住魏诤。
“我要去,进谏!”
“进谁的谏?”苏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