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这钱你先拿着,等确定好多少钱之后,我再把剩下的给你。”
杜长远听完他的话,直接把银票塞回他的手上,“别,这银票你自己拿着就好,我可不敢拿。等到付钱的时候,你再来付。”
这一百两要是丢了,他去哪里找来还给他。
林晚月也没有纠结,“好,叔,那剩下的事情就麻烦你了。”
杜长远点头,示意他快走,这么多钱,他看着眼红。
林晚月回到刚走到岔路口,就遇上杜二牛的爹娘。
“杜安和,你站住,你家杜青云害得我儿子摔断腿,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说法。”
见他们拦住自己,神情无比愤怒,只觉得这两人挺可悲的。
“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儿子害得杜二牛摔断腿的?你们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说,毁坏我儿子的名誉我可是要你们赔钱的。”
他们三人的话,吸引了附近干活的人,伸头踮脚的往这个方向看来,看不到的直接跑了过来。
“我们家二牛说了,就是杜青云说收杨梅,他才上树摘杨梅的,现在他两条腿断了,花了我们二两银子,都还没治好,大夫说还要一两银子才行。”
二牛娘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对着大家说道。
“我们家为了这三两银子把家底都掏空了,现在还差一两银子,大夫说即使治好我儿子的腿,也恢复不到原来的样子,走路是还是会有点瘸,我的命真苦呀,好好的儿子被杜青云害成瘸子,他们还不认账……”
“是我儿子亲口对你儿子说,他收杨梅的吗?是我儿子亲口对他说,让他去摘梅卖的吗?”林晚月见她喊天喊地的样子,丝毫提不起一丝同情。
二牛爹见自己婆娘被杜安和的话给噎住了,急忙说道:“我们二牛说了,就是杜青云说的,要不是他说,我儿子怎么会去摘那酸得要死的玩意。”
林晚月看着他,“照你这样说,医馆还收药材,采药人受了伤是不是都要去找医馆的麻烦,让他们赔偿?我儿子从未亲口对你儿子说过收杨梅的话,也从未对村里人说过。”转头看向围观的人,“相信大家都没听过这事!”
“对,我们都没听过,这玩意要是值钱,安和肯定早跟我们说了。”
“没听过收杨梅,不会是你家二牛自己贪吃,爬上树摔下来的吧?”
二牛娘愤恨的瞪着杜五嫂,“杜五嫂,你摸摸自己的良心,我们家二牛是这样的人吗?你们家小河与我们家二牛可是好兄弟,他们的品行,你这个当娘的还不清楚吗?”
“我们家小河可比二牛要乖得多,不会这么不懂事的。”杜五嫂撇了撇嘴,眼里尽是不屑。
二牛娘见说不过她,直接坐地上,拍地蹬腿的大声哭喊。
“老天爷呀,你开开眼哪,杜青云害了我儿子还不认账,这世道怎么如此不公啊……”
“无凭无据的,你再这样毁坏我们家青云的名声,我会让你们直接见官。”
二牛娘和二牛爹看到杜安和阴狠的表情,心里害怕无比,就怕杜安和真的拉他们去见官。
只要进了官府,不死也要脱层皮。
转念一想,他们家现在为了给二牛治腿已经把家底给花完了,不找杜安和要钱,剩下的钱,拿不出来,二牛的腿以后可能再也走不了路。
两人越想越伤心,“你不赔钱,就别想走,我们家二牛还躺在医馆,等着钱治腿呢……”
林晚月看着两人拦着自己,眼里也很是无奈。
他们这样不动手,自己也不好出手,就这样耗着也不是办法。
等了一会,终于见村长来了。
杜五嫂这次学精了,见二牛爹娘一直拦着,她就跑去把村长找来,希望十弟以后再有事做,能想到他们家先。
杜长远直接走到二牛爹娘面前问道:“之前不是说一两银子就能治好的吗?”
“我们被骗了,那大夫说的是要先付一两银子,给了钱才能治。这两天又让我凑二两银子,不然就不给二牛治了,我们现在也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杜长远无奈的叹了口气,“那你们现在想怎么办?”
二牛爹娘听到村长的话,还以为村长是向着他们的,激动的说道:“我们只要杜安和赔偿我们五两银子就可以了。”
杜长远看着贪心的两人,冷笑道:“人家凭什么赔五两银子给你,凭你们脸皮厚吗?”
见他们张嘴想辩解,又接着怼道:“跟人家一点关系都没有,人家凭什么给你们钱。没钱治,就卖田地。别总拿大家当傻子。”
“我们家已经没有钱了,还要卖田地,村长你这是要逼我们一家人去死啊…”
杜长远冷笑道:“ 别人田地少的,一样能活得很好,你们家中等田也有三亩。只要卖出一亩田,就能够去治二牛的腿。”
“田是咱们农人的命根子,这怎么能卖呢?我们家就三亩地,不够吃,才佣钱地家的田种,卖了田,我们家更加吃不饱饭。”二牛爹反驳道。
“这也不愿意,那也不愿意,那你们自己想办法,再来找安和麻烦,我就请族长他们一起开祠堂跟你们好好说道。”
祠堂一开,那就大事,像故意害同族人,是要被家族给除名的。
一个人要是被家族给除名,以后三代都不能考取科举的,而且大多数还会被赶出村子,没有容身之处。
二牛爹,虽然也姓杜,但跟村长和杜安和并不是同支的。
一开祠堂他们这支人少,肯定会输,结果不言而喻。
“我们答应就是,不会再来找杜安和的麻烦。”二牛爹垂头丧气的应下。
林晚月等人走后,才回到家。
却看到小竹子坐在院子里。
“杜老爷,我爹让我转告你,今天钱老爷要去见外室。”
林晚月眼睛一亮,这几天都没有管家的消息,还以为他又被钱有财给收拢络回去了。
“在什么地方,什么时辰?”
小竹子回想了一下,“我爹没说,他只是察觉钱老爷的打算,让我转告你。现在外室已经不再原来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