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
正当朱漆脸吞下天蟾雪莲丹后气色迅速好转、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忽然间从街道的远处传来一声疾呼声。
呼声未落,两道人影如箭矢一般飞至少。紧随其后,是几百名亲兵和百余人的天策卫一路狂奔而来。
当先飞至的二人,双脚才一站稳,当中一人马上急声对刘行道:“禀太傅,这城中已然乱了。方才属下从西门进来时,满街皆是怨灵入体之人正在那里四处捉食、啃咬着正常人。属下不得已带人杀了一条血路出来,这才赶了过来。”
这人是谁?这人乃是昨天一夜没得消停,被刘行谴在城外负责总管庄子井防务的雷震。另外那人,不用问自然是负责外围总巡的梁兴。
在雷震的话说完时,梁兴也是喘着粗气,立即开口道:“是呀!太傅,这哪里还是大宋昔日的南京应天府,如今已经变作一座怨灵之城。蛰伏城中的力士方才向属下呈报,只是这一个早上城内万户至少有一半已被怨灵如体了。属下恳请太傅立即出城,千万莫被那些怨灵给缠上呀!”
眼见耳听二人这番言辞,刘行苦笑一下道:“半个城的人都变成了怨灵,你俩却让小爷出城?那我还是大宋朝的宰相,还配拥有我朝三千万人的信仰之力吗?”
一言才落,回首望向张继先,刘行变作正色道:“我说师傅哎,你那莲蓬净世是符箓攻击的法术,那九宫八卦阵除了坐等怨灵撞上去,难道就不能也变作攻击之阵吗?若是苦等怨灵自投罗网,遗留下任何一个都将继续害了城中之人呀!”
闻听此言,张继先皱了皱眉、想了一想。接着上前拉起刘行走到了一边,轻声开口道:“九宫八卦阵确实在与我天师道符箓之术结合使用后,能够转守为攻。只是为师的法力太浅。无法施展出催动扭转的始阵之器。”
话到此处微微一停,侧头看了看周围。好像生怕被人听去他要说出来那些话似的。
确定没人在偷听之后,张继先小心地继续轻声又道:“你方才言说我朝三千万百姓之信仰凝于你身上,当可施展催那始阵之器的能力。所以为师以为,当先将九宫八卦阵之法传授于你,再由你启动变阵压向城内诸事更为适宜。”
此言一落,也不等刘行开口说话,张继先马上轻声将九宫八卦阵的运用方法和布阵法诀说了出来:九宫八卦阵由十天干与十二地支的组合而成的六十花甲子是以时间为主要特征的全息符号,以后天八卦为主的九宫八卦是以空间为主要特征的全息符号。
奇门遁甲就是将这二者按一定的规则组合在一起。构成一个融时空为一体,包括天、地、人、神在内,多维立体的动态宇宙思维模型。
再以模型中的时间资讯为主进行系统思辨,从而达到预测万事万物、以利趋吉避凶的预测法。
而这种预测,被变成军阵或者法阵后,则具有凝聚周围万物生灵信仰之力的能力,恰好是与刘行从先天功中学到的信仰之力那法术相得益彰。
九宫八卦阵的及基础是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这十个天干符号,除去其代表时间概念的特定意义以外,还含有特定的意义。明白了这一点。一切奇门遁甲就应刃而解了。
当信仰之力凝聚后,甲为首长、为元帅,他经常隐蔽在幕后。所以叫遁甲。乙、丙、丁为三奇,是领导身边最得力的三个助手。
乙为文官,叫日奇;丙为武官,叫月奇;丁负责后勤保障供应,叫星奇。乙、丙、丁三奇,也可以作为三支奇兵来理解,出奇制胜往往都靠它。
也有人从阴阳五行的概念来解释乙、丙、丁为何称为三奇,即甲为主帅,为阳木。最怕庚金克杀;而乙为阴木好比甲木的妹妹,乙庚相合、甲将乙妹嫁给庚金为妻。这样甲木就解除了威胁,乙自然可称得上实行“美人计”的奇兵、也就是世人所言说的“遁甲奇兵”法。
丙为阳火。木生火,他好比甲木的儿子,能克杀庚金,保护甲木之父,所以他自然也是一奇;丁为阴火,她好比甲木的女儿,也能克伤庚金,保护甲木之父,所以也是一奇,为此她还有“玉女”的美称。
戊、己、庚、辛、壬、癸叫做六仪。十天干与十二地支相配,形成六十甲子,则十天干每个都会用六次,这样就形成了六甲、六乙、六丙、六丁、六戊、六己、六庚、六辛、六壬、六癸。
曾经天师道有部奇书,名唤《遁甲天书》、得自左慈仙人。那天地人三书,实际上也都是以这些遁甲之术作为基础,写出来的天、地、人三遁分卷。
若想要使本位防守之阵转换为进攻之阵,也只能借助机器强大的信仰之力,才能催动阵中核心之处那块天玉灵石,引动“遁甲奇兵”才能转守为攻……
将这些基本的要义、引动变守为攻之法讲述给刘行以后,张继先的没有任何释负的表情,反而变得更加凝重。
他再次短暂思索后,面色深沉地对刘行小声说道:“徒儿呀,你可要想好了。若是你驱动信仰之力,将九宫八卦阵结合遁甲之法用了出来,那于天道而言便已经是先悖了天道的事。搞不好,随时都会立即遭到天庭降下天谴的呀!”
“天庭降下天谴来对付我,那群老不死的凭什么?”
一听到张继先这番话,刘行脑袋一歪、侧眼望天,一脸不屑地道:“小爷我是天外飞仙,不受他们制衡。若是真想强来,他爷爷的、别给小爷机会。只要那群老不死的一次搞不死小爷,日后小爷翻身便要冲上天庭,给他们翻个天来玩一玩。”
“你虽是天外飞仙,如果不做出彻底违背天条之事,天庭还会容忍。若是你真的启用遁甲之术,恐会如当年张角、张天师一般无善终呀!”张继先眼见刘行邪狂连天庭都全然不在乎了,在也没有了从前的惊诧,只是似有无奈地说了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