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闻声,这才看了我一眼,反问我道:“这很重要吗?”
“重要。”
我回道,小叔听后,沉默了一会儿后,这才回答我道:“在我很小的时候,你爷爷带我来过孙家一趟,提到过孙家欠你爷爷一个天大的人情,终有一日,孙家会付出很大的代价来还情,也就是在那时候,见过孙圣清,和他养子一面。”
小叔这话就轻避重,我要信了那就是傻子了,顿时一急,连忙又问:“可孙圣清欠我们家的人情,他不是用命来还了吗?”
“你亲眼见到了吗?”
小叔冷笑着反问,我听后一愣,摇了摇头后又问:“可就算欠了我们家人情,那孙圣清的养子也不可能见我和我爸就赶,见你就怕成这样吧?”
我话中的怀疑,小叔不可能听不出来,可他却佯装听不懂似的,打趣道:“可能是我长得比较吓人吧。”
一听小叔这话,我就是再傻都能感受得到,小叔是故意不和我说真话了,想到这儿,我更是着急,想要接着逼问,却见小叔忽然从椅子上站起,对着楼梯说道:“他上去这么久还没下来,我去看看。”
语落,小叔直径朝着楼梯走去,我和我爸连忙跟上,可我想不到的是,刚靠近楼梯,空气里猛地弥漫出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闻的我只感觉自己头皮发麻,正想踏上楼梯,却见楼梯上忽然留下一行猩红无比的血迹,吓得我浑身一颤,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小叔和我爸已经快步朝着楼上冲去。
我忍着恶心,随即跟上,却在跟上的刹那,被眼前的一幕恶心的浑身上下鸡皮疙瘩全都竖了起来,胃里更是一片翻滚,险些就快在这儿吐了。
就是打死我,我都想不到,之前还在下面被小叔吓得浑身发抖的孙圣清养子,此时被人开膛破肚,所有器官都丢在地上,挖了眼睛,斩了四肢的死在地上。
猩红的鲜血,留的一地都是,小叔轻轻蹲下身子,往血上一抹,抽搐着嘴角说出一句:“血还是热的,死了没多久。”
闻声,我只感觉自己脑子“嗡”的厉害,特别是想到,我在和小叔交谈的时候,凶手就在楼上杀人,顿时更是吓得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就是打死我,我都想不明白,到底是谁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把孙圣清养子分尸成这样,而且坐在楼下的我们,连一点儿声音都没听到……
“现……现在怎么办?”
我只感觉自己被吓得都要没了方寸,连忙问道,小叔却没回答我,而是猛地朝着前方跑去,在孙圣清的尸体上翻找东西,没找到后,又在这屋里找了起来,最后实在找不到东西了,这才朝着窗外看去,对着我和我爸道:“这里死了人,我们别从正门出去了,从这里跳下去有个台子能接着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语落之后,小叔直接朝着窗外跳下,我爸愣了几秒后,这才把我带到窗边,一块儿跳到了那台子上,跟着小叔迅速离开了这里。
直至逃离了孙圣清家里,我这才两眼呆滞的对着小叔问道:“我……我们刚刚喝茶的杯子还在那里,万一孙圣清养子的尸体被人找到了,会不会被认为是我们杀的人?”
哪知,我的话音才刚落,小叔忽然抬起了手,摇了摇他手里握着的那三只杯子,我这才发现,在我们朝着楼梯跑去的时候,小叔早已把杯子拿起,销毁了证据。
可当时,谁都不知道孙圣清的养子会死,小叔却做好了完全的准备,这也太未雨绸缪了吧?
见此我更是诧异的看了小叔好几眼,这才没忍住,接着又问小叔:“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孙圣清养子不过去拿个东西,怎么会被人杀了?”
小叔听后,却冷冷的笑了一声,说这都是他们自找的,欠了我们莲家人情,还背信弃义想投靠他人,甩开我们莲家,现在没了用处被人杀了怨不得别人。
“那孙圣清不是因为我们家送了一条命,怎么背信弃义了?”
我连忙又问,小叔却告诉我:“你看见的,知道的,不过是别人想让你看见,想让你知道的,要是孙圣清真为我们家送了一条命,还清了人情,他养子又何必赶你们?”
“况且,那孙圣清怎么死的我没兴趣知道,但我没见到他是为了我们家送的命,只见到了他的脸皮被别人利用,假扮成了他的样子,来害你。”
“所以你的意思是,从一开始那孙圣清养子就在骗我,那孙圣清根本不是因为还我们家人情而死,对吗?”
听到小叔的话后,我连忙反问,小叔点了点头,略显欣慰的回了我一句:“也不算太笨。”
之后的我才知道,这孙圣清之所以死,是害怕我们家的仇人太过厉害,会危及到他全家的性命,所以投靠了我们家的仇人,用自己的命与脸皮做交换,想保他养子一条命,让他们家远离这场恩怨。
却没想到,这一切被我小叔识破,所以他养子才会那么害怕见到小叔,想装迷糊让小叔放过他,却没骗过小叔,反倒被小叔逼的去拿爷爷留在这里的东西。
只可惜,东西还没拿来,他就被人杀了灭口,那东西的下落也不得而知了。
“可是,小叔,你之前让孙圣清养子去拿的东西,是啥东西啊?”
我接着又问,小叔却把手里爷爷留下的那封无字遗书甩了甩,道出一句:“这个世上唯一能够让这封遗书显字的东西。”
“可那白苏不是说,这是道家喷墨隐字之术,只要道行高深些的道士,都能让字现行吗?”
我接着问道,小叔却笑了,无奈的看了我一眼,反问我道:“莲初啊,你爷爷留下的这封信,既然用了喷墨隐字之术,就是不想让人轻易破解,难道会让这封信那么容易就被人解开吗?”
话说到这儿,小叔无比叹息的又道一句:“只可惜,你爷爷错信他人,将这么重要的东西,托付给了孙圣清这老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