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郡主府。
许子墨深夜惊醒,推门欲要吹风,隐约朦胧之间瞧见一袭黑衣翻墙而入。
“喂!”一声喊叫,黑衣惊异回头,瞧见许子墨当即一愣!
良久!
待许子墨再次睁眼之时,已然是第二日天色大亮,身处床榻之上。
“难道是梦?”
许子墨双手撑榻坐起,回忆昨晚瞧见黑衣人一事,记忆模糊,恐有做梦之嫌。
“郡马?您醒了?门外大理寺少卿周勤,周大人找您。”
须臾,待许子墨摇头回神,而后下床洗漱更衣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一阵禀报。
“周勤?我知道了,我这就去。”
许子墨闻声,撇了撇嘴,皱眉回应,没想到入赘后的第一天,要见的人居然是周勤!
原本许子墨以为作为赘婿,第一天应当要给家中长辈逐个奉茶,而后行礼作揖。
可没想到侯爷早早就去上了早朝,而郡主也早就出门不知道去了哪里,至于容景,自昨日午时过后,便再没见过他了。
“怎么了?”
须臾,待许子墨出了府门,瞧见眼前周勤一脸急相,赶忙开口出言询问道。
“走,跟我去大理寺。”周勤没有多言,拉上许子墨便转身就走。
“郡马!”一旁大护院见状,赶忙回头关上府门,而后追了上去。
根据平凉侯的安排,大护院必须要时刻跟在许子墨的身边,保护许子墨,监视许子墨!
“出什么事了?”许子墨跟在周勤身后一脸懵比,瞧见大护院追来,并没有在意。
毕竟许子墨知道,平凉侯定会找个人监视自己,就算他不找,容景也会找!
“昨晚雪伯给我送来了一个消息,说赵锦临死前曾去过容府,此事若是被他人知晓利用,恐……”
不多时,许子墨跟随周勤来到大理寺,直奔验尸房,至于大护院则是被周九拦在了大厅等候。
“什么意思?你是说我都进了平凉侯府了,娶了皇上的侄女,我还是不安全呗?”
平凉侯的母亲:福康大长公主乃是当今圣上的亲姑姑,故永乐郡主自然也就是当今圣上的侄女。
可尽管如此,许子墨听周勤的意思,此事似乎牵扯重大,若被他人知晓,恐容府……
而他,作为一介赘婿,自然更没人管他,若容府真与赵锦之死有关。
那圣上念及大长公主之栽培辅佐,或许只是将容府之人贬为庶民。
可他,一介赘婿,谁会管他?
“我义父的意思是,此事应与容府无关,可别人不一定这么想,此事义父已经安排封锁。”
“我们必须要抓紧时间,尽快查明杀害赵锦的幕后真凶,不能让容府牵扯其中。”
周勤走到赵锦的尸体身旁,此时的冷冰已然验好赵锦的尸体,摘下了面巾与手套。
许子墨见状,不禁眉头一蹙:“他不是猝死?”
看周勤此时之神情以及叙说言语,许子墨不难猜出,恐赵锦的真正死因,并非如百姓所见,骑马当中猝死街头。
“冷冰你来说吧。”周勤脸颊严肃,对着许子墨微微点头,而后转头看向冷冰说道。
“其实,他也可以说是猝死!”
啊?
听到冷冰的这句话,许子墨不禁一愣,这是啥意思?
可以说是猝死?那究竟是不是?
若真是猝死,那此事便与任何人都没有关系,赵锦没有带回齐家军的消息,皇上大可再派去一名使臣。
可若不是猝死,那这件事可就要好好查一查了。
一旁周勤闻声,同样也是瞪大双眼,好似是在询问冷冰,刚才你可不是这样说的。
“你们先听我说。”见许子墨与周勤两脸懵比,冷冰赶忙继续开口解释说道。
“我仔细检查过赵锦的身体,由于刑部已经与赵府知会过,拿得了所有许可。”
“所以我就把他给刨了。”
听到这句话,哪怕许子墨是一个现代人,也是不禁被吓了一跳。
在古代解刨可以犯大忌,必须要得到家属许可才行,可即便如此,行此差事者,也还是会被他人闲语。
恐对死者不敬,有违人理!
“这么惊讶干嘛?我是仵作,不刨我怎么发现他是中毒了。”
冷冰见许子墨一脸惊异神情,以为他同其他人一样,对解刨之人都怀有邪念之想。
故,赶忙随口解释了一句。
不过也仅此一句而已,毕竟对解刨有成见的大有人在,也不差他许子墨一人。
冷冰早就已经习惯了,再加上她身为女子,更是早就听惯了这些闲言碎语。
“你的意思是说,他是中了某种毒素,导致心跳骤停,形成猝死假象?”
“何时下的毒,何时发作,可有查出?”
突然,即在冷冰心中思索,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显然并不在乎许子墨对她怎么想,怎么看的时候。
许子墨突然一转严肃神情,皱眉对冷冰询问道。
冷冰闻声,当即一愣:“额…对……”
一时恍惚回神,没想到许子墨并没有在意她解刨一事,反而是在思考赵锦中毒一事。
果然,周勤看重的人没有那么肤浅。
冷冰心中一然,赶忙继续说道:“说来也怪,这药貌似发作了有七日之久。”
“我仔细检查过他的心脏,很早便有了被感染的迹象,这也就说明……”
冷冰话说一半,许子墨突然张口说道:“说明他在回凉之前就已经中毒了!”
“果然,之前周勤你是不是说谭令绒传圣上口谕,让你查此事与东南是否有关?”
“看来此事有可能是东南齐氏监守自盗啊!”
许子墨嘴角勾起微微一笑,只要证明赵锦是在回凉之前中毒,那此事便与容家无关!
“不一定,陛下怎会知晓赵锦之死与东南齐氏有关?”
“我义父的意思是,恐口谕乃是严崇假传为之,为的就是将嫌疑转移到东南齐氏的身上。”
听得冷冰的解释,以及许子墨的分析,周勤不禁也是眉头一皱,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