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飞宇御剑冲天而起,只是随意选择了一个方向飞了出去,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往哪走。
他现在内心几乎是成崩溃状态了,没有思想,也不会思考,似乎变成了一只只有本能的野兽,这样的乔飞宇,对别人来说危险,对他自己来说也同样是危险,非常不稳定。
他御剑直飞,不知道飞了多久,不知道飞出了多远,因为之前那一个法术已经耗尽了他的月华之息,所以他现在只是维持长时间飞行都有点做不到。
终于他跌落在了一处林间,这是一个树木长势并不是非常茂盛的丛林,在林中还能看到大片天空。
乔飞宇躺在一棵树下,时间已经来到了傍晚,夕阳西下,看势头明天一定是一个好天气,只是没多久,乌云瞬间不知道从哪冒出来,遮蔽了全部的天空。
夕阳还没有落尽的时候就已经看不到了,随后空中开始打下了雨滴,开始只是三两滴落在了乔飞宇脸上,他没有去管,甚至没有察觉。
他躺在林间草地上,睁眼看着天空,慢慢的,雨点连成了线,雨丝从天幕最高处吹落,下摆则落在了乔飞宇脸上,当然,还有大地的别个角落。
一场雷雨倾盆而下,乔飞宇全身瞬间就湿透了,他一动不动躺在地上,并非是他不能动,而是他不想动,不知道动了又如何。
乔飞宇全身也感受不到一点冰凉,并非是他修为高深,而是他心中的火焰还在燃烧,这熊熊的烈火,不把乔飞宇烧到成魔,不会熄灭。
雨下得非常大,看样子一时半会也不会停下来,就在此事,一个蓝色的东西出现在了乔飞宇眼前,那是一柄小伞。
乔飞宇眼珠一转,看到了一个穿着简单的女子撑着伞,她正在低头看着自己,发现乔飞宇也在看她后,那女子赶紧收回了目光,瞬间脸颊竟然就出现了两朵红晕。
约摸过了几息,那女子又凑了上来,她把伞也斜过来了几分,看着乔飞宇她开口说道,“你是受伤了吗?”
乔飞宇只是看着她,并没有回答。
那女子看着乔飞宇,顿了顿又说道,“你是不会说话吗?”
乔飞宇还是没有理她,就连目光也转移到了别的地方去。
“那你一定是听不到我说话了,真可怜。”女子这次到没有多想,直接就说了自己结论。
“你别担心,我不会把你仍在这的。”女子说完之后竟然把伞放在了一旁的树枝上,她本人则是蹲下了身子。
“走开。”看到那女子竟然是要把自己背起来,乔飞宇才不淡定了,冷冷开口。
“哈哈,你会说话,却听不到,是吧,我果然猜对了。”女子甜甜一笑,她却没有管乔飞宇说的是什么,直接拉起他,背在背上。
这个时候乔飞宇想要挣脱,却发现自己全身一点力气都用不上来,这个情况可是不妙,乔飞宇赶紧检查,他发现自己体内的经脉超过九成受到了严重的损伤。
那些原本是月华之息行运的经络之中,竟然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这可是个很坏的情况了,他没有与人斗法,也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可为什么自己体内会出现这种情况?
“龙哥……”乔飞宇刚想询问,却又是一阵很长时间的沉默,龙奥天已经不在了。
乔飞宇不知道的是,他之前心中的魔火,虽然无形,却并不是无质,他内心的火,已经严重到伤害了自己,这种情况还在持续恶劣之中。
它不会真的让乔飞宇经脉全毁,也不会真的伤害到乔飞宇,这种经脉损伤的情况,也远比乔飞宇看到的要危险,到了一定的程度,他体内经脉逆行,他整个人会宛如重生,只是到了那个时候,他绝对会变成了另一个人。
乔飞宇还是他,他可能不再是乔飞宇。
现在乔飞宇还不知道自己的情况恶劣,只道那只是轻微的损伤而已。
那女子力气倒是不小,她好像一点不费力气就把乔飞宇给背了起来,随手拿过树上的伞。
“喂,你能拿下伞吗?”女子说完马上又自己笑了笑,“忘了你听不到了。”
之后女子只是一只手托着乔飞宇,一只手撑着伞,两人徐徐向着远方而去,在树林中留下了一串泥泞的脚印。
走在雨中的树林间,对于乔飞宇来说是一种全新的体验,被一个女子这么背着,他也从没有感受过。
“我也不知道你从哪来的,也不知道你名字,还不知道你要去哪,更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躺在这,什么都是不知道的,就好像,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一样。”女子背着乔飞宇,轻声诉说。
“我叫沐卉,生活在这里,好像已经很久了,不过忘了是多久了。”
“我家就在前面,马上就到了。”
就这样沐卉一路一直自言自语一般,带着乔飞宇来到了林中,这是一棵极为粗壮的大树旁边,树上很高的地方那个有一座小屋。
看上去并没有绳索或者楼梯之类的东西供人爬上去,那么高的地方,难道要飞上去不成?
乔飞宇没有疑惑太久,沐卉背着他走到大树旁边,她只是抬手拍了拍那大树,眼前这大树竟然如同花朵绽放一样,绽开了一个入口。
沐卉背着乔飞宇走进了树中,他才发现这是一株很大的榕树,只是那些枝干盘旋扭曲,最终汇聚在一起,变成一株这么大的大树。
这大树中间实际上是空的,沐卉带着乔飞宇进来,沿着阶梯一样的树干,很快就走到了那小屋之中。
整个小屋都是用木头制作的,里面有厚厚的棕垫,一点也不觉得硬,外面雨下的很大,乔飞宇身体不能动,沐卉取出了一套很大的长袍。
随后她把乔飞宇全身衣物都给脱了下来,为他换上了干净的长袍,乔飞宇本来是十分抗拒的,只是他没有能力反抗,只能任其摆布。
“请问……”乔飞宇想要挣扎做起来,发现做不到,最后也只能躺着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