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少阳漠然笑道:三个条件缺一不可!要不然,他就另请高明。inniepom不过”我可以提醒他一句话”他这病,除了我,只怕无人能治!”
“我知道。”杜如晦无可奈何苦笑道:“最后一个条件倒还好办,因为如果他真的犯罪,他就算不自首,我也会劝他去的,或者向皇上禀报,将他绳之以法的。而这个问题,现在大理寺还在调查,我可以把你的这个要求转告他,但是,如果他认为他没有犯罪,就不可能存在自首的问题。”
“他怎么没有犯罪?我亲耳听到的。”
“亲耳听到的也未必就是真瑰很多事情是有原因的。而且,只有你一个人的指认,没有旁证”也不能证明杜淹犯了罪啊,认定犯罪是要讲证据的。”
左少阳傻了,这话没错,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认定犯罪肯定必须有证据,特别是在古代”口供是,“证据之王”如果罪犯自己承认犯罪了,就算没有其他证据也可以定罪,而加入罪犯本人不承认犯罪,就算有别的证据,一般也不能定罪。现在杜淹加入一口咬定没有指使杀人,单靠自己的口供的确是定不了他的罪的。同时,杜如晦也说得有一定道理,耳听未必就是真的,其中可能真的有其他原因。左少阳想了想”道:“那好,你把这个条件转告他,如果他良心发现,应该自己去自首,如果他不肯自首,将来大理寺查个水落石出之时,他依旧难逃法!”,“嗯!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会亲自督促大理寺关于这件案子的调委,给你一个明确的激代。若他真有罪而不肯自首”我决不会放过他的。”,“好!我信你。”左少阳道,“那另外两个条件呢?”
杜如晦道:“如果他真的犯罪了,这官不用他辞也会被罢免的”家财也会被抄没的”所以,这两个条件,能否……”,“不能!”左少阳断然道”“这个与他是否犯罪无关,就算最后大理寺判个糊涂案,认定他无罪,他也必须辞官和散财!这两个条件是给他治病的前提!”
“为什么?”杜如晦有些不解,“他如果没有犯罪,那就是国家栋梁,他当官就能造福社稷,他的家财也不多”一大家子人,散掉九成五,那就不剩什么了。如何生活呢?”
左少阳道:“他的风毒水肿病的病因,最关键的便是他在官场上拉帮结伙”勾心斗角”买官卖官,大喜大悲”巨额家财让他得以生活腐化堕落”大损身体,所以,官和财这两样是他这病的大敌”有这两样在,就算我跟他治好了,他还是会再犯,病情会越来越重,没办法最终治好的。”
杜如晦皱了皱眉:“此言当知”,“自然当真。我让他辞官和散财”他没了官职和钱财,也就没人追随他理睬他了,也就失去了害人的本钱,同时,也是他保命的两个先决条件。所以,他是否自首”这一条我可以任他自己选择,而辞官和散财,则是不能商量的!必须做到”而且,还请杜宰相您亲自监督,向我保证,您保证他做到了”我也查证属实了,才给他治病。”
杜如晦想了想,道:“那好,我马上把你的这三个要求告诉他。”,“好!”左少阳瞧了孙思邈一眼,只见孙思邈微笑点头,也是很赞许自己这两个主意。又对杜如晦道:“杜宰相您的传尸绝症,我不能给你开方,只能是我煎好y之后,您派人三天一取,拿回去喝。我隔一段时间会给你复诊一次,然后调整用方。
杜如晦点头道:“这方子若能治传尸之病,那便是价值千金的好方了,自然应该审慎的。”
左少阳想了想,又道:“杜宰相这病需要长时间服y治疗,少则三五个月”多则一年两年,其他的y都好办,但是我这y方里,有一味y,这长时间入y,量很大,我自己是不容易找的,需要杜宰相帮忙才能找到。”
“什么y?你说,我请人去找。”
“紫河车!”
“紫河车?”
