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都是真的?”许子墨瞪大双眼,手中瓜果悬停半空,久久未送进口中。
“回郡马,当真!”
大护院蜷坐在许子墨对面,手中不断向自己口中送入,自己来郡主府这么久都没敢偷吃过的外贡鲜果。
此时借着与许子墨平民郡马,解释天下奇人异事,赶忙趁机多吃上几口。
“去,快去,找琳琅上客给本郡马要一些香料过来,我研究研究。”
许子墨嘴角微微勾起,手中悬停半天鲜果终于送入口中。
疾,香,力,暗,隐!
鬼医,巧手,大宗师!
原来这不是玄幻世界,是一个武侠世界啊!
听了大护院方才的讲述以后,许子墨方才知道自己这么多年都白活了,啥也不知道。
就比如雪阁老,乃是当年名震天下的易容巧手,学生徒弟无数遍布天下!
巧手随变千般样貌,机关巧括信手拈来。
这些许子墨都从未听说过,包括大理寺卿:中庆中大人,乃是天下第一暗器之人!
且还曾经创立过疾馆,只不过入朝为官以后,疾馆便就地解散了。
还有先前冷冰所说的欧阳着,大护院也给许子墨解释了。
欧阳着乃是天下第一鬼手,与雪阁老,中大人三人并首。
鬼手,巧手,疾手!
越听越来劲,越听越有意思,像是前世在看小说一样。
除此之外,还有琳琅,他乃西南琳家长子,世代制香,所做之香皆可为任何所用。
神奇之处堪比水溢八方!
还有大宗师!
不过这大宗师并不是大凉所用之词,而是南梁之人,对武学才能绝顶之人的着称。
此下还有宗师与武师两个称呼。
据大护院所说,大凉内虽没有此称呼比对,可根据他的观察,雪阁老与中大人至少也要有宗师级别。
也不知道他是瞎说还是瞎说,毕竟一共就三个等级,随便一猜中间就八九不离十了。
而且当许子墨问到大护院是什么等级的时候,他居然下意识的回避了这个问题。
看来他对这个也不是很了解,毕竟他只不过是容府的…一…个……护院……
一个护院?
“靠!”
许子墨居然听一个护院给自己讲了一大堆江湖上鲜有人知的大秘密?
雪阁老?
雪阁老为人和善,如今八十有余,在朝为官六十载,怎么可能是擅长易容的杀手?
还有中大人,就算他是天下第一暗器杀手,就算他入朝为官,就算他解散疾门,他会告诉别人吗?
他会自爆身份吗?显然不会!
那这些大护院是怎么知道的?
“郡马,郡马,来了来了,琳琅上客说若郡马喜好,可随时找他讨教。”
许子墨脸色阴沉,脑中对大护院方才之言语重新筛查了一番,果然漏洞百出!
可大护院似乎并没有看出许子墨此时的反应,将刚刚拿来的香料放置许子墨身前以后。
便赶忙回身关门,而后再次走至香料旁,未等许子墨吩咐,便自己先动起了手来。
许子墨见状不禁眉头一挑,心中疑虑更甚:
“你方才说的那些都是从何处听来?你怎会知晓雪阁老与中大人的往事?”
许子墨眉头一皱,一把夺过大护院手中刚刚调制好的香料,而后一转严肃质疑神情对大护院问道。
大护院闻声,明显一愣,不过却丝毫没有做贼心虚的表现:“啊?…在话本上看到的…”
一脸无辜认真之相,说完便伸出手去抓许子墨手中的香料。
许子墨见状,当即嘴角一阵抽搐:“滚!”
“圣旨到!”
即在许子墨起身一阵怒吼暴躁狂喊的同时,院内突然传来了一阵太监传宣圣旨的声音。
闻声,许子墨与大护院二人赶忙一同走出房门查看,与此同时郡主与一众府内门客也都赶忙走到了院中,准备领接圣旨。
“谁是许子墨?过来接旨!”
