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气、众弟子速结阵戒备!”
那话语声落下时,一道人影恍如苍鹰般飘然落入大堂上,陈长老一看到那人立即大喝一声、带着豹林谷众弟子便欲结阵迎敌。
“戒备什么?”
眼见陈长老那副样子,刘行不屑地冷眼瞪了瞪他道:“此乃我大宋朝天枢、枢密二院参知,西夏国师兼领内阁首辅慧了大师。师叔祖你要做甚,难不成要让豹林谷弟子与朝廷的二品大员对战一番不成?”
“啊?”
惊闻此言,已经执剑在手的陈长老连同马、王二位长老全都是大惊失色。
三人齐齐盯望一落地便缓步走向刘行,执礼相见、将豹林谷众人视若无物一般地慧了。
浓厚无比的护体真气让三人清楚的看明白那分明是个修为已超越五百年的妖师,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妖师居然会是当今大宋朝的枢密、天枢二院参知,竟然还会是刚刚被刘行打下来那个西夏国的宰相。
在三人愕然矗立、惊诧满面中,慧了对刘行见了一礼后,微微笑道:“禀太傅,应您所招,属下带着西夏三千金鹞子会同金奴少帅的五千蛇灵前来驰援,不知太傅是让我灭了这不识好坏人、藏着至宝误天下的豹林谷呀?还是另有差谴。”
说话间,慧了微微侧头,用阴森森的目光瞟了瞟那三位长老。
一见到慧了那寒光四射的目光,三个长老竟然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冷颤,心底里同时暗道:五百余年修为的老妖师,即便是谷中所有弟子联手,也只会被他一人肆意屠尽。刘行这小子,到底是何造化。居然能使如此老妖听他差遣。
难不成、难不成神农鼎这次是保不住了,定然要被刘行那小子给夺了去吗?难道那小子,真的要逆转天道、夺神器后彻底改变天道循环和天条与天理吗……
三位长老怎会知道。他们心中所想别人不知,慧了却轻易地洞悉。
“不必多想了。你们三个老家伙,如果识相的就马上将神农鼎献出来送至我家太傅面前。”
在三人双眼游疑中暗忖连连时,慧了猛然转身正对上他们,邪邪地笑道:“将那宝鼎献与我家太傅,也算是光耀你豹林谷一派的门楣。若是被那些女真人抢了去,哼哼哼,你等皆将成为人间道、成为大宋朝的罪人。”
“想要神农鼎,绝无可能!除非你杀了我等。否则休想得到神农鼎。”心知不是对手,又惊于慧了竟知他们心中所想,陈长老却硬撑着一横长剑、昂首做出一副大义凛然不畏死的神态来。
眼见此状,站在刘行身旁的耶律折也冷冷一笑:“就凭尔等修为,也想阻拦这位妖灵道的道兄?更何况刘太傅既将我孙儿视如兄弟手足,今日某家便要助他一臂之力。以你豹林谷一派,怕是全派一起上,哼哼,也难是我二人对手吧?”
一个妖师、一个天魔,刘行也达到了大乘境修为。若是再加上护卫到了刘行身旁那五百名手上举着火铳、火箭筒的亲军卫兵士。
三位长老知道。正如耶律折也所言一般,就算是让豹林谷整个门派一起上,也绝非这些人的对手。
但神农鼎。乃是人间至宝。
那宝鼎相传乃是上古三皇之一的神农氏为苍生遍尝百草,昔日用以炼制百药之古鼎。
正因积聚千年来无数灵药之气,据说能炼出天界诸神亦无法轻得之旷世神药,并蕴藏着无穷无尽、神秘莫测的神力。
自神农鼎从九天云上落入豹林谷被醉酒的种放意外拾到,当做枕头睡了三年开始,那神农鼎便成为了豹林谷的镇派之宝。
然而此宝当年能让种放三年间修为直达大乘境界,神器威力越大,一旦被宵小之辈夺去,对人间道的损害也必然更大。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使历代宗主和长老们骇然而不敢轻易示人。种放也曾在飞升前留下过一句话:宝鼎现、人间乱。六道事,必生变。
而且在临终前。种放还立下了一条秘规:非继任宗主之人不可触此鼎,非长老不得观此鼎。僭越觊觎者。当场格杀、绝不姑息。
有此门规,除非是长老、否则即便是种家那些从前曾无数次滋事欺辱刘行的子弟们,也都根本不知道豹林谷中竟藏有如此至宝。
如此至宝如果真的被刘行夺走,心中仍然耿耿于怀、认为刘行欺师灭祖和有篡权嫌疑的三位长老相信,刘行得此宝即便没有那二百多万大军在也将独步天下、无人可敌了。
“刘行,你欺师灭祖在先、毒害陛下阴谋篡国在后,难道还要带着这些妖魔来夺师门至宝,彻底成为天下人所不容的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吗?”心知不能让刘行夺走神农鼎,马长老强抑心底惊惧、猛地对着刘行喝问了一声。
他之所以这样故作姿态来呵责刘行,那是因为这位马长老曾是种八公生前关系最好的师兄弟。在刘行随种八公学艺的那些年来,他也曾多次在那些种家子弟欺凌刘行时挺身而出、惩戒那些混蛋小子。
打人情牌,利用关系打人情牌来争取时,也想要用这种人情来逼刘行不敢进一步逼迫他们,这吧便是马长老的真实想法。
可惜、可惜的是他的想法很好,却忘记了刘行根本就是一个不按他们所认为常理出牌的人。
听到他那一声呵责,刘行忽然俏皮地笑道:“马师叔,我可没想夺宝。您也说了,这二位一个是妖、一个是魔,我是人哎!我修为虽然比诸位师叔、师叔祖高,可我打不过他二位,又怎能制止他二位夺宝呢?”
见到刘行忽然摆出了这样一副“与我无关”地架势来,马长老又气又急地道:“可是、可是他二人一个自认是你的手下,一个也明言了要助你夺宝,你还想狡辩吗?”
“我狡辩什么呀!我真管不了这二位好吗?慧了大师是我的属下,可是人家是妖灵道与佛家的人,不听我的我也没办法。”仍然讥诮笑着,刘行侧头看了看耶律折也接着道:“这位耶律前辈说是助我,可是我没求他帮忙、所以与我何干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