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她明明会武,还装成那个样子,非要让我交换人质救她。”
“周良,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是你师叔的人?所以你才会动手救她?”
不多时,许子墨捧着一大袋子碎银与周良以及精致男子走出客栈。
许子墨实在搞不懂为何这个世界上会有对换人质这种事情发生。
显然是不合理啊。
难道对方让你自杀才肯放人,你就要自杀?那不是傻吗,你自杀了,人家放不放人你也不知道啊。
再说了,你手上也有人质,为何要听对方的安排?
除非你手上的人质对对方来说不重要,不然对方肯定会比先声妥协。
“我不知道啊,我什么也不知道,就是猜的,能救就救呗。”
“不过你,真不怕那些人真杀了她?”
“要不是这位兄台出手……”
周良话说一半,一旁精致男子闻声赶忙插话应道:“在下……”
本想做个自我介绍,可话说一半,突然又被许子墨打断:“她会武,那些人明显不是她的对手。”
“怎么?你觉得我是那种没心没肺,心狠手辣的人?”
“若他们挟持的是你,或许我会妥协放人,只要不让我自杀,我肯定会救你,可他们挟持是她,我又不认识她。”
“在我眼里,她可没有这一袋银子重要。”
许子墨抬手拍了拍钱袋,语出真心。
他并非是那种无情之人,虽与周良结识时日甚少,可若是周良被挟持,他定也会全力相救。
可救的前提是,自己的性命不会有危险。
对于这一点,雪阁老就十分清楚,所以他才会给欧阳着传信,许子墨没有忌讳,只要不让他死,什么事都可以干。
一想到雪阁老,许子墨不禁又开始想念周勤了,如许子墨先前所说,他这一辈子就只信周勤一人。
唯周勤一人为知己,除了命什么都可以相交。
不过现在,许子墨突然又有些迟疑,周勤与他行乔木之术,为了许子墨,周勤连命都可以不要。
他许子墨又能不能为周勤做到呢?
“周良!”突然,许子墨再声转头看向周良。
“你是近日才来南梁的吧?你见到周勤了吗?”许子墨脸颊恢复平淡问道。
“我一年前就来了,走着来的所以慢了点,我走的时候,周勤还在大理寺,不过听说现在他已经去西南沿海了。”
周良听到许子墨的询问,转头一脸淡然的随口回道。
“哦,现在也没法写信,不知道凉州城和沿海那边怎么样了。”
听到周良的回答,许子墨的脸颊不禁有些低沉了下来,这接下来的一年,恐都无法与周勤联系了。
“怎么?你想写信?你可以在手臂上刻字啊。”突然,周良一语惊醒梦中人!
许子墨闻声不禁当即一愣,这……好像是个办法。
不过会不会太残忍了?万一周勤正在海上作战,许子墨突然割腕传信,会不会影响到战局?
许子墨想来思虑周全喜欢胡思乱想,故听到周良的提醒以后,当即便思索打断了这个念头。
不过这个方法,若是遇到什么急事,好像还是可以使用的。
想到这里,许子墨脸颊神情不禁再度一转,突然变得狰狞了起来,转头看向周良,尽显惊恐之意。
“你怎么知道这事的?我自己都是猜的,还是雪伯告诉你的?”
许子墨惊恐脸颊,瞪大双眼,方才一时思索还真没注意此事,现在回想起来。
周良没有理由会知道此事啊,唯一的可能就是雪伯将他救醒,而后让他来龙虎山之时,与他交代的。
“不是雪伯,是雪阁老亲自与我说的,我知道的事还远不止于此,这一路,这一年,雪阁老都给你铺好了。”
周良勾起嘴角看向许子墨微微一笑,他并不羡慕许子墨,反而还有些庆幸与感激。
若不是许子墨,恐他周良也无法在行这天下江湖,纵使雪阁老安排给了他无数之事,他也愿意陪许子墨走这一遭。
“雪阁老与你说的?什么都和你说了?包括我的身世?”许子墨瞪大双眼,再声发出询问。
周良闻声,没有迟疑,没有犹豫当即做出回答:“包括。”
许子墨听后眼眸缓缓舒松,脸颊恢复平静微微一笑:“好吧,走吧,这白帝城应该有事会发生吧。”
许子墨并没有再继续向下询问,对于自己的身世,或许自己不知道对自己更好。
周良闻声眉头一皱,瞬间转平,对于许子墨的不按常理出牌,他好似已经是习惯了。
须臾!
天空突降大雪,许子墨与周良没有再继续交谈,只静静地望着前方赶路。
一旁精致男子见状,终于有机会开口说话。
“在下:于仲行,如若两位侠士不嫌弃,我等可同行白帝城。”
……
额……
言声自述于此,略显有些尴尬。
“你不是一直跟着呢吗,我也没撵你。”许子墨转头撇了一眼于仲行,正眼瞧上其长相,还真是雌雄难辨。
而周良,则是根本没有理会他,继续望着前方赶路。
“两位侠士是大凉人?方才我听……在下不是有意偷听,只是听到两位言说凉州城。”
于仲行见场面略显有些尴尬,赶忙再声言语想要找个话题。
可许子墨闻声依旧没有想要接茬的意思:“你不都听到了吗?我也没避着你说。”
而周良同样还是没有言语,连头都没有转过来看上于仲行一眼,继续望着前方赶路。
于仲行见状,嘴角一咧,尴尬写满脸颊。
好歹他也是青州梁安王的世子,何时有过这等吃瘪的场景?
这要是放在青州,若是有人敢这么和他说话,都不用他亲自动手,早就已经有人把许子墨大卸八块扔进青州群海了。
可此时不知为何,于仲行竟是忍了下来,没有恼怒,也没有激语,反而还陪着笑脸继续开口说道:
“敢问两位侠士,方才那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