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报、捷报,太傅、荆湖北路的捷报……”
“报,太傅,南朝密探的密报……”
刘行才说出为何能以符箓引出睚眦之事,在马车才启行没多久时,后防突然一连传来了两声高呼声。
循声回首,刘行看到一个通传使和一名身穿飞鱼服的天策卫鹰扬司小校骑着快马边高声呼喊,边快熟奔到了身前。
二人一前一后一来到刘行马车旁,那天策卫的鹰扬校率先开口道:“禀告太傅,南朝密探密报。在我天策卫密探执行了您的舆情战法后,只是这短短十数日间,南朝三个秘密结社分别在福建路、广南东路和江南东路聚众起事。”
闻听此报,刘行浅浅地冷笑问道:“起事谁都能起事,那些社党没有我朝现今的火铳、大炮相助,他们能打得过康王首先也算得上三员大将的三个人吗?”
那鹰扬校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了阴冷的笑容。
从怀中掏出鹰扬密报递给刘行后,他阴诡地笑道:“能坚持多久不知道,但是太傅,如今三路起事之兵,已将王渊、李贵与王德三部之敌死死拖在了那三个地方。嘿嘿,前方的几位镇抚已与在南朝朝中您安插的几位大官人达成密通,里应外合之下相信康王想快速平定那些叛乱也绝非易事。”
“那三路人马,现在各有多少人?”刘行听完他这番话,脸上仍然是冷笑着,话语声却变得有些深沉地问道。
那鹰扬校接问,马上答道:“福建路王命远所领江右宗亲社总人数号称十万、实则六万三千余。广南东路岑名节的东江民社总人数号称十五万,实则八万五千多。江南西路的阚永振手下兵马虽少,但他半个月前还在钟相手下。这次起事。从钟相那里得到了三千杆火铳和三门神武一式火炮。兵力虽之后三万五千人,战力却是最强的。”
再得这番回报,刘行心底暗暗盘算了一下。旋即正色道:“传我命令,勾调飞艇三十艘。日以继夜先往江西去。阚永振既然懂领火铳兵,那便先给他再送去九千杆火铳、十五门神武一式火炮。再空投足够的讲武将官给他,帮他先训练出选锋一标、陷阵一标、炮兵一协的精兵来。”
话语微停,再次低头稍做思索后,刘行接着又道:“给阚永振所部完成空投后,那三十艘飞艇立刻改往福建。王命远、王命远,单从这个名字来听,他不是王命德的堂兄弟、至少也是个族兄弟。既然有这层关系。先给他扔过去火铳五千五百杆、火炮六门。帮他搞出一个火铳标和一个炮兵营来。”
再次停言,又是短暂思考后,刘行继尔说道:“广东太远,待江西、福建完成后,最后去由飞艇给那来空投。岑名节,如果我记得不错他其实就是当地一位富商。那样的人,给他两千四百杆火铳和六门火炮,先让他打一打、看看他到底是真心反康王,还是只图某些利益再说。”
“遵命!”
鹰扬校确定刘行没有后续命令,大声应令后策马转身快速奔向西南方。
待那鹰扬校离去后。刘行才望向那个通传使,正色问道:“湖北是什么战况,现在你可以说了。”
那通传使闻言。先是将一份军牒毕恭毕敬的双手呈给刘行。
在刘行结果军牒后,他才开口道:“三个时辰前,熊山人将军所率之兵已顺利翻阅武当山,只用了半个时辰便夺下了巴东县城。一个时辰前,熊山人将军率部沿江而下、又夺取了秭归城。如今湖北西边门户的归州,已尽入熊将军之手。”
“好、很好、非常好!”
一连三个“好”,刘行大笑着道:“熊师兄就是熊师兄,老骥伏枥、老当益壮。哈哈,昔日玄德有黄忠。今日我有猛山人。传我命令,让他加戒骄戒躁、加速向峡州继续进军。三天内。我希望听到全克峡州的捷报。”
那通传使快速记下刘行的命令,再次抬头看着刘行道:“四个时辰前。吴总制勾调山东三标充做突袭之兵,于一个时辰前分别夺取了亳州、鄼县和永城三座城池。现在那三路人马,正遵吴总制之令分向城父、临涣和宿州挺进之中。”
“不错、很不错。”
又是一次赞赏,刘行接着道:“传令吴玠,让他别跟小爷这藏兵了。撒出去,把他藏在山东和河南那些兵马,可以全都给小爷撒向湖北、淮东和淮西了。南朝已经内乱了,小爷不需要再他给我玩藏兵计。”
又一次记录完刘行的命令,通传使再开口:“徐徽言所率党项选锋镇第一路人马,于一个时辰前攻克了汉阳军。王命德所率第二路人马,一个时辰前攻占了玉沙城,将整个复州已收入囊中。吴总制亲统三镇,如今也已顺利攻取了潜江、枝江、当阳和公安三城,正从四路同时向江陵府进发。”
“都很好,都不错!没任何一个让小爷失望的。”
笑容变得异常灿烂,刘行拍着手说道:“熊山人是小爷的老黄忠,老当益壮。吴玠是小爷的赵子龙,一杆长枪走千里。王命德是小爷的张文远,哈哈,徐徽言更像是小爷的邓艾呀!得如此多是神将相助,康王想不被揍个皮开肉绽,那才叫怪事呀!”
一番赞赏过后,刘行脸色一沉,正色又道:“传令吴玠,让他给我加速攻击。明天日落之前,我要听到江陵二次被我军攻取的捷报。拿下江陵府,我给他吴玠和他手下那些将军们全都重赏加封。”
“最后一条消息,太傅,钟相竟直向兵部奏陈。他打广西遇上了强敌,据守四个关隘让他无法攻破,欲请我朝直接谴出精干之兵去帮他攻破那四道关口。”通传使先是陪着刘行大笑一番,却在最后沉下脸去时说出了一条令人不太让人开心的消息。
一听他这话,刘行冷冷一笑:“要兵器我有,要人、没有。让我师叔回那钟相,我朝用兵过多,实无力在援他。兵无力去助战,但可以再给他两万杆火铳、五个营的火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