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山发生森林火灾,经过一天一夜,总算扑灭。大家都疲惫不堪,唐姬也是满身尘土,灰头灰脸。回到王妃府,第一件事是去洗澡,然后是穿戴打扮,做完这些事,才去吃饭。
饭后回到寝宫,唐姬非常疲惫,斜靠在床头,拿出一本印刷厂刚送来的新书随便翻看,司徒婉儿给唐姬盖好被子,也坐在旁边椅子上翻看闲书。
突然,唐姬闻到一股奇香,让人神情一荡。唐姬问:“这是何种花香,怎么以前没有闻过?”
“你当然没有闻过,这是西域一种特殊香料,常人没有资格闻到。”七八个卫士走了进来。
唐姬脸色骤变:“你们是何人?”
“我们都是你的卫队,洪将军的徒弟,难道娘娘不认识?”
“你们想干什么?”唐姬想提手,却提不起来。
“不用费神了,一中此毒,全身无力,武功尽失,乖乖地让我们借你脑袋一用。”一个卫士边说边拔出剑来。
“慢,难道你们也是为了张燕100万悬赏?你们既在我手下,自然知道我比张燕有钱,我完全可以给你们200万。”
“钱确实是个好东西,可是得要有福消受才行。虽然张大帅的钱比你少,可拿到手有命花;拿你的钱,说不定命都没了,有何意义?”说着把剑举起来。
“慢!”唐姬再次喊停,“对于我这个临死之人,你能否告知你们是什么人吗?让我死得明白。”
“告知你又何妨,我们都是张大帅的部曲。”
“不对,你们是青州黄巾攻打北海之时候就来到我这里的,那时根本没有张燕悬赏一说,你们不是张燕的部曲,不是为了钱才要杀我。”
“对,从跟洪将军当徒弟开始,我们的任务就是要杀你,因为我们算定洪将军还会送他的徒弟给你做卫士。”
唐姬想:“原来你们还不知道洪七公是我父亲,说明你们还不是我父亲的心腹人物。”
唐姬问:“那为何等到今天才动手?你们应该有不少机会的。”
“杀你容易,脱身难。”
“照你的意思,今天可以顺利脱身啰?”
“那当然,你的卫士全部中毒,连大门外的守卫都已换成我们的人,所以才会和你多说几句,否则一上来就把你砍了。不过,你面对死亡,面不改色,在下倒是佩服得很。”
“唉,只因我不做亏心事,就算死也死得其所。你来的时间也不短了,我的所做所为你应该清楚,都是为国为民,比那些黄巾不知要强多少倍。你杀了我,不知又有多少百姓要受苦受难,难道你就如此忍心?”
“你的所作所为我当然清楚,不过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只好得罪了。”
“你呀,看样子也是百姓出身吧?你之所以没有急着动手,多半也是被我的言行感动了吧?”唐姬自信地看着他。
“我……”
“好了,这次是你的主人到来,你不得不动手吧,我甚至怀疑你是被迫要这样做的,我不怪你。不过,也许你能告诉我,你是哪个家族派来的?”
“家……家族……娘娘知晓?”那个卫士声音发颤。
“那当然,告诉我!”唐姬大声说。
“我……我……我是……”
“王老五,你敢背叛主人!”他后面一个高瘦卫士奋力一剑,从王老五后背刺入,剑尖直透前胸。
唐姬暗叫可惜。“行动!”唐姬大喊声,跳下床来,长袖飞舞,瞬间把几人的长剑打落,张定宽带着几十个卫士冲进来,剑尖儿直抵几人咽喉。
“你……你们没有中毒?”那个高瘦卫士十分惊恐。
“那当然,若是中毒还能站在这里吗?”张定宽笑着说。
“可是,你们怎么可能不中毒呢?”
“我来回答你。因为你们找来的那个西域毒士已经向我投降,他提前把‘曼花酥骨散’的解药给了我们,也把你们的行动计划告诉了我们。”唐姬想:“不能让张定宽告诉他们实情。我趁机给他们做个圈套,在他们与西域毒士之间栽棵刺,让他们双方去狗咬狗好了。”
高瘦卫士果然上当,他想,唐姬绝对不会知道西域毒士这个组织的参与,更不会知道“曼花酥骨散”这种迷药。高瘦卫士神情大变,破口大骂:“奸诈可恨的西域毒士,我变鬼也不会饶了你!”
“那你现在应该告诉我你是谁了吧?”
“休想,既已被擒,有死而已。”
唐姬见他神情自若,知道这种人视死如归,是不会说的,问也白问。唐姬说:“好,我成全你,拉下去,砍了!”
唐姬给张定宽使个眼色,张定宽把他押了出去,一会儿,外面一声惨叫,剩下的卫士吓得脸色苍白。
“你们几个也想死吗?”唐姬厉声问。
“我们投降,我们投降。娘娘,我们和他们两个不是一路,我们是被迫的。”剩下的5人赶紧跪下磕头。
“你们是什么人?老实交代。”
“我们本是冀州盗马贼,被他们两人逮住,逼迫我们加入他们的组织,我们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娘娘,真的不知……”
唐姬问了一阵,觉得真正知道内幕的可能只有死去的那个和押出去的那个。可押出去的那个看样子是不会说的。“唉,可能得不到有用的情报”。唐姬一挥手:“押下去吧,打入死牢。”
唐姬对婉儿说:“立即把寝宫打扫干净,我不喜欢血腥味。”
“诺!”
唐姬起身走出门外,黄忠已把今晚参加暗杀的20多名卫士圈押在花园,唐姬对张定宽说:“全部打入死牢,你们组织人连夜审问,看能不能得到有用的情报。”
“诺!带走。”张定宽一挥手,卫士把这些人全部押了下去。
一会儿,两个特战队押着10余人进了王妃府,队长雷老虎报告:“禀报娘娘,我们袭击了他们两处落脚之处,共抓获13人,只是……只是……几个头领却不见了,请娘娘责罚。”
“不怪你们,他们很是狡猾,布置完后,可能早已溜走,抓不到在意料之中。好了,押进大牢,一起审讯。”
“诺!”
这时,吕绮玲提着方天画戟进来:“娘娘,这么大的行动,却瞒着我,是不是不信任我?”
“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我是怕你性急,沉不住气,过早暴露目标。”
“我有那么性急吗?”吕绮玲不满地咕哝。
“好了,我有些饿了,走,陪我吃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