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肩扛麻袋,没多久就把地面横七竖八的尸体处理了个干干净净,连地面都血迹和打斗痕迹也清理了个干净。
荆易安抬脚踹了踹麻袋中形如死猪的於缉平。
目光一斜,立刻有人上前打开了装着於缉平的麻袋,露出了里头一张肿成猪头的脸。
荆易安怎么看怎么想吐,但这伤看起来却是还不够,惨是惨了些,但若论起来……
荆易安手中折扇又在掌心敲了几下,倏尔眉梢微抬便折扇收到了腰间。
一行黑衣人已将小巷四周守好,此刻黑灯瞎火,唯有头顶圆月尚将银辉浸耀。
荆易安一个眼神,就有人将於缉平从麻袋里拖出来,顺带双手递了匕首至荆易安眼前。
荆易安蹲下身在於缉平身前一通比划,“唰唰”割裂了几道口子,用力扯了扯。
“刺啦”
於缉平的衣裳立刻烂了个七七八八,几乎只剩下条子遮住了比较重点的部位。
荆易安满意丢掉匕首,散散挥手略带调侃意味道:“不要匕首,要皮鞭,带倒刺的皮鞭,还有蜡烛。”
他抬眼看着近处面容平平的黑衣人,正是掠影。
这位荆公子,果真是与众不同了些……
掠影嘴角微僵,还是领命去寻了荆易安要的皮鞭和蜡烛。
荆易安接过皮鞭故意在掠影眼前晃了晃,掠影的面色果然又僵了几分。
从前也未曾听说这位公子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只是……
掠影看了一眼猪头脸的於缉平,又扫视了周遭的人,面色更加难看了几分。
荆易安满脸嫌弃的给於缉平蒙了眼睛,嘴里塞了布。
地面点燃的蜡烛缓缓渗出油来,烛火随风跳跃。
他略一倾斜,烛油便顺着蜡烛倾斜滴在了於缉平的肩头。
“呲呲”的甚至还散发出了些许肉焦熟的味道。
於缉平生生疼醒过来,由于被布塞住了嘴,只能凄厉地发出点呜呜声。
所有蜡烛用完后,荆易安就挑起了皮鞭照着死里抽,皮鞭上的倒刺抽下便会带起一些肉。
於缉平疼的几次昏死又疼醒。
这阵仗,周遭向来干着杀人放火的黑衣人也不禁有些毛骨悚然起来。
掠影的面色也愈发的难看了,要不是在夜色里,估计很明显就是锅底灰的形容。
就算把於缉平打成这样,也不见得能动摇衡亲王,这荆公子莫不是泄愤?
荆易安抽断了鞭子才算作罢,拍拍手满意道:“将人寻条小船,往身上松些绑块石头,沿这条河丢到长舟河那沿去。”
长舟河是长安最繁华的一条河,夜里那些个富商公子或是乘船游湖附庸风雅,或是包上花船搂个娇滴滴的花娘,和那些个纨绔饮酒作乐。
总归长舟河上是热闹的。
一干黑衣人尽数散去,备好了小船将於缉平打昏过去,丢死猪一样往上一丢。
有个船夫打扮的人便摇着桨,行船远去。
掠影心中不无疑虑,看着远处余影,不由开口道:“敢问荆少,这可都是主子安排的?”
荆易安整了整衣衫,促狭一笑朝远处走去。
事么,既然要做了自然要做绝。。
他们那位疑心深重的陛下,听闻这些伤痕时面上神情,想必会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