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永远都是充满了变数的,人世间的事情也永远不可能只因为某一个人而进行固有的规律。
刘行没有想到,自己计划可谓完美。就在心中暗想时,忽然之间身边传来了“嘭”地一声重响。
循声转头,当刘行看到那声响发出地方时的景象时,双眼瞬间变得血红一片:只见原本已伤痕累累、身上被少数上百颗弹珠击中了的突合速竟然不知何时清醒过来。
方才那一声响,正是他以全身功力打出了一掌、正击中了横身挡在了自己身后的种雁翎身上。
而此时,种雁翎的嘴角沁出了鲜血、在她身侧杨凌儿同样异常愤怒地将指命刀斜刺里插入了突合速的身体中。
愤怒充斥了大脑,刘行上前一把扶住种雁翎,急声问道:“翎儿、翎儿,你怎么样?你怎么样?”
强挤一丝微笑,种雁翎看着刘行说道:“你个邪小子,居然忘记了那贼厮是个噬吞系高手,是能够很快、很快重聚一些功力的。”
“先别说那么多,你告诉我、你感觉怎样,被那厮伤到经脉了没有?”焦急地问着,刘行抬手摸到了种雁翎的脉搏上。
略做诊断后,刘行确定因为有宝象银锁甲的保护,她只是经脉被震得有些错乱、并无大碍后,猛地抬头瞪向了突合速。
“贼厮,敢伤我的翎儿!小爷要让你灰飞烟灭、永不超生!”怒言一声,刘行扶着种雁翎站起身后,猛地将全身功力灌入持枪的左手、奋力地一枪直刺突合速的胸膛。
“噗嗤、噗嗤。”两声闷响同时传来,身旁的人群包括杨凌儿在内同时发出了惊呼。
引起惊呼的原因,不是刘行当场刺死了突合速、而是突合速竟在刘行的金枪扎进他胸膛后,他竟强撑着身体让金枪从他的胸膛贯穿后冲到了刘行面前,用出全身最后一点力气将一把匕首砍到了刘行的左面颊上。
鲜血、沿着面颊缓缓流淌,刘行意识到自己也受伤后并没有先关注自己、而是将种雁翎一把拉倒身后,接着使出全身力气、低吼声中将还在阴险笑着的突合速挑到了半空中,随即猛地一甩将他扔出了十七八步远。
不远处,红巾军将士在突合速身体落地后,眼见主将被他伤到的将士们盛怒之下蜂拥而上。大刀、长枪,斧钺钩叉同时朝他的身上劈杀、砍剁,乱刺、连斩下去。
只听一阵肢体破碎的声音后,突合速被几十个红巾军将士在顷刻间分尸。一代魔宗、金国一员正在快速升起的将星就此灰飞烟灭在忻州这片山谷中……
“刘师哥,你的脸、你的脸没事吧?”
在众将士将突合速碎尸万段之后,杨凌儿才双眼盯着刘行左面颊,有些惊惶地问了一句。
回头看了看她,刘行淡然一笑:“区区一点魔毒,根本伤不到我的。你还是马上给七娘子看一看,千万别让她经脉真受到大损伤吧!”
说话间,刘行反手拉回种雁翎,深情地看了她一眼。这一眼不为其他,只因刘行很清楚方才是她在危急之中奋不顾身冲上前、替自己挡住了突合速的奋力一击。
她能这样做,更让刘行明白在这个女人的心底里,自己到底有多么重要。她能这样做,更让刘行坚定了在接下三件下品仙宝时对天上的种师道发出的誓言。
爱我者,我爱之。为我者,我为之。
此时此刻,刘行心底有了这样的想法,所以讲种雁翎推向杨凌儿身边时,还不忘再说一句:“切记,一定要好好帮她查看,切勿让她又半分魔毒入体。”
重重地点了点头,杨凌儿却依然双眼看着刘行说道:“魔毒若是入体,就算再有仙家宝物护身也不能确保人间修行者不堕入魔道,你确定不用我帮你拔毒吗?”
又一次淡笑,刘行手入怀中、掏出了万象盒后在两个同样关切地望着自己的女孩子面前晃了晃。
随着刘行打开宝盒,金奴从盒中一飞出来,马上吐着芯子贴到了刘行面颊上去像极了一个孩子再亲吻他的父亲一般舔了几口。
伴随金奴的“亲吻”,原本已经开始变成暗黑色的伤口重新变回了从前的颜色,原本变黑的血也重新恢复到了殷红的正常颜色。
“去,将那魔宗的内丹吸来了。”待金奴为自己吸走魔毒,刘行猛一转身指向突合速尸体上方半空中正缓缓飞散的内丹之气,对金奴发出了一道指令。
金奴接令,马上“啾啾”地欢叫了两声,旋即“嗖”地飞了过去开始将那内丹之气吸入体内……
就在刘行手刃了突合速的几乎同时,大营的南侧也是一阵的喊杀声。在那里,万亚飞、孙玉江带着几百个红巾军将士先是弓弩连射、接着是爆炎弹狂轰。
当整个大营爆炸过去之后,他们一冲入大营,便将大营内变成了有一个新的屠宰场。
前后不到一个时辰,设伏的空营变成了七千金军骑兵的坟场。
剩下的三千多人在几个金将的带领下侥幸从大营中逃了出去,可是才走到西南山谷中,马上又遭到了木钉排、地火雷的攻击。又是只在片刻间,三千人被炸死、钉死了上千人。
剩下的两千骑兵、早已没了战马的金军骑兵,刚想要转行冲上山岗、躲开雷区逃回忻州城。
张扬犹如一尊战神一般傲然挺立在半山腰上,一声号令后从山腰朝着那些金兵发起了俯冲。
早已经斗志全消的金兵,本就没了多少战斗意志。结果张扬带着五百人的队伍,竟然在一炷香时间内将一千三百多个金兵全都砍杀再了西南山谷中。剩下的七百多个金兵不等张扬下达格杀令,纷纷扔掉了武器跪地求饶。
张扬没有擅自决定杀掉战俘的权利,在杨凌儿为种雁翎调理好经脉、以药物吸出沁入她体内的魔毒之后,押着那七百多人返回到了大营附近。
“元帅,您、您的脸。”一走到刘行身旁,张扬便先看到刘行左脸上那条还在不断殷出血来的口子,惊声说了一句。
侧头看了看他,刘行微微一笑道:“怎么了?是不是感觉小爷脸蛋上这道疤痕很性感啊?还是感觉脸上多道疤不好呢?疤痕是勇气的象征,久经沙场的人如果脸上没道疤痕,老了以后对儿孙们都没什么好讲述的。”
“呃、呃……”闻听此言,张扬愣愣地“呃”了两声。
旋即他猛地醒过神来后,转身一指被他的部下押回来那七百多金军骑兵问道:“性感是啥老张不知道,元帅,我只知道我又以少胜多、一次逮了七百三十五个金狗回来让您发落。您看,怎么处置他们呀?”
“还用我教你吗?”先是冷冷地看了一眼那些俘虏,接着刘行正色沉声道:“剥光衣物,只留亵裤。依老办法,在他们的脸上给我刺上‘女真皆狗辈、不该进中原’的字样,让他们做十字奴。过会转运营来了,让他们先行押回五台城去。”
“好咧!”听完刘行这翻话,张扬脸上浮现起狡黠的笑容后,对着他的部下们发出一阵吆喝声。
不消片刻,七百三十五个金军骑兵便被变成脸刺字、只剩亵裤的“十字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