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听到许子墨让自己先说赵府一事,周勤并没有推辞与许子墨争辩。
反正一会都是要说的,谁先说谁后说都是一样,许子墨喜欢卖关子,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周勤早就已经习惯了。
“今日我去赵府,从门口一处摊贩那里得知,赵锦在死之前,曾回过一次府门!”
“而后我仔细审查了赵府内的每一名丫鬟和下人,最终从赵锦的儿子:赵浩口中得知,赵锦曾单独将他叫入过书房。”
周勤一转严肃神情,仔细的将自己在赵府的经过讲给了许子墨与冷冰。
二人听后不禁齐齐皱眉一脸疑惑。
“难道赵锦将详情全都告知了他的儿子?你有从他口中问出什么吗?”
许子墨皱眉思索,赵锦临死之前曾去过容府,而后又回了一趟自家府邸。
最后方才出行在街上‘猝死’。
如此看来,若容府没有问题,那问题恐怕就在赵府了,赵锦的儿子赵浩,说不定会知道些什么内情!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说他的父亲交代了他一些家中注意事项而已。”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在继续追问,毕竟不可能是他杀死的赵锦。”
“而且若赵锦真的交代给了他什么,那此事定是事关重大,不是我等能够托付的了的。”
听到许子墨的询问以后,周勤继续解释说道。
许子墨闻声,眉间依旧紧锁,此事绝非那么简单,看来还是要麻烦雪阁老出马啊。
“不过……”
忽然,正当许子墨心中思索,以为周勤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之时。
周勤突然再次开口说道:“我虽是没有细问赵浩与赵锦之间都交谈了什么,可我却问了很多下人和丫鬟!”
“问他们此后赵浩都与什么人有过接触……”
周勤嘴角微微勾起,一旁许子墨见状,能够看出周勤这是在显摆他的判断。
看来周勤此次赵府之行,并非是空穴一趟,定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所以,赵锦与赵浩在书房交谈过后,赵锦猝死街头之后,赵浩曾与其他人在这段时间里见过面?”
许子墨心中思索,难道赵锦早就知道自己要死?所以安排自己的儿子与什么人接头?
此人会是谁呢?
“难道是容侯爷?”许子墨突然瞪大双眼,看向周勤,满脸震惊,欲求确认。
“你怎么知道的?你在千机阁问的?”听到许子墨的询问,周勤当即一愣!
与许子墨同样无异满脸震惊,他怎么也没想到许子墨居然连这都能猜出来。
“先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了,此事恐怕一切都是赵锦安排好的。”
“他定是知晓自己时日无多,于是便嘱托了容侯爷与自己的儿子,来帮他处理某件事情。”
“而这件事情很有可能就与东南有关!”
许子墨眼神微眯,脑中思绪极速运转,容止与赵浩定是受到了赵锦的嘱托,所以才会私下里会面商议对策。
如此一来,那赵锦之死可就真的变得不简单了。
对方布这么大一个局让赵锦回到凉州城再毒发身亡。
而赵锦好似也发现了他们的阴谋,故赶忙与挚友容止商议,而后回到家中与自己的儿子交付嘱托……
“其实…不止是他们二人,得知容侯爷深夜去过赵府以后,我便又调查了一番容侯爷。”
“而后得知容侯爷这几日深夜亲自走访了好几家官员的府邸,不过具体都是那几家,目前还不知道。”
听着许子墨的分析解释,以及看着许子墨如此焦急的神情,周勤赶忙继续说出了自己的调查发现。
许子墨闻声,听到周勤的这一解释发现,不禁脑中一震!
赵锦只去过容府和自家府宅,可容止却是多次深夜出行府门,去了很多地方。
难道是赵锦自知时日无多,所以请容止帮忙转告什么消息?
还是说容止知道了什么秘密,在密谋着什么事情?
一时间,许子墨脑中思绪紊乱,实在不知容止在如此紧要关头,还孤身犯险深夜出行究竟所为何事。
既然他见过赵锦一事已然败露,而浮德楼的刺客在他家中也没有发现什么东西。
那容止此时的处境可以说是,依旧相当的危险,若他再独自出行恐会遭到他人……
“周勤此事千万莫要外传,雪阁老那边也先不要禀报,封锁容侯爷曾经深夜出行这件事。”
“务必不能让他人知晓,还有容侯爷见过赵浩这件事,也不能告诉其他人。”
“明日你便去赵府,将知晓内情的下人与丫鬟全部遣散。”
“也送去西南吧,予送到我父亲兄长那里。”
许子墨眼神微眯,口中提醒吩咐安排,目光却未曾正眼看着周勤。
周勤闻声,脸颊之上严肃再起:“这些我也知晓,我已经安排了,今夜人就会被送出城。”
“不过并不是前往西南,而是东南!”
周勤细语慢说言讫,许子墨闻声当即一愣,好似是看穿了周勤的安排。
“你要作甚?你要用他们做饵?”许子墨瞪大双眼,满脸惊疑,没想到周勤居然会如此……
“放心,人已经全都换成我的人了。”
周勤见许子墨言语表情凶狠袭来,赶忙开口解释了一下。
他也不是那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之人,怎么会随便利用他人性命做饵?
“你的人?大理寺的人?”
“我从千机阁那里得知,行窃赵府与容府之人乃是浮德楼的杀手,你大理寺那些人,恐怕……”
听到周勤开口解释,许子墨虽心松一口气,毕竟那些下人是无辜的,没必要用他们来作为诱饵。
可大理寺那些人……
恐也不是浮德楼的对手啊。
毕竟普通的官府士兵,怎么可能与名满天下的浮德楼杀手正面交衡?
“放心,我也想到了这一点,不过你说浮德楼?那还真是巧了,我找的也是浮德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