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系伟华和吴氏匆匆进来,看着系家的人都来到萧府,只觉的脸红脖子粗,羞愧无比的看着他们。 .
系伟华恼怒的看着大哥和弟弟,脸色难看的开口:“两位,你们为什么来到这里?当初我们已经出族,和你们再无瓜葛!”
系伟斌眼神锐利的看着弟弟,以前他在自己面前怎么敢如此嚣张?深吸一口气,语气温和的对他开口:“伟华,你可要知道,离开系家,以后有什么事,谁替红裙撑腰?”
系伟华听了觉得他是在咒自己的女儿,脸色阴沉的到:“不必多说,命里有时终须有,我们不需要你们撑腰!”
萧子勘挑眉一笑:“红裙自然有我,我就是红裙这辈子的依靠!系家已经出族,不用你们操心,请你们离开我们萧府!”
他竟然被人赶出去,系伟斌何尝受过这样的待遇,气的胸口起伏不停,到底不敢得罪他们,一拂袖无奈的到:“真是太过绝情,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义,你真是……”
系伟斌话虽没说完就离开大厅,可是那意思却是太过恶毒,系伟华的脸色瞬间青白交加……
系雅如见爹和小叔哥哥他们都走了,一脸幽怨的看了看他们,也赶紧随之离去。
系伟华神色紧张的看着李氏,和抱着孩子进来的夏荷,生怕她们误会,语无伦次的到:“亲家母,小荷,这事情,这件事情我真的不是他们说的那样,当初真的是……”
系家的事情,萧子勘已经和自己的娘说过。
李氏上前拉着脸色惨白的吴氏坐下,把自己的帕子递给她,看着紧张的系伟华,温和的到:“亲家,我知道这事,你们放心,我不会误会的!”
“是啊,这个事情我和娘已经说过了;都怪门房不清楚,把人给乱放了进来,岳父岳母你们放心好了。”
萧子勘也拉着自己的岳父坐下,系红裙看着自己的爹娘,无奈的到:“爹,娘,明明不是我们的错,你们不要担心啊!”
李氏拍了拍吴氏的手,温和的到:“红裙说的对,亲家母,我们相处这么久了,彼此还不知道性格吗?龙生九子,各不相同,兄弟多了,难免碰到一两个难说话的!你们放心好了!”
夏荷叶坐在吴氏的另一边,温柔的劝慰:“娘说的对,我们不会惹是生非,可是也不怕事,亲家夫人千万不要伤心了!”
吴氏感激的看着她们,拭去流下眼泪,不好意思的到:“亲家母,小荷,真是多谢你们体谅,我们连累你们了!”
李氏拍了拍她的手:“都是一家子,不必外道!你不知道,当初我们家也是被逼的出族了。可是只要儿女争气,何必去在乎说什么呢?”
系伟华和吴氏感激的点了点头,纷纷赞同:“亲家母说的是!”
萧子勘看了看,疑惑的问:“小波呢?”
系伟华对他笑了笑:“这不是你送了他一匹小马吗?他一早就拉着马去遛弯了!”
门外,萧成大踏步的进来,看见他们都在,笑着开口:“都在呢,来,一起吃早饭。”
“对,我们先吃早饭!”
系伟斌他们灰溜溜的回到客栈,他的心里又郁闷又难堪,恨不得把老二这个混账按在地上揍一顿才好。
王氏看他们脸色难看的回来,赶紧招呼他们先吃早饭:“你们也饿了,赶紧先吃早饭吧?”
本来还想着早点去,可以一起吃早饭,联络一下感情。现在看来,是想的太美了,倒是喝了一肚子的火气回来。
沉默的吃了早饭,系成栋想了想和大哥低声商量:“大哥,要不就算了吧?毕竟要是真的让他们不高兴的话,把我们扔到大牢去怎么办?”
系伟斌阴沉着脸,眼里透露着几分算计,沉重的点了点头:“诶,你说的对!我们去给娘问安吧?免得她老人家担心!”
客房里间的系老娘听了他们兄弟的话,不乐意了,瞪着耷拉的眼,大骂:“老二这个混账,这是翅膀硬了就想飞吗?老娘生了他,养了他,现在他有出息了,想扔下我不管!这不可能!我这就去护国公府!”
系伟斌不仅没有阻止她发火,反而火上浇油,假惺惺的劝:“娘,您别去了,您又不是不知道,老二媳妇向来对你不满,现在她女儿出息了,肯定不会给你好脸色看的!”
系成栋倒是真心的劝:“娘,民不与官斗,我们还是去租个小院子,不要再去找他们了!”
