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不知道厉爵西口中那个深情到不惜离家出走的男人……会是眼前这个冷漠至极的男人。
传闻他很会玩,周旋于名媛间,和他有染的女人多得不可胜数,他手段高明,连接吻的技巧都能让人口口相传……
可眼前的男人呢?
他没有碰过她。
他没有吻过她。
他第一次搂她是在厉家的宴会上,他冲厉爵西说,“我从来都很任性,相比大哥你和老三,我只是一直在破坏厉家。不管父亲做过什么,厉家现在是我们三兄弟的,我不该再自私、任意妄为下去……”
她还记得厉爵西当时有些惊愕,问厉爵斯,“你独来独往、放浪不羁这么多年,连父亲都拿你没办法。是谁让你改变的?我去谢谢他。”
厉爵斯的反应就是一支一支地抽烟。
她曾经以为,是她这张相似的脸让厉爵斯忆起了从前,所以变了……
但在一天等过一天后,她清楚,从来都与她无关。
“你找什么男人我都不管你!但最好管住你的嘴,你没有资格评断我和sara之间的一切!”厉爵斯上前一步,抓过她的手臂把她攥到自己面前,“听到没有?!”
“……”
她被他眼中的怒意骇到,不敢再多说半个字,不敢再触怒他……
厉爵斯甩开她,大步朝着房门走去。
高大的身形一下子倒在床~上,厉爵斯伸手要去拿烟,却发现手边没有一支烟,这让他更加心烦意燥。
……
“你不爱sara!你是个无情者,不是多情者!你不爱她!”
“你不爱sara!你是个无情者,不是多情者!你不爱她!”
……
厉爵斯的耳边反复回荡这一句话,全身如死一般冰冷。
蓦地,厉爵斯从床~上弹起来,翻箱倒柜地找烟,这卧室是他刚刚一怒之下随便进的,这里并没有放烟。
而现在走出去,又要看到那个女人,这让他更加燥乱。
“砰砰砰”
厉爵斯烦燥地将柜子一个一个推倒,发泄心中的燥意。
口袋里,还留着叶佳妮找的毒品证人给的一点新品,那人和厉家一些光明的业务有关,而这毒品,是那人献宝一样献给他的。
厉爵斯胸口闷到烦燥,将那一袋白色粉末倒在自己的手背上,低下头去闻去吸……
致命的痛□□从四肢百骸传开来。
让他有一瞬间的彻底解脱。
下一秒,他又将毒品狠狠地从手上甩开,像见鬼一般瞪着地板上的那些粉末,整张脸苍白得可怕。
这一年多来,他不是第一次灰这种东西。
有那么五六次,他都试着去用一些毒品让自己放松,可每次不到一分钟,他又慌忙把那些毒品丢掉……
他清楚地知道,那种东西会让他万劫不复,会让他……永生永世地陷在黑暗之中,没有半点阳光。
厉爵斯胸口被压了一块巨石,几步冲到窗前,用力地拉开窗帘。
已经是夜晚,外面只是灯光闪烁下的巴黎,没有阳光,一点阳光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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