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然自若的走出房间,好像刚刚的事情都只是一场幻梦,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
花苡浅离开房间后,从碧锦轩走出一个身影,有些晃荡,却丝毫不影响那人的信念。
她恍惚间,似乎明白了那颗药丸的作用。
花苡浅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情况,径直走到了大厅。
“王妃……”
管家见花苡浅走来,迎面走上去,对她恭敬的行礼。
花苡浅随手一挥,竟然让在场的人有一种披靡天下的霸气之感。
传旨的太监首先回过神,对花苡浅尖声说道:“请都应王妃接旨。”
花苡浅上前一步,看向传旨的太监:“说吧。”
太监有些尴尬的看着花苡浅:“这……都应王妃……接旨应该跪下。”
花苡浅邪魅一笑,让人恍不开眼,说出了话却让人大吃一惊:“女子跪天跪地跪父母,除此之外,还没有谁能够让我花苡浅下跪!”
管家在一旁有些为花苡浅着急:王妃这是做什么,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怎么能够说出口!
江城谨眼睛微眯,不知道在想什么。
传旨的太监惊愕的看着花苡浅,久久说不出话,他没想到这个都应王妃竟然会如此大胆。
大厅内一片寂静,怕是都被花苡浅的一番话给惊到了。
“好了,宣旨吧。”最终还是江城谨打破了这个诡异的安静。
太监无奈的打开手中的金黄的圣旨。迫于江城谨的压力,开始宣读圣旨:“奉天承运,国君召曰:都应王妃花苡浅,经寡人证实,并非花国公主,因其欺上瞒下,寡人特此鸩酒一杯,即刻饮下!”
太监宣读完圣旨,便招手,两个小太监端着两个托盘,走了进来。
太监收起圣旨,看向花苡浅的眼神变得幸灾乐祸:“王妃……请吧。”
花苡浅依旧抬头看着太监,又看了眼江城谨。
江城谨对着花苡浅轻点头,示意她相信自己。
收回目光,花苡浅看着太监,看着小太监手中的托盘,以及托盘中的酒壶和酒杯。
太监拿起酒壶,倒下一杯酒,在银色的酒杯里,端给花苡浅:“王妃,该上路了。”
话中无一不是高兴。
花苡浅接过太监手中的酒杯,看着酒杯中,晶亮的液体,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容,难道她,又要死去么?
就算对江城谨信任,这么近距离的面对死亡,任谁都会恐慌。
江城谨看出了花苡浅的不安,走过去,一把搂过她,在她耳边轻声安慰:“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说完,就毅然的放开手,没有再看花苡浅一眼。
如今,他怕是对这个古灵精怪的女人,生生折服了。也许,是爱上了她。
但是这件事情,他,不会对任何人说。他想亲口告诉她,等她醒来的时候。
没有在意江城谨的异常,花苡浅既然选择了相信江城谨,更何况江城谨也说了,要她相信他。
那么,她还有什么理由不去相信他?
扪心自问,江城谨真的是一个能够相信的人。这次,就让她把自己的性命托付在他手中,哪怕是错付,亦不悔!
凝视着江城谨三秒,花苡浅拿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可是,鸩酒下肚,却丝毫没有异样,花苡浅眨了眨眼,不知道该怎么办。不是说是鸩酒么,为何她什么感觉都没有?
难道是江城谨给的那颗紫色药丸起了作用?心中疑惑不解,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奇怪的看向江城谨:怎么回事儿?
江城谨也满脸疑惑,到底在搞什么,居然没有事情发生,难不成那杯鸩酒,过期了?
就在众人心怀疑惑的时候,花苡浅突然眼前一黑,口中一股铁锈味,最终还是没忍住,吐出一口鲜血,撒了满地。
江城谨心中一惊,要看花苡浅要倒下,赶紧运功,飞速到了她的身边,搂住了她摇摇晃晃的身躯。
眼中的冰冷比以前更甚,看向太监:“公公,可以离开了么!”
太监被江城谨那一眼看的三魂七魄差点离体,招呼了一声身旁的小太监:“走。”
看着太监离去的身影,江城谨恨不得在他们身上戳出几个窟窿:该死的,别再让本王看见你们!
刚刚看见花苡浅摇摇欲坠,即将倒下;看见花苡浅口吐鲜血,他的心竟然该死的痛,就像是身上的一块血肉被硬生生的割下
那种心痛,无法言喻。
所以看向太监的眼光也不善,啊不,甚至可以说想要将这些人生吞活剥!
花苡浅吐出一口鲜血,就没有了知觉。前一刻,她想到了很多事情。
没想到最后,她还是被江城谨坑了。
没想到,她这么相信他,最终还是逃不过死亡。
没想到,来这里没多久,她又要离开了。
没想到……
她舍不得红袖和绿芜,舍不得管家,舍不得他……
也许到最后这一刻,她心里分外清楚,自己,怕是喜欢上了他。
可是,好不容易明白了自己的心,却要离开,让她忍不住想要爆粗:老子还没表白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