系老娘一拍大腿,站起身来,气的胸口起伏不停,咬牙切齿的道:“不行,我受不的这个窝囊气!反了天了他,不过是靠着女儿才有了今天!再说他怎么样也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再怎么样也是我儿子!给我准备马车,我要去看看,他们能拿我怎么着!”
“娘,别去了!”
系成栋拉住她坐下,苦涩的到:“您这么大年纪了,何必为我们去奔波呢?”
系老娘瞪了他一眼,恨铁不成钢的到:“你傻啊!这皇后的娘家,要是能搭上,你们兄弟的前程就无忧了啊!”
系伟斌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一脸犹豫的到:“娘,您这么大年纪了,儿子怎么忍心让你出去呢?”
“啰嗦!你们都不用去!”
系老娘站起来就往外走:“你们不让我去,我还非去不可,我倒要看看,她能拿我怎么着!”
系老娘不让他们去,系伟斌还是执意跟去,母子俩坐上马车,马车又快速的往护国公府而去。
系老娘母子再到护国公府的时候,萧成他们已经吃了早饭,坐在客厅里逗孩子,说着家常。
燕修宸怕岳父不习惯京城无所事事的日子,让绵绵把他手里的一家茶楼和几间铺子,再有外面的两个庄子一并给他,免得他闲下来反而不自在。
多了这些女婿女儿孝敬,萧成现在还真的多了些事情,每天也要出去转悠一圈。但是想着亲家他们在,一般都是陪着说说话,到了下响才出去。
系金波不知道早上的事情,吃了早饭就起身告辞,自己带着小厮去看自己的那匹马。
夏荷也笑着告辞,昨儿燕子谨留在皇宫值夜,等下要回来了。
萧子谨和红裙
萧成和系伟华也说着白鹿镇的事情,现在杂货铺就归系伟华管了,夏风华他们已经回到京城,重整美玉无瑕……
吴氏抱着可爱的外孙女,和抱着孙子的李氏说着家常里短,说到自己被逼送走女儿,难免有落下了几滴眼泪!
萧子勘和红裙坐在边上听大家说话,系红裙看到娘又伤心了,莫名也有些伤感……
萧子勘看见,借着宽宽的衣袖,悄悄的伸手握住她的手,见她看向自己,微微一笑:“要不我们去外面转转?”
这时门房匆匆来报:“老爷,老夫人,外面又来了个老太太,还有早上来过的一位,奴才们拦着不让进,那老太太就在那里坐下就哭闹!”
系伟华一听,脸色难看的站了起来,和吴氏对看一眼,叹了口气:“亲家,我娘最是难相处,这下给你们添麻烦了!”
萧成皱了皱眉:“亲家,你说错了,你当初已经用五千两银票出族了!”
吴氏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浑身忍不住颤抖:“你不要忘记了,当初女婿拿出五千两银子,就当她生了你,养大你,操心一场!以后她生老病死,与你不在相干!”
看着岳母激动的样子,萧子勘赶紧接过女儿放到奶娘手里,温和的劝慰:“没事没事,岳母,你们不用担心这件事情!来了正好,就做个了断,免得他们再纠缠你们。”
系伟华一脸沉痛的点了点头,苦涩的到:“我没忘记!要不我们出去好好说说,免得对你们影响不好!”
萧成哈哈一笑:“这有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歪!走,大家一起出去看看吧!”
护国公府在风景秀丽的京城的西南角,边上都是住了几代达官贵人的府邸。环境又好,除了马车声,那是静谧非常。
可是今儿早上,门口却有那大声的哭喊,惹的边上的几户人家的偏门处的小厮,竖起耳朵想听八卦。这里住着的都是达官贵人,门房很少看到敢来闹事的,恨不得天天有这种戏码,不免看的静静有味……
萧成他们来到外面,看着一个头发半白的老太太,穿着上好的绸衣,白白胖胖的脸上布满皱纹和眼泪,毫不顾及的坐在地上,拍着腿大骂:“老二,你个没良心的,老娘辛辛苦苦生养了你一场,你却这样对我,你这个不孝子啊!当初生出来就该把你一巴掌拍死,把你扔在马桶里,也好过现在受这个冤枉气啊……”
系伟斌在边上苦笑,看着他们出来,见萧子勘和李氏都跟在,早上没见过的一个精神抖擞的中年汉子身边,估摸着他就是护国公,拱手翩翩有礼的到:“老爷,对不住了,我娘这是太过心急,我这就劝她离开!”
又看着系伟华,一脸苦口婆心的劝:“二弟,你来劝劝娘吧!娘这是伤心了啊!”
