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提示音“滴滴”了两声,回答道:【呃,按照完成情况10-90分不等。】
姜衍黛用力吸了口气,咬牙切齿道:“成交!”
她就不信了!从小到大,还没有她打不通关的游戏!狗比系统!迟早给她受死!
姜衍黛撩动额前碎发,一路跑到了花园里头,准备开展计划!
蹲於骋,当然主要目的是恶心於骋,抹黑林二娘,给於缉熙卖惨,以白莲花做作的方式达到目的!
唉,等下,林二娘的人品好像不需要她抹黑吧?
呸!这应该叫扞卫自身权利!小学语文没学好,没学好。
姜衍黛拍了拍脑袋。
遥遥瞧见於骋的身影在树影中掠过,姜衍黛立刻站定清了清嗓子,捏着声音试了两下之后,哇的一声嚎了出来。
那声惨嚎,要多凄厉有多凄厉,惊的於骋一个脚滑打了个趔趄,好在霖风及时扶住了他。
但见姜衍黛嚎完仍不打算罢手,挤出了两滴鳄鱼泪,继续带着哭腔念叨:“小白菜呀,地里黄呀,三两岁呀,没了娘呀,跟着爹爹,好好过呀,就怕爹爹娶后娘呀,亲娘呀,亲娘呀,爹爹娶了后娘呀,三年半呀,生个弟弟比我强呀!比我强!可怜的娃呀,没人要呀!”
於骋刚巧拿着一叠公文回来,听着姜衍黛哭爹喊娘的哀戚念词。
他差点没控制,把那一叠公文,直接照着姜衍黛脑袋呼下去。
霖风抹了把汗,这得亏是个姑娘家,否则一顿竹笋炒肉铁定是没跑了的。
於骋面色铁青道:“嚎什么?”
姜衍黛揩了把压根不存在的眼泪,哭哭啼啼道:“命苦呐!控制不住啊!”
於骋的额角突突跳动,咬牙道:“少你吃少你穿了?”
姜衍黛果断抬头,顺带还泪眼婆娑地将於骋望了望,一下下地抽噎道:“少……少吃了……”
虽然那模样要多动人有多动人,但是落在於骋眼里,他只想当头给姜衍黛来一拳。
系统也在暗中默默犯呕,盛世白莲的人设尚有距离,但这个表情和行为认真说,十分具有催吐的功效。
……
霖风摸了摸下巴,这姑娘还真敢搭话,承德侯府还能少她一口吃的?
就算真的少吃了,也不该闹到侯爷面前来。
作为一个阶下囚,实在有点认不清现状。
於骋气的胡子都在抖动,“笑话!我偌大承德侯府能少你吃?”
姜衍黛抬手拭泪,双睫盈盈下垂,“不仅少了我的,还少了於缉熙的!”
於骋闻言却是收了怒容,皱紧了眉头:“什么?缉熙?”
姜衍黛点头如捣蒜,模仿起小时候告老师的语气态度,用最单纯无害的声音,进行添油加醋以及煽风点火!
她左脸写着哀戚,右脸写着可怜,委屈巴巴道:“可不是嘛,於缉熙大病初愈,厨房里只给喝白粥,大夫说了得补,可偏偏阿诚去厨房要吃的,那些人义正言辞说不能给,说什么大病初愈只能喝清粥!”
说到“伤心处”姜衍黛还配合着掬了一把动情至深处的鳄鱼泪,要多哀伤有多哀伤。
反观於骋的面色一点点阴沉了下去,难看的紧。
姜衍黛立刻又加了一把火,假装拭泪道:“可怜於缉熙,还说是为了他好,人都瘦的没型了!就跟一把没肉的排骨似的。”
於骋眼中有什么东西震了震,眉心用力拧起,面色愈发阴沉。
他总归也就於缉熙於缉平两个儿子,於缉熙自小身子就不好,如今还被这般糟践。
於骋把公文丢到霖风手中,甩袖道:“去梅霜院。”
於骋转身刚走没两步,又面色阴郁地回过头来,看向霖风:“这姑娘为什么没用铁链锁上?”
霖风抱着一叠公文,没忍住打了个哆嗦,咽了口口水道:“我锁了的,大抵是公子给解开了。”
於骋漠然道:“公子心善,还是加上吧!”
什么玩意儿?姜衍黛呆滞了,感觉这风有点大。
姜衍黛艰难开口道:“我觉得,那个铁链那么重,拖起来,丁,丁零当啷的,会,会吵到於缉熙的。”
於骋眉毛一挑,冷冷道:“库房里头还有重环吗?”
“有!”
於骋漠然道:“那个不吵,就是重了点。”
霖风收到於骋的眼神,足尖一点就飞了出去,没多久就放好了公文,拎着两幅重环回来了。
现在又不能打,再说面对两个高手,万一没赢,就算他们不杀她,下的估计也不是软筋散一类的东西了。
可为什么是两幅?
姜衍黛额头再添痛苦二字,抬手撩起纤细的胳膊,控诉道:“我只有一双手!我这一双纤纤玉手,怎么能带得上两个呢?”
“放心,不会让你一只手带两个的!毕竟……”霖风转向姜衍黛,一本正经道:“你还有一双脚!”
姜衍黛张大的嘴巴几乎能塞下一个鸡蛋。
听听,什么叫你还有一双脚?这是人说的话吗?
……
“咣”重环落地,在地面砸出一个凹陷的大坑。
这特么的到底有几斤重啊啊啊!!!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姜衍黛被迫伸出手,老实地让霖风给她拷上了,然而霖风上完这一幅重环,又从伸手将另一幅也拷到了她脚上。
男友力爆棚的系鞋带一样的动作,叫姜衍黛不禁泪目。
为什么人家是系鞋带的关怀?她收到的却是来自重环的威胁?
直到於骋带着霖风离去,姜衍黛都没有从两幅重环的忧伤中回过神来。
看着自己身上,遥遥望了一眼於缉熙的院子,欲哭无泪,嘤嘤嘤,我的白月光啊!人家这都是为了你啊!
於骋侧目看了霖风一眼,问道:“我嘱你跟着那姑娘的几日,可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霖风想了想道:“没有,到是很安分地跟着大公子,几乎寸步不离。”
於骋吐出口气,沉吟道:“得了空再注意注意,我总觉得这个姑娘不大寻常。”
霖风恭敬道:“是,不过看起来这姑娘,应该不是什么刺客,否则怎么会为点吃的就没脸没皮?”
於骋不置可否,拢了袖袍,便朝林二娘的院子走去。
行至半路,却倏尔听见一阵吵闹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