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爷爷的吧!”
一见到星辉那副至贱无敌的表情和下贱无比的姿态,刘行猛一甩湛金枪将他抛上了半空。
“哎呦呦,我好喜欢、好暴力、好喜欢!”
被仍在半空中,星辉居然意识不到死亡正在逼近他,仍然至贱无敌地喊着。
可当他的喊声还没落下、身体下坠之中,只听“噗”地一声。刘行手中枪直直洞穿了他的胸膛,将他挑在半空中晃了几个圈后又重重地甩向一旁的墙壁。
“杀!杀!杀!”
眼见到刘行挥枪挑杀了星辉,金奴猛地暴吼声起。
在他暴吼声中,那些赤、金狐狸率先动了起来,接着熊狼虎豹与苍鹰集体行动起来,扑向那些魔道高手肆意地撕咬、吞噬起来……
一代魔尊星辉星陨忠烈堂上,潜入中原想要夺取的神器的第一队人马就此全体被戮杀、全歼于忠烈堂上。
当解决掉这些魔道高手,刘行对金奴使了一个颜色。金奴会意,迅速施法收起了那些熊狼虎豹、苍鹰和狐狸来。顺带着,竟连那些蛇灵也一并收进了他怀中那只万妖袋中。
待妖灵散去,刘行缓步走到了种雁翎身边,轻声地说道:“小七,我真是为了陛下、为了师叔好,才会给他们使毒的。我给师叔重塑经脉、再造了根骨。如果我猜得没错,此时师叔在汴京城内已向世人证明了这一点。你,能不能不再误会我呀?”
“误会?真的是个误会吗?”
闻听此言,种雁翎微微侧头、瞪着刘行道:“你独揽大权、不是阴谋篡国吗?你诸多新法,均分田地、居然忘恩负义要连我种家的田地也给分了出去,这是误会吗?”
言语微微一停,抬手一指雷震和他身后那些亲军卫。种雁翎继续冷眼瞪着刘行道:“带兵来谷中,你要做什么?难道不是为了夺神器、捉我的族人,以要挟师叔祖使他反对你的大事不能成?这。也是误会吗?”
打土豪、分田地,进行到如今这种时候。刘行知道一定要连种家的田地一起均分掉才能够让天下人信服。同时,也能够让世人知道自己均富天下的决心。
但这样一来,无疑就将会让自己的师门、从小将自己养大,既授艺又将自己送入嵩山书院的师门赶到自己忘恩负义。
可是想要改革,三千万双眼睛都盯着刘行在看、都盯着新法和朝廷在看,容不得刘行藏私。
所以当种雁翎的话说完后,刘行轻轻摇头道:“俸禄那么多,还要田地做什么?从前你不是也很支持我将其他豪族的田地均分掉。你不是也曾亲自到汴京郊外率兵执行过均分田地的勾当吗?天下大义大,还是一家小义大?小七,你该能分得清楚呀!”
“天下大义,就是一定要将我家自留的田地、那些属于宗派的山中果园也一起分掉吗?”
种雁翎仍然不依不饶,横眉冷对地道:“你不要忘记,那几个果园也曾留下过你辛勤的汗水,那里曾留下了你我无尽的回忆。为了成就你一人的大业,你真的忍心连果园也分掉吗?”
“分果园?”惊闻此言,刘行愕然一愣,口中道:“山林果园不在均分之列。谁要分山中果园了?我没有下这样的命令呀!”
“你没下,那为何秦州知州敢带兵、带着那些乡民冲入果园去强行分园?”种雁翎见到刘行惊愕的表情,心中虽有了怀疑、却让然不依不饶地道:“若无你的命令。知州敢来麻烦我种家、敢带兵闯我豹林谷?这话说给谁听,谁会信呢?”
“等一等、等一等。”
见她如此执着于此,刘行转头望向了雷震:“我何时下令要将山林与果园也一并均分掉了?此时是何种情况,你可知道?”
接问上前,雷震道:“禀太傅,您下令是让各地将无主荒山分与百姓,并未下令让均分有主果园。想必这是秦州地方官曲解上意,误行错事。”
此言一落,雷震马上又转头对种雁翎赔笑道:“七娘子。太傅确实没有下过此等命令,这事一定是秦州知州曲解了太傅的意思。做了错事、你就不要误解太傅了。”
“我说七娘呀!”雷震话音才落,金奴忽然闪身站在了她身旁。伸手拉着她的衣襟。像是撒娇的孩子一般摇晃着她的手说道:“不就是几百亩果园吗?分就分了呗。父亲给您、给种家各位那么多的俸禄、饷钱还不够大家衣食无忧、富贵荣华的吗?何必纠缠于此呢?”
耳听眼见金奴此状,种雁翎忍俊不住失笑、同时在他的额头敲打一下后道:“你这小子知道个甚?那果园是收成再好也得不到多少钱,却是谷中初级弟子历练的地方、却是历代先祖清修的一个去所。最重要的是,那里留下了我和、我和某些人太多的回忆。这些,你是不会懂的。”
金奴不懂,刘行却明白了她为何如此愤怒。因为那片果园中留下了种雁翎与自己两小无猜时太多的故事,自己第一次“意外”亲到她的额头,也是在那片果园中……
“传我命令,秦州知州停职查办、返京待查。着河南梁州知州宋达功即刻往秦州,继任新知州。”在种雁翎与金奴对话暂落时,刘行一侧身,对雷震正色下达了命令。
微微再一思索,刘行接着对雷震道:“通令天下,果园、山林凡有主人者,再有擅闯强行去分的地方官,一概以侵夺他人私产问罪、严惩不贷。”
“遵命。”雷震接令转身而走。
刘行则回过身,对着陈长老微微一礼道:“陈长老,弟子绝无背叛师门之意。此番带兵前来,只是想请种家家小前往汴京与种七公、小种相公团聚。同时,信能以众人之力、说服种七公不在误解我朝新政,放弃他错误的谋反之事,还望陈长老宽容、饶恕。”
“你已是神霄派宗主,我看当不起你这样高抬!”原本方才被星辉那个大杀器吓得是面无血色的陈长老,一见刘行如此、竟一扭身摆出了一副尊长的臭架子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