萧子勘好笑的看着系伟斌:“当初系老夫人为了让我岳父出族,我岳父拿出五千两银子,就当老夫人生养操心一场!以后她生老病死,不在相干!”
嘴角一翘,眼神嘲笑的到:“还好当初怕事后说不清楚,你还给我一张收银子凭据,免得又说生恩养恩的来讹诈!你难不成忘记了吗?”
系伟斌脸色更加难看,低下头呐呐低语:“到底是血脉亲情,怎么能断的干净……”
系红裙对自己的夫君灿烂一笑:“他们这是又想来要银子吗?”
系伟华看着地上不依不饶的娘,上前两步,一掀起袍子,双膝跪在她面前,深深的叹了口气:“这位老太太,当初您说的,我都依了你了,你怎么又来纠缠?难道真的要我的命不成?”
系老娘看着他,脸色一僵……
萧成上前扶起系伟华,毫不犹豫的到:“你们要是真的想弄个明白,不如去应天府府衙一趟,大家拿出证据,也当面说个明白!”
转身吩咐侍卫,严肃的到:“来人,去请衙门的人过来,就说有人来护国公府讹诈!”
百姓没有不怕当官的,何况是来到人生地不熟的京城,一天到要去衙门,系老娘瞬间从地上站了起来,脸色难看的指着他们,色厉内茬的到:“他是我儿子,她是我孙女,我要他们养怎么啦?凭什么要去衙门?”
萧子勘眉眼凌厉的开口:“岳父岳母被你欺负了那么多年,到我的地盘你还敢嚣张?那就先进牢房去住几天吧?”
系伟斌没想到他们这么不顾脸面,还真的敢去官府把这件事闹开。可是真的闹开的话,可不是件好事……
系伟斌脸色难看弯腰抱拳:“你们说的对,是我娘糊涂了!当初二弟拿出五千两银子,当娘生养你操心一场!以后娘的生老病死,与你不在相干!”
见萧子勘眉眼凌厉看着自己,咬牙到:“娘年纪大了,难免糊涂,以后我一定会看好我娘,也不会让娘再出现在你们面前!”
萧成看着他,威严的问:“你确定!”
“确定,确定的,国公爷请放心,我们绝对不会在出现在你们的面前……”
李氏心里到底还是担心,这件事情对绵绵有影响,让萧玉芳进宫和绵绵说了一声。
这件事情还是很快传开,毕竟萧家进京后,盯着他们的人家可不少。对这事情,不免议论纷纷,褒奖不一……
绵绵听到姐姐和自己说了后,不免觉得好笑,看着她到:“姐姐,我倒想起了我们当初出族的时候!”
“是啊!那时我们心里想着好好活下去,谁能想到今天的好日子呢?”
萧玉芳看着妹妹,温婉一笑:“绵绵,我们都要好好的!”
“姐姐说的对,姐夫近来身体可好?”
“好了……”
翰林院是重臣的踏脚石,这是想重用江慕白的意思,他们自然欢喜。
燕王府的顾紫雨听到这件事情的时候,心里却难免羡慕。
她很羡慕系红裙嫁了个好夫婿,有好婆婆,内宅之事,婆媳要是不融洽,夫妻之间自然也会受影响。
顾紫雨想到自己家的事情,眼色不由黯然:自己的爹学富五车,才华横溢,可是却太过不谙世事,整一个书呆子;自己的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却是不善里家,不懂内宅的弯弯绕,还真是才女才子天作之合。
那时祖母归西,祖父担忧顾家内宅,给小叔娶的媳妇就不免精明一点。
可是婶子太过精明,自己的哥哥意外去世,自己的弟弟年纪又小……
而最伤心和难过的就是现在祖父也没了,想着这路程,自己现在才接到信,祖父没了一个多月自己才知道,顾紫雨忍不住哭了一场,又换了素净的衣裳……
杨妈妈也忍不住红了眼睛,自家的小姐可是老太爷和老太夫人亲自带大的啊!可是现在却……
想到老爷和三爷都要来了,肯定是为那选秀的事情,杨妈妈低声问:“夫人,到时候老爷和老夫人他们住在哪儿才好?”
顾紫雨想到三婶爱攀高贬低的性子,还有自己的爹娘该怎么安置?能不能趁机分家?到时候要是……微微皱眉:“你去牙行,多问几家,找找三进的带园子的宅子!”
“是!”
杨妈妈应了一声,低声到:“夫人,爷的手里肯定有宅子,您何不问问呢?”
顾紫雨微微叹了口气:“你先去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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