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林晚月带着大家坐上马车,不一会就到了目的地。
“到了,出来吧!”
江玉书第一个跳下马车,看到面前的房子,心里百般滋味。
宋长乐几人也跳了下来,不明所以的看着林晚月。
江玉书激动的看着杜安和,“表哥,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林晚月笑了笑,“当然是回家!”
江玉书这才看到大门上挂着的居然是江家,鼻子突然觉得酸得不行。
感受到脸上突然有东西滑落。
立即转过脸,不想让大家看到。
宋长乐几人不明白为什么江玉书会这么激动。
“杜大哥,这是你新买的房子吗?”
“对,我们今晚暂时先借住在这里。江玉书你没有意见吧!”
林晚月含笑看着他。
江玉书听到他的话,好不容易收住的眼泪,再次滑落下来。
努力掩示着内心的激动,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表哥,你的意思是,它属于我?”
林晚月拍了拍他的肩膀,“对,这几个月来,你做的事,我都看在心里,家里有你看着我也很放心,把这里买回来,也是想给你一个惊喜。这里以后还是你的家。”
江玉书用袖子胡乱了的抹了一把眼泪,再次确认道:“这......这里真的给我了?”
“对。”
江玉书听到他坚定的回答,说不出拒绝的话,眼泪流得更快了。
宋长乐几人这才明白江玉书为何会这么激动。
“走,我们进去看看,我叫人把之前烧坏的东西,修复过,你看看,可还跟以前一样。”
一阵冷风袭来,林晚月不自觉的抖了抖,大冷天的,有什么话还是进屋说吧。
绿竹上前敲了敲门,很快一个老头打开了大门。
江玉书看到老人,高兴的喊道:“福伯!”
老人听到熟悉的声音,立即高兴的喊道:“少爷!”
江玉书立即冲上前,抱住了他,“福伯,你不是回老家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福伯拍了拍江玉书,“少爷,天冷,咱们还是进去再说。”
江玉书这才放开福伯,笑着点头,“对,我们进去聊。”
说完就扶着福伯往里走,走了两步,才想起杜安和,回头看着他们,“表哥,咱们快进去。”
等众人坐到大厅里,福伯一阵忙碌,为大家上热茶水,生火盆。
江玉书也跟着帮忙,福伯看着他忙碌的样子,暗自心疼,曾经不得世事的少爷,这大半年不知道吃了多少的苦,才会变得这么懂事。
“福伯,别忙了,快坐下吧。”
林晚月想着明天要让江玉书去挑个下人回来才行。
光是福伯一个人在这里,有些忙不过来。
江玉书见福伯还要往外走,立即把他拉回桌边,坐下。
林晚月拿出一张纸,递给他。
江玉书疑惑接过,打开一看,居然是房子的地契。
“表哥,你怎么会有房子的地契呢?”
当初他可是翻遍了房子,都没看到地契的。
林晚月喝了口热茶,“我是上门来问,才知道这地契在之前住在这的人身上的。”
江玉书疑惑不解,“这里之前住的不是隔壁的人吗?”
“不是,他们拿着房契上门,赔给隔壁五十两银子后,隔壁的人就搬走了。”
江玉书立即追问,“那他们是在什么地方得到房契的?”
林晚月知道他于想知道他爹的下落。
叹息一声,“他们说是隔壁县城的牙行以一百五十两银子买的,因为距离远,这个房子卖得便宜,他们没有过来看房,就直接买了下来。”
江玉书失落的无比,苦笑一声,他爹早就抛弃了他,他应该也相信才对。
福伯叹息一声,“少爷,老爷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江玉书低头不语,他也希望父亲是有苦衷的,但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林晚月见状转移话题,“房子就是我给你的奖励,只要你以后好好帮我做事,我不会亏待你的。”
江玉书认真的看着他,“表哥,你放心,我不会背叛你的。”
林晚月满意的笑了笑,“行,那你和福伯聊,我们先回客房休息。”
杜云海本想听听八卦的,听到杜安和的话,不得不跟着站了起来,跟着走了出去。
江玉书见他们走了后,给福伯倒了一杯茶,看着这个从小跟在自己身后的老人,“福伯,你能跟我说说,你为何从老家回来这里?”
“少爷,我之前回去,是因为我叔叔快不行了,我回去送他最后一程。我老家也没有什么亲人,处理完我叔叔的后事,我回来才发现,江家早已换了人。
老奴没有地方可去,就在附近找了间房子租下来,经常来这里看看,想打探一下你们的消息。
只是几个月过去了,这附近的人也不知道你们的消息,我不死心,在县城打听着。
没几天,我就在街上遇到了杜老爷,他见我询问你的名字,于是来问我,我就把事情原委告诉了他。
杜老爷又把这里给买了回来,让我帮忙看着修缮,给我月钱,让我住在这里看着房子。”
江玉书闻罢福伯所言,对杜安和愈发感激,他不再是没有家的人。
此恩此情,没齿难忘。
“我们江家之前是做什么营生的,为何我爹消失得这么干净?”
福伯闻言,脸色微变,“少爷,我知道的其实也不多,但咱家做的都是正常的生意,不明白老爷为何为突然失踪。如今有杜老爷照顾你,咱家也算是因祸得福了,过去的事情就别再追究。”
江玉书岂能不明白福伯的意思,但他不甘心,“福伯,我已经长大了,有些事情我有权知道,你也别再瞒着我。”
福伯见他如此坚持,长叹一口气,“我之前无意间听到老爷与人谈论私盐,我不知道老爷他是不是因为这个消失的。”
江玉书握紧拳头,“福伯,你的意思是我爹,有可能走私私盐?”
“我也不确定,这些事情,老爷从未对我提过,老爷只是让我好好的照顾你。”
福伯不想他搅进这浑水中。
江玉书不敢相信他爹会做这种杀头的大罪。
但他爹消失得这么彻底,让他不得不相信,毕竟他以前的吃穿用度都不差,家里摆放的东西也很名贵。
江玉书听到这个消息,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再打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