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何意呀?刘行说得很明白了:放心吧,小爷不杀他。只要给我捉到他,我也送他一个终身圈禁、扔到你身边去用岁月那把杀猪刀把他熬死搞成废人。
听到刘行这番话,赵佶想要发怒、却很快强行遏制住了往日继续在他灵魂深处的那种所谓君王之威。
强行按捺住心头的愤怒,赵佶轻轻地点了点头:“既然第二件事刘太傅你答应了,那想必远不如第二件事难的公主重新选亲、定下婚期出嫁之事,当也不难吧?”
“非也、非也。大官家,您那第二件事是合乎礼制、合乎律法之事,第一件事却是违了新法之事。就算太傅答应,臣等也会据理力争、坚决反对。”赵佶话音才落,后堂中突然走出一人来,对着他微施一礼中大声地说道。
“苏尚书,你此言何意?”看清楚来人正是仍然在给刘行做大总管的通商部尚书以后,赵佶脸上浮起了愠怒的神色问道。
苏权也不抬头去看赵佶的脸色,低着头马上说道:“新法所定,男满十八、女满十六方可婚配。童养媳、幼年婚配和盲婚哑嫁如今于新法之中都被定为违法,家长为之重则充军边塞、官长为之轻则罢官削职。公主才十五岁,不及法定之岁不可婚配。大官家、您不是想再来坏一次纲常、犯一次新法吧?”
苏权此言一出,他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心中暗道:再犯法、刘行小贼难不成还要有更狠厉的手段来对付我?
“延福宫谋反案”还未最终告结,赵佶却已被定为“谋反案”主谋、三日后被终生圈禁庆宁宫。
比终身圈禁的刑罚更狠厉,对于受新法庇护的皇室成员会是什么?那怕是只剩贬为庶人、充军边塞了。
赵佶想到这个后果,马上摇了摇头:“我绝无亵渎新法之意,只是不熟新法之规。然新法所定年岁还差一年,那至少作为人父我也还有权为我的女儿指配、订下一桩婚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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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圣、不知何故来此?毕竟你的圈禁令还有三日才生效,有事只管传召一声、臣自当入宫觐见。”赵佶在主座上才一落座,刘行便微微一礼、脸上浮起诡笑中低头说道。
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刘行的心中正如脸上一般、是诡异莫测的暗暗窃笑中。
刘行这窃笑原因是什么呢?原因其实就是堂堂地一个大宋皇帝,先是被金狗掳走去执牵羊礼、现在又要被自家的宗人府终身圈禁在庆宁宫。
这位喜欢微服出游会名妓的皇帝从此后只能在庆宁宫内去继续舞文弄墨了,这位爱好奇石、喜好风雅的皇帝从此后将终生被他所钟爱的山石与风雅困锁在其间。
他是道君皇帝、尊奉道家,可刘行如今却是天下公认的第一大宗主。四大宗派正在合流,许多其他宗派正向刘行初定“融元派”的新宗派汇入。
用不上几年,道君皇帝没能统领天下宗派、刘行却注定将会成为一呼百应的宗派绝对领袖。
这是一个多么有趣的现实、多么讽刺的一个事实?不要说刘行会窃笑不已,相信天下人也会有许多看清现状的人会为之窃笑连连、暗笑老昏君玩丢了江山还玩丢了最后的尊严吧……
赵佶闻言,也不含糊,直接开口道:“我来此只为二事,其一是公主年将满十五岁、依我大宋皇家的规矩、是该为她定一门亲事尽快完婚了。其二是我希望你颁一道天枢令,再最后召唤我家九郎一次。并且希望你遵守先前所定、给我个承诺,日后不会杀他。”
听完赵构的话,颔首之中的种师中侧目看了看刘行,脸上露出赞赏的浅笑。看到他那笑容刘行也是会意一笑,叔侄二人无需多言、心中所想对视而知。
“上圣大官家,您的第二个希望臣明日就可去做,让你可以安心地道庆宁宫中去颐养天年。也请您放心,臣执掌天枢一日绝不会杀皇室之人。最多犯罪了,臣都请他们去庆宁宫陪您。”仍然是垂首而语,刘行说这话时脸上隐隐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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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赵佶那个老昏君居然出宫要来府上,刘行先是错愕一愣。
接着转头望向宗欣,刘行正色道:“那个老昏君这是真不怕出点什么意外啊!你火速赶往东华门,启动城中军情密护网确保那老家伙别出什么意外。”
宗欣闻言重重地点了点头,他转身走出去的时候种师中一脸敬意地道:“上圣太上皇这个时辰来你府上做个甚?他那身体,难道好了吗?”
微微一笑,刘行道:“三魂七魄回来了三魂五魄,他现在只是不能人道、没有力气而已。至少比起信王来,他的精神头是要好太多了。”
“那他来寻你做个甚?有事叫近卫军通传一声,你自进宫去便是。”种师中依然大为不解,哪有老皇帝亲自出宫往臣子家来拜访的,完全超出了礼数约制。
心知种师中不解的原因,刘行只是皱眉微微思索了一下,旋即神秘地笑着道:“我想呀,那老昏君一定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趁着宗人府对他的圈禁之刑没有正式声效,跑来跟我耍阴谋、玩诡计,要上演托孤的戏码了。”
“托孤?”种师中闻言又是一愣,盯着刘行道:“托甚底孤?信王本就已托于你手,难不成他要为康王讲情、求你放过康王并且将之托于你?”
种师中本还有话想要说,可是却被门外走进来的一个太傅府亲兵的高声禀告声打断。
仍是神秘的笑着,刘行双眼望向了门外:“一切静待君王至,万事皆可见分晓。师叔莫急,那老昏君到底要做甚,稍后便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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