杜如晦和孙思邈互看了一眼,两人都很茫然。
紫河车其实就是fu人产子之后的胎盘,刚刚分娩之后的胎盘是鲜红色的,放一会,就会变成紫色”所以叫紫河车。要取产fu的新鲜胎盘,进行炮制而成。
紫河车最早作为y材使用”是在唐朝末年的《本草拾遗》,唐朝初年,没人知道这东西可以入y。
因为杜如晦这病需要长时间服y,而紫河车是fu人的胎盘,而且要新鲜的”这玩意在古仕可不ā钱就能买到的。得靠杜如晦的职权想想办法才行,不然人家恐怕不会卖的。更别说大量购买了,都找不到地方买去。
左少阳见他们一脸茫然,便知道他们压根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便道:“紫河车就是fu人分娩之后的胎盘,也就是胎衣,是补肾阳,益精血,滋补强壮的要y。养yin力强”而使yin长阳生,兼大补气血,用于气血不足,虚损劳伤诸证……”
杜如晦脸上变色:“你,你不会是想让我吃fu人的胎衣吧?”,左少阳笑道:“不是让你当食物吃,这是一种y材”用来入y煎服……”
“不!”杜如晦老脸涨得通红,着急之下,连声咳嗽,“我,我就算病死……,也不吃……”也不吃fu人这东西!”
胎盘是fu人身上的胎盘,这玩意听起来是有些让人腻味,特别是重男轻女的古代,男人连妇女产子的产房都不愿意靠近,更不要说让他吃fu人产子的胎盘了。
孙思邈也是有些不悦,捻着胡须道:“师弟,这种东西如何能入y?你就不要开玩笑了。”
“我没开玩笑。”左少阳想不到两人这么大反应,“这只是一味y罢了”跟地龙(蚯蚓)、蜈蚣一样嘛,要说恶心,这些也很恶心啊,还不是一样的入y吗?”
“那不一样!”孙思邈皱眉道:“用虫子之类的入y,并没有什么不妥,但是,你这”拿fu人下体娩出的东西入口,无异于生吃人乳啊!如何能相提并论!”
左少阳简直哭笑不得:“这怎么是生吃人乳呢?这是胎衣,是产子的……”
“行了!”,杜如晦一摆手”“不管怎么样,反正,这玩意我是绝对不吃的!要是用这东西治好我的病,传出去”我还如何见人?更不要说当官了。”
孙思邈忙道:“师弟,你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就不能用别的y代咎吗?”
左少阳摇头道:“他这病”乃是阴阳两虚的传尸病,历时很长时间了,久治不愈,yin损及阳,已经进入晚期危症了,肺虚气逆,脾肾阳虚,肺肾yin虚,必须滋yin补阳”培元固本。而紫河车乃是阴阳并补厚味填精的要y”绝对不能或缺的!若是要了这味y,整个方剂滋yin补阳的威力必然大减,对付杜宰相这样的传尸危症,是根本不可能生效的!”
孙思邈不知道左少阳方剂如何配伍的,甚至不知道传尸病也就是肺结核的治疗原则应该是什么”所以,对左少阳这番话也说不出什么地方不对来,见左少阳如此看重这味y,甚至有些气急败坏了,显然不是闹着玩的,也不能随意加减的,便对杜如晦道:“杜宰相,要不,你就试试看吧,我师弟说这y不能减,我相信他不会拿这件事来开玩笑的。”
“我也没开玩笑!”,杜如晦艰难地站了起来,阴沉着脸道:“让我病死可以”但是让我吃人乳,绝对不可能!此事就此作罢,告辞了!”说着,也不要私女搀扶”蹒跚着往外就走。
左少阳对杜如晦把胎衣入y等同于吃人乳,实在是不能理解,不过想想也有些道理,胎衣是产fu身体的一部分”就这么看,还真是吃人乳,在现代社会,还有吃堕胎胎儿的,要是让杜如晦知道了,不知更要如何愤怒了。
既然杜如晦不肯吃这味y入y的y,他这肺结核病自己本来就没把握的”现在就更没把握了。所以”见他离开,也不多说。
杜如晦走到men口,又站住了,觉着自己就这样走了,总是不妥,或许这真是一剂偏方,自己虽然不能接受,但也不该把气撤在人家身上,更何况还请人家给叔叔杜淹治病救命呢。嗯到这,杜淹转身拱手道:“左公子”感谢你给我治病,只是,这y方我的确难以接受,但还是要感谢你的。
家叔的病,我回去就把你的三个条件跟他说,若能答应,还请给家叔治病。”
“好”只要我刚才说的条件他答应,我可以给他治病。另外”杜宰相”我提醒你一句,你的病不能再拖了,如果再不及时救治,只怕……”
“只怕如何?”,杜如晦淡淡问道。
“只怕活不过今年冬天!”,那也就是说,最多还有半年的命了,杜如晦惨然一笑,道:“多谢公子提醒!告辞!”走出大堂,在men口做了软榻”抬着走了。
孙思邈和左少阳一直将他送到了大men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