洹河地区死的人虽然多,但活下来的人也不少,有三千八百多人。
这么多人,不说其他的,无论老人还是小孩每人一匹布一条棉被,这费用都非常高了。
更别说每日发的工钱了,每个工人平均下来一个人也有七八文,每天都二三十两银子了。
还有那餐餐不断的肉,算下来都是一笔巨额。
但慕璃对于这些钱花得一点儿也不心疼,反倒是那贪官看她这么大手大脚的花,心疼得要死。
因为,这些钱都是他的啊!
取之于民用于民。
慕璃把这句话用得非常好。
之前打劫贪官的那一万多两银子,还有那些金银珠宝也都卖掉换了八千多两,她都花在这群人身上。
自己一点钱也没花,反而得了大量的民心跟功德。
宵夜这段日子过得舒服得不行,因为是直接做好事,那些灾民的感恩全在慕璃身上,半点没有浪费,如今巨大的功德每天都产生一次,让他在这个世界的压力也下降了好多。
现在他感觉周围连空气,都新鲜了不少。
好舒服啊。
洹河灾民们每天充满希望地干活,手中积攒的钱一天比一天多,看着每日建好的房屋,对未来都充满光明。
灾民们过得好,可派遣来赈灾的贪官每日的滋味却很不好受。
但他不敢表现有丝毫的不满。
这些日子以来但凡他做哪一点不够好,挨揍是不可避免的,被打的次数他都不想回头去数。
反正到现在他已经很听话了,也有十多天没挨揍了,但身上那非常熟悉的酸痛滋味,有时候隐隐约约地还能感受的出。
这个神秘的青年让他有种莫名的畏惧,不是怕被打,而是那种诡异感。
那一晚被慕璃暴打之后,本以为外边的属下是被打晕了或者是迷晕了,却不料在慕璃离开后,仿佛外边的人耳朵都回来了般。
他怒斥这些人擅离职守,但他们都表示没有离开过房门半步,更没有一时耳聋之类的,因为刚才他们还在对话为什么屋里这么安静。
贪官气得要死,怎么会没人听到屋子里的动静,那青年打人以及骂人的声音可不小,他哀嚎喊救命的声音更大,喉咙都嘶哑了,他们居然没人听到?
就像是这屋子里的声音完全传不出去一般。
这种情况简直就是邪了门了。
而且也不是唯独一次,在第二天,他命令人下去煮浓粥给那些灾民吃,但没有给鸡蛋,就是粥浓了些。
可当天晚上,又被暴揍了一顿,在他连连求爷爷告奶奶地求饶下,才勉强得到第二个饶命机会。
跟第一晚一样,在那人离开后,外边守着的人才听到他的喊声。
接下来,他都让外边守着的人进屋子里了,就在外屋,他在里屋睡,可就这样,那人也依旧来了,外屋守着的几个人眼睛跟瞎了一样,就任由这青年大摇大摆地进来。
接下来,无论里屋谈话声音多大,外屋的人都跟聋了似的。
在他屋里,青年依旧来去自如,信步闲庭。
他都在想,是不是就算把守着的人弄进里屋,这些人依旧看不到那青年听不到那青年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