前来传宣之人竟不是小宝,也不是严崇,更不是谭令绒,反而是一名新的内侍。
“我就是。”
许子墨闻声,并没有太过惊讶,毕竟宫里的人他本就不认识,再加上在外人看来,都以为是他救了太子。
故,这圣旨也在许子墨的意料之中,想来定是一些赏赐之物,黄金万两……
“跪下接旨!”
那内侍见许子墨走来以后竟就直勾勾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当即一阵嫌弃提醒道。
“啊?嗯!”
头一次接圣旨难免有些生疏,许子墨尴尬一笑,缓缓下跪。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兹容侯府之郡马:许子墨,舍身营救太子有功,及才学过人临场便可做千古名句。”
“陛下爱惜人才,更甚珍重太子,故特封容府郡马至伯位,以带天下文人昌我大凉文坛盛世!”
“封号:平凉伯!”
“即可入宫!”
“平凉伯接旨吧!”
内侍昂首挺胸一字一句宣读圣旨,许子墨聆听一语一字入耳,虽说没有赏赐,可至少封了个伯位。
日后应该是有俸禄的吧?
不过这即可入宫是什么意思?
“谢陛下。”许子墨随口道谢,也不知该说什么,接过圣旨以后便仰头看了眼太阳。
此时貌似刚刚亮天不久,宫中应该正在上朝才对,怎么陛下这个时候召他入宫?
“平凉伯随咱家入宫吧。”
那内侍又撇了许子墨一眼,接圣旨不会接,谢隆恩竟也不会,着实是有些上不得台面。
“嗯,有劳公公带路了。”
许子墨微微一笑,将圣旨转交到大护院的手中以后,小声的不知对大护院说了些什么,说罢方才转身跟在那内侍的身后出了郡主府。
长路漫漫,许子墨出了郡主府以后,大护院便也出了府门,快速朝着大理寺跑去。
良久,皇宫:乾凉殿!
“平凉伯到!”
那内侍一声大喊,许子墨缓缓走进乾凉殿,着实是有些紧张。
周围文武百官齐立,殿上大凉皇帝威坐,属实是有些威压。
“平凉伯,你且位列阁老一旁。”
陛下见许子墨此时略显有些紧张,恐他影响接下来的计划,赶忙出言缓解一番。
“谢陛下。”
许子墨闻声,抬头瞧见阁老所在,赶忙先回应谢过圣恩,而后走到了雪阁老的身旁。
“上朝!”随着许子墨这位平凉伯入列,陛下身旁的一名小太监赶忙高声喊道。
“众爱卿可有本要奏?”
小太监声落,陛下随即一声高喊。
“陛下,近日城外灾民大批涌现,恐是它地有险要之事发生,臣斗胆请求,亲自前往东南一带勘察!”
户部尚书:近田林一步踏出,率先斗胆出言。
一旁左相欧阳重闻声当即一愣:“陛下,近尚书身为户部尚书领农耕一职,可臣听闻近年来多地农耕税收加赋。”
“恐灾民一事便就来源于此处,故臣觉得让近尚书亲自前往,恐有不妥之处。”
“臣并非是有意针对近尚书及怀疑近尚书,臣只是按事实禀报,为陛下分忧。”
“臣愿代替近尚书亲自前往东南,勘察民情,如若灾民当真源自于祸民之臣,臣定当不徇私情,将其带回面见圣上!”
近田林说一句,欧阳重说十句,一时间陛下在上脸色阴沉,下方一众朝臣也是多为不想掺和之意。
不过也有几个胆大的替欧阳重说话,毕竟欧阳重是左相,比近天林这个尚书不知高了多少倍。
“臣觉得左相之言有理,无论近尚书是否与此事有关,都应该被排除在外等待查证,不可亲身赶赴灾民之地。”
“臣附议!”
“臣附议!”
短短几息时间,原本近田林只是想要为君分忧,亲自体察民情的一件小事,现在却是被一众朝臣说成了是要去毁灭证据。
当真可笑至极!
“平凉伯,你怎么看?”
突然,许子墨又被点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