碇源堂拒绝了随从人员的送来的伞,和来时一样,直接冒着大雨坐进了车里,手中握着从儿子那里抢来的锦囊。
“回基地总部,把赤木课长一并叫过来。”
艾米莉娅的头发,自然是用来研究,SEELE要求他去发现魔法的奥秘,贸然去接触太过于危险了,碇源堂至今记得当日在沈付面前宛如内外都被看穿的感觉。
那么先来看看,这些魔法使,在基因上或者身体构成上与人类是否是一样的,或者说,他们是否还属于人类。
在dNA观测甚至克隆上面,NERV有着非常成熟的技术,凌波丽的身体就是由克隆而来,EVA也是凭借着克隆技术做出来的使徒复制品,只是克隆出来的人类,却没有自己的意识,只是活着的死物,所以凌波丽始终只有一个,每次死亡后,就将灵魂转移到新的身体中,部分记忆依旧难以保留。
碇源堂还记得那天,沈付把这称之为“禁忌的人体炼成”。
整个克隆技术的实验室,是在整个基地的倒数第二层,再下一层就是第二使徒莉莉丝的仅剩半截躯体存放地,当碇源堂到这里的时候,赤木律子早已经在等候者。
“做一个dNA信息分析,以及克隆性分析,我就在这里等着结果。”
碇源堂把锦囊递过去,在这里的研究人员除了赤木律子以外都被严密看管,他们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很清楚自己可能此生都无法见到阳关,但是却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不得不留在这里。
赤木律子有些犹豫,“但是这里,有不少仪器已经开始拆除,如果想......”
她很清楚自己正在做的事情是一种怎样罪孽深重的工作,而且当日沈付答应合作的三个条件中,第一个就是必须要废除这里,如果真的克隆那位银发女孩......毫无疑问会彻底激怒对方。
“赤木课长!”
碇源堂加重了语气,喊了一声,“从踏入这里开始后,你,我,所有人,都已经没有了退路。”
“......我明白了。”
赤木律子很快冷静下来,她原本就带有一种现实主义式的冷漠武器,再加上来自科学家的求知欲望,使得她其实也很想知道魔法使们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
只是做一个dNA观测并不算难,而且她很快发现,这根银丝远比人类的头发要富有韧性,通常情况应该不太容易脱落,而这根毫无疑问是被卡住整根扯下来的,倒是存在dNA。
找到细胞组织,用电子显微镜扫描,做物质分析,然后将所有的信息汇总到计算机上建立数学模型,赤木律子麻利的做着这些事,不单单凌波丽,还有从使徒身上以及EVA身上得来的细胞组织分析都是她亲手在做,然后在数据模型出来的那一刻,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不,怎么会有这种生命的存在,这不可能!”
甚至顾不得碇源堂在一趟询问的眼神,赤木律子直接一把抓起银发跑到另一边的能量探测器上,她的身上有着科学家特有的过度理性和神经质,但是露出这种几近癫狂的神态,还是第一次。
“居然是真的!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这种存在才是正真的神灵!”赤木律子好像有了什么难以置信的新发现一样,盯着探测显示的结果,口里面不住的喃喃自语。
碇源堂没有说话,只是过了好一段时间,等到赤木律子稍稍冷静下来之后,才开口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那个银发女孩......根本不是人类。”
赤木律子的表情还是有些呆滞的,如果她不是一位信奉实验是检验真理唯一标准的科学家,大概不会相信自己眼前的真相,“而是神灵,最少是半神的存在,她的遗传因子中,只有一半是属于人类,另外一半,却是被身为人类的那部分,拘束起来的纯能量体!”
以没有具体形态的能量作为遗传因子,就算是最疯狂的科学家都不会做出这种猜想,但是她面前的数据显示却是实实在在的,除了传说中无所不在的神灵,她想不到还有哪种生物会出现这样的奇迹。
要知道即便是强大的使徒,细胞中的遗传因子也和人类异常的相似,而那位银发女孩,却已经完全不属于人类了,这就是自称为魔法使,拥有以一己之力斩杀使徒的存在吗?
“能够克隆吗?”
这样的结果,对于碇源堂来说,似乎是意料之外,但又在意料之中,不管如何,他更关心的还是能够借此挖掘出魔法使强大的秘密。
“不知道。”
赤木律子摇了摇头,眼神复杂,“我从来没有遇见这样的情况,不,应该说从没有人猜想过这种情况,一切都是未知的。”
今天所看到的一切,甚至比当初发现使徒的遗传因子与人类如此之像还要吃惊,以人类之躯窥视属于神灵的领域,就是这种感觉吧。
碇源堂只是稍作思考,很快作出了决定。
“赤木课长,现在就交给你一个绝密的重要任务,以最快的速度尝试针对这种遗传因子进行解析和克隆。”
不管结果如何,能够有所发现就最好不过了,不,应该说他们不是人类这件事情本身,就是最大的发现。
......
第二天沈付带着艾米莉娅回到EVA世界的时候,已经是烈阳高照。
下过一晚上的雨后,这个世界那浑浊中混着些腥味的空气好了不少,最少沈付是这样认为的。
不过某只万年萝莉显然心情不太好,从沈付的吊坠里出来后就一直闷闷不乐的,当然是因为昨天某人的大意,忘了把吊坠放在其它房间去,导致碧翠丝一整个晚上都没休息好。
“好了,贝蒂,今天开始又有不少事情还要忙了。”
如果碧翠丝是真萝莉的话,自己这是在犯罪吧,沈付的面色也有些古怪,连忙把晃晃头把这杂七杂八的东西从脑海里丢掉。
“沈付。”就在这时,艾米莉娅拉拉沈付的衣袖,手按在自己的小腹上,歪着头,“刚刚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什么东西从身体里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