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为什么会选择不待在联邦军队,反而要来联邦学院当老师?”
以宫京的天赋,明显待在联邦学院才能发挥他的最大用处。
宫京有点以为乔玫会问这个问题,倒也没有藏着掖着。
就是在回答上比较模糊。
“因为一些私人原因,导致我不太想继续待在联邦军队,但我家里人又很多都在那里,我没有办法不去,所以只能以这种方式减少继续待在联邦军队内的时间。”
更多的,他没细说了。
乔玫也听出这些话下隐藏的一些深意,没有再问。
她和敖沧起身,谢过宫京的款待,准备离开的时候,宫京看着敖沧的背影,叹气后,还是没能忍住提醒了她一句:“可以的话,之后尽可能少去联邦军队那边。”
乔玫回头,对上宫京担忧意味很浓的绿眸,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说,还是谢过了他。
“好,我会记住的,谢谢提醒。”
其实就算不用他提醒,她自己之后也会减少去联邦军队那边的频率。
上次敖沧带她从星际怪物战场出来后,她有明显感觉到有不少人在跟她旁敲侧击敖沧的事情。
看起来对敖沧非常感兴趣。
如果让他们知道敖沧就是觉醒域的龙神,她有预感,将会掀起一场很大的波澜。
测试结果的事情最终在周二的时候彻底完成更改,能继续跟着宫京学习机甲制造课的人数重新定下,加上乔玫和敖沧的话,一共只有五个人。
乔玫填写好之后要选择的一些教材资料挑选,打算支付星际币的时候,光脑收到了乔盈盈发来的消息。
乔盈盈:【我会让你付出应有的代价的。】
看到这里,乔玫估计乔盈盈应该是和莱覃见面了。
算算日子,距离她废了乔盈盈养弟双腿的事情,也快有个几天了,没想到她速度竟然这么慢。
她还是没回乔盈盈,不是懒,而是不屑。
明明是乔盈盈那里先动的手想要她和敖沧的命,现在她反了击,竟然还好意思威胁她,实在是搞笑。
乔盈盈盯着光脑手环,发现乔玫那里没有任何动静,又看了一眼因为无法正常行走,只能屈辱等着她抱他去厕所的乔光,眼里的气愤和心疼止也止不住。
她擦了擦眼泪,起身去抱一脸死灰的乔光,不知道在事情发生后第几次道了歉。
“对不起,小光,是姐姐不好,忘了在你这里设一层保护。”
乔光闻声抬眸,看了一眼眼角发红的乔盈盈,掩下眼中暗色,用很轻的声音说道:“这不是姐姐的错,是那个女人的错。”
“姐姐,能先抱我去厕所吗?我忍不太住了。”
乔盈盈根本不会嫌弃乔光,听完他说出的安慰话后更加内疚了,擦了擦眼角湿润后抱起他帮他方便。
全程,乔光都在仔细感受来自乔盈盈的触碰。
身体被她抱在怀里的时候,他眼中弥漫起痴狂的迷恋。
但这一切,都在乔盈盈正眼去看他的时候消失不见。
处理好乔光这边的事情后,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她记着晚上还要赶回去见莱覃的事情,告诉乔光说,她先回家一趟。
“皇宫那边你也知道的,不允许晚上私自外出,我现在出来已经算是违反规矩了,等明天学院放学后我再过来看你。”
乔光不知道有莱覃的存在,听完乔盈盈给的理由并没有多想。
不舍目送她离开之后,本来还坐在轮椅上的他直接站了起来。
从走路的姿势去看,根本不像是腿断了的样子。
他回想起那天他醒来后,发现双腿断了的事情,打开光脑在黑市买了有关乔玫的消息。
如果不是他有自我愈合的能力,现在的他,可能真的就成为一个废人了。
“乔玫..........伤害了姐姐,你就要付出该有的代价!”
少年眼神阴鸷,在想到乔盈盈的时候,又重新恢复成那副痴迷的模样。
“不过也好,这样的话,才能让姐姐因为愧疚和我有更多接触。”
也能跟他待在一起更长时间.......
乔盈盈不知道她养弟的想法,现在正在想,她待会儿要怎么给莱覃报酬。
如果不是她终于联系上他,向他求助,还不知道乔光双腿被废的事情是乔玫干的。
飞行器的速度很快。
乔盈盈抵达第八皇宫只花了不到五分钟。
她推开自己卧室门,几乎是前脚刚迈进去,后脚,就嗅到一股非常浓郁的血腥味和海腥味。
地面上漫出不少淡色血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进了什么凶杀现场。
“莱覃,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乔盈盈换了凉拖鞋,往小浴室去。
门还没打开,就有一条触手帮她开了门,之后卷上她细腰,带她进了浴缸。
浴缸里,莱覃的黑眸早已经变为深紫色,竖瞳就这么直直盯着她看,吓了她一跳。
她仔细去看他的时候,才发现他对比之前在唇色上要苍白不少。
身体的温度也低到不行,她光是靠着都觉得冷。
“你到底是怎么了?”
她下意识想往他身下看看,但眼睛却被莱覃伸手遮住:“别看,你会吓到的。”
她在落进他怀里后,就已经感觉到他的下身变成了触手状,没有多想。
“我之前又不是没见过,有什么会被吓到的。”
她推开莱覃双手,继续往下看。
然后就看见他少了两根粗壮的触手,不断有血液在从里面渗出,看起来给她一种当时看见乔光双腿被废瘫坐在地上时的感觉。
那种感觉令她心口一窒,鼻尖也有点发酸,眼里什么时候起了心疼的情绪,她自己都不知道。
但她的一切情绪变化,都被莱覃完整收入眼中。
愣了一下后,顿时觉得身上的剧痛根本不算什么,双臂紧揽她腰肢,几乎是用气音对着她耳侧道:“心疼老子了?老子就知道,你还没这么没良心。”
乔盈盈不清楚她自己的状态,听完他说的下意识反驳:“谁会心疼你,我不过是有点震惊,你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