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诚意?”
我轻眯着眼,对着莲墨反问,浑身上下无比的紧绷,生怕他给我耍什么阴招,却没想到,他竟然不继续往下说了,而是让我跟上,直接将我带到了葡萄沟这座荒山上,曾经出现过狐仙庙的地方。
可惜的是,我和莲墨虽然走到了曾经出现过狐仙庙的地方,可那块地却光秃秃一片,寸草不生,仿佛白苏没有在这儿,这座庙,根本就不会现形。
我见后刚想松口气呢,却没想到莲墨直接割开了自己的手腕,走到了这片空地的中央,开始放血,放的那叫一个多,几乎是用自己的血,在这片空地里画出了一个八卦的形状,正常人若是一次性被放这么多血,就算不死也休克了,可他全像没事人似得,放完血后,回到了我的身旁,手中迅速掐出一道法印,开始念咒。
几秒后,一道血光只在瞬间,从空地的中央直冲天际,直接将整片山谷都给照亮,十分的刺眼,待光芒缓缓消散之后,那座久违了的狐仙庙,这才缓缓的映入了我的眼中。
见到这一幕,我这才想起,之前假扮莲祁得力助手在他身边的时候,他好像是有提到过,莲家有秘术,能够让这狐仙庙现形的,却没想到,这莲墨真是对莲家所有秘法,无比精通。
“不进去看看你的白苏,本体是啥样吗?”瞧见狐仙庙现形后,莲墨这才轻轻一个回头,似笑非笑的望着我说道。
我被他说的不免有些尴尬,站在原地并没有做出任何举动,在他正打算自己先进去的刹那,这才一个没忍住,望着他的背影,问出了声。
“和你进去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很好奇,在莲家里,你先让我以为想要的是八卦镜,结果又跑去找了我父亲与我小叔,在我以为,你要找他们俩麻烦的时候,却又将我劫走,带来了这里,像是准备加固白苏的封印,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莲墨似乎没有想到我会这么问他,在听到我这话的刹那,微微愣了两秒,随后将嘴角轻轻一勾,含笑的对我说道:“我想要做什么?难道在你眼里,觉得一开始想做什么,就必须一直全力以赴的,将这件事做好吗?”
“即便是做这事的途中,出了什么岔子,不能够立马换下一个目标吗?”
他这话虽是问句,却也侧面的回答了我的问题,像是在告诉我,他之前确实是想要八卦镜的,但出了岔子,才想先去找我爸和小叔,稳住他俩,将他们带到他的身边。
却没想到,我爸和小叔早有防备,我和白苏又前来搅局,他虽然厉害,精通莲家各种秘法,却也打不过三个人,而且这三个人里,还有两个不要命的再和他打,所以他这才转变策略,将我带来了白苏的庙前。
不得不说,这莲墨的脑子转的还真是快,不仅懂得明哲保身,还特别会选择,轻轻松松的就将所有人耍的团团转,自己还能置身事外。
就在我发愣之余,莲墨再次开口:“回答完你的问题了,现在要和我进去了吗?”
要是可以,我真不想往这庙里进,毕竟我若是跟他进去,当真把白苏的封印给加固了,白苏无法投影到人间,到时候可就是他一手遮天了。
可我在他的面前,根本连一点胜算都没,别说是逃了,就是想拖时间等白苏他们发现我被莲墨带来了这里,都无法将这时间拖下去,刚想说点东西,就能被他看出破绽。
想到这儿,我无奈的叹下一口气,跟着莲墨走进了这间狐仙庙,还记得这座庙,我第一次见到白苏真容,就是在这座庙里,没想到再次来的时候,竟然是被莲墨带来的。
曾经那尊栩栩如生的狐狸神像,此刻还摆在庙宇的正中央,虽是一尊死物,目光却炯炯有神的看着我俩,我正差异,这尊神像咋看去那么有灵性呢,却见莲墨再次将自己的手腕割开,轻轻的将血涂在了这尊神像之上,神情那叫一个淡定自如,仿佛是在用自己的鲜血,描绘一副怎样的图画似得。
可就在他的血,涂在这尊神像上的瞬间,一道惨叫只在瞬间,刺破了我的耳膜,这道声音无比的熟悉,即便是化成了灰我都能够听得出来,是白苏的声音。
难道……
这尊被摆在庙宇里的神像,就是白苏真正的本体?
只是瞬间,我猛地就撕下自己的衣角,想冲上前去将白苏神像上的那些血迹擦个干净,却没想到,还没来得及等我上前,便被这莲墨一把给拦了下来,似笑非笑的望着我问出一句:“怎么,刚才还答应我,要听我话,乖乖的令我差使呢,现在才过去多久,就想毁约?”
“我……我没有……”
我被莲墨说的浑身一颤,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那颗本就悬在半空中的心,只在瞬间像是骤停了下来。
“没有?还是说,你舍不得看见你的老相好,受这虐待呢?”
莲墨轻轻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的转过身子,笑望着我。
我被他问的不免有些语塞,脑海中快速回旋着能够尽快脱离莲墨身旁的办法,却一无所获,只好不断在心中呐喊着白苏的名字,恨不得他下一秒就能马上出现在我面前,把我救走……
莲墨的眼神十分锐利,似乎早就看穿了我的那些小心思,忽然捂着嘴,轻轻笑了两声,说见到现在的我呀,就像是见到了他亲手养大,亲自教出来,最后却为了一只狐狸,背叛他的那双生罗刹。
也就是我没生在他们那个年代,没见过那只狐狸,曾经为了那双生罗刹做了多少,为他疯狂到何等地步,才会相信白苏的那些蠢话,会愿意呆在白苏的身边。
说实在的,这样的话,从白苏接近我起,我听的实在太多太多了,只要不是白苏亲口说,他不爱我,就是任何人在我面前吹这个耳旁风,我都绝不会信。
而我这副倔强的神情,落在了莲墨的眼中,他却无比的惋惜,而且还反常的没在继续挑唆,反倒是用那种以后我就明白了的表情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而后才对我伸出一只手,说出一句:“刚才你问我诚意是什么我没回答你,现在你只要把八卦镜给我,就是你给